總之收到紅包的喜悅讓木枝欣出門時嘴邊還掛著笑。
梓沫假裝無視的樣子,才忍住沒有打破這個見錢眼開家伙的好心情。
說好的不要呢,結果拿了紅包就不松手,像是她會要回去似的。
“行了,咱能克制不。”一點也沒有當老板的見識,好歹有是經營一家公司的。
不過笑歸笑,梓沫心里還是滿意的,暗暗在心里盤算著到她們結婚時該包多少的份子錢。
操碎了心。
木枝欣聽后,也慢慢收起了臉上得意神色道:“時間不早了,你要是去應酬先開我的車。”
梓沫大眼一睜心里有了猜測,也直接說了出來:“你呢,難道有人接?”
她邊說邊掂著手中的車鑰匙放在口袋,轉身跨上一個小包。
“對啊,余楓接我過去,我等他來了走?!?p> 關于兩人有沒有同居梓沫沒細問,反正孩子都有了,住不住一起是他們的私事。
對于木枝欣的性格,未婚先育并不奇怪。
若不是真的決定好的,那么余楓連出現(xiàn)在她家長面前的機會也不會有。
這么想著,所有事情都正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是個不錯的兆頭。
“也好?!辫髂c點頭說,拿了幾樣出門必備的東西就走了。
民宿樓跟地下車庫的路程還有些距離,取完車都用去了十來分鐘。
其實梓沫每次開車都會在車里備好眼鏡,盡管她眼睛的度數(shù)不大,可帶著就圖個安心。
這次還是第一回沒帶眼鏡開車,不過適應幾下以后,這點問題也可以忽略不計。
她的車技一大部分都是梓韻和木枝欣教出來的,多次陪同訓練的結果雖然還沒到上賽場的水平但也絕對不差。
有兩位名師指導,梓沫當初用了一個月就拿下了駕照。
要不是其中一段時間有事情耽擱,可能要更快拿到。
前后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停在高檔的寫字樓下面。
對面是律師事務所的位置,言初就在樓上。
當然,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就在附近,梓沫過來也是去接人的。
她之前安排身邊的助理去調查一些東西,正好是路過就順便讓人上車匯報下情況。
于是車窗降下一條細縫,等人走進后,里面?zhèn)鱽砺曇舻溃骸吧宪嚒!?p> 助理會意,彎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外面人來人往不注意還挺難發(fā)現(xiàn)車里有人的。
“查到什么了?”梓沫問。
她在工作面前會自動切換到認真的模樣,就連自己都察覺不到身上發(fā)出的一種生冷氣勢,不怒自威這點也像極了她的媽媽。
助理不敢多看別的地方,低著頭開始匯報。
“風氏集團幾大股東們都很不看好風三爺拿下諾森的項目,據(jù)說還拿出股份威脅,風三爺和他們在公司會議上大吵了起來,而且...”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眼梓沫的表情。
發(fā)現(xiàn)沒什么變化后,才接著說。
“而且第二天就傳出原本沒有什么實力的諾森,一夜之間就被改朝換代,竟以五百萬的低價賣給了風氏?!?p> 再怎么說諾森前幾年在成立初期也是領先于行業(yè)前500強的位置,即使落魄了也不至于是這種下場。
要么是收購的人用了強硬的手段,要么是諾森已經是個軀殼了巴不得早點讓人接手這個爛攤子。
然而很明顯這兩種都不是,看來第三種情況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實在令人不解。
這個風三爺?shù)谋久酗L煥,是個神秘的存在。
他在五年前空降到風氏以掌管家業(yè)的由頭拿到了公司最大股份的持有權。
后來在繼任的這些年里不斷改變公司制度,為此經常和各大股東們有不合的聲音。
多年來他就像個固執(zhí)的叛逆者,但沒人能管制住。
不為別的,就因為每次從風口浪尖的抵制聲中走一次,風煥給他們的都是意想不到的驚喜。
風氏目前的實力,在他的帶領下早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年。
事實證明這人的商業(yè)頭腦極高,很難有人猜得出他的行為。
然而人一旦站的高了,不免有些搗亂的混子會看不慣要出來攪合。
業(yè)內人稱風煥叫風三爺,這個稱呼早就打出名氣了。
這么一個人拉攏還來不及,真的很少有不識相的出頭找不痛快。
梓沫聽著助理的話,一直在沉默不語。
收購的內部價應該是保密才是,現(xiàn)在被人傳出來,想必是有人在暗中故意透露出來的。
其中的利害關系有些嚴峻。
“沒想到風氏的內斗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了,看來要有大事發(fā)生,你這兩天繼續(xù)盯著,其他的不用插手?!?p> “是,那我們之前的計劃要提前嗎?”助理說,他覺得這是個機會。
但梓沫否定了。
“不用,按兵不動,等我出差回來也不遲。”在人家內亂的時候動手雖然很占優(yōu)勢,但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會得罪人的。
她目前并不想跟風氏成敵對關系,以后也盡量不會。
“就這樣吧,后面我不在的幾天里,有事就發(fā)我郵箱?!?p> “是,那我先走了?!?p> 車門關上,剩下她自己坐在駕駛位上沒動低頭沉思著。
聽到了手機震動幾聲,思緒才被拉回來。
面不改色的臉上也在接起電話后,有了表情。
“查到是誰就讓他承擔,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是覺得還不嚴重是嗎?”
眉頭緊皺,她面色溫怒,是真的生氣了。
那邊的人連忙解釋著,梓沫卻沒心思聽更多的廢話。
“處理不好你就付全責,我不介意浪費幾天跟你去法院談談,別以為我不在就好糊弄。”
不再多給機會,她直接掛了電話。
新研發(fā)的產品設計方案被對手公司抄襲,簡直胡鬧。
沒有什么好說的,要不是被提前發(fā)現(xiàn)連夜修改了內容,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所以即使沒有照成實質性影響,梓沫也不會放過一個有嫌疑的人。
尤其是故意為之,在她這里就更是零容忍。
還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這樣挑釁她的做事態(tài)度,善罷甘休是不可能的。
感覺車內坐著越來越悶熱,盡管車窗有被打開了一半也還是如此,沒有半點緩解。
梓沫還在氣頭上,干脆拉開車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