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紓月醒來時天還是蒙蒙亮,秋天到了,連太陽都起得晚一些了。
手機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枕頭上落到了手邊落到了手邊。
她打開手機一看,驚訝。
通話時長:249:03。
她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一直沒有掛電話,也不知道阮玉這糊涂蟲是不是也忘記掛斷電話了,多浪費流量。
她嘆了口氣。
到了舞蹈室,謝遠洲給她發(fā)來一條條信息:“梁老師,考慮好了嗎?”
雖然給孟昭當編舞謝遠洲說公司給出的待遇和薪水什么的很可觀,但梁紓月對這份工作并沒有有很高的興致,而且梁紓月覺得自己確實不一定能夠勝任這項工作,她從來沒有和演藝圈的人接觸過,沒有充足的信心可以編出讓他們滿意的舞蹈。
梁紓月剛想回絕他,聶芬芳立刻撲過來制止。
“干什么?”
手機被聶芬芳搶走,梁紓月有點無奈,就算梁紓月去了她也沒法看到明星,聶芬芳倒不如自己去面試。
“我說你怎么這么笨?!甭櫡曳疾话咽謾C給她,說道。
梁紓月斜睨她:“你倒是說是我怎么就笨了?”
聶芬芳坐下來給她分析:“你又不是專業(yè)舞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舞蹈老師,他為什么非得請你?”
“我要是知道他為什么請我我開始就不會猶豫了。”梁紓月無語,她這說了等于沒說。
“還說你不是笨,”聶芬芳嘖嘖一聲,一臉她無藥可救的表情。
倒還鄙視她上癮了,梁紓月懶得跟她瞎聊,作勢要拿回手機。
“人家這么明顯對你有意思你看不出來?”
梁紓月?lián)屖謾C的動作停在半空中,然后改變了放心,往上抬一敲聶芬芳的腦袋,“瞎說什么?怎么到你嘴里誰誰誰都有意思???”
手機被梁紓月拿走,聶芬芳不滿地捂著被她拍的地方,雖然不痛,但該裝樣子的還得裝。
“不信算了?!?p> 梁紓月不理她,準備想理由婉拒了謝遠洲。
聶芬芳繼續(xù)絮絮叨叨:“這工作我覺著挺好的,你到時候和孟昭處熟了,跟她要點簽名拿來賣給她的那些宅男粉絲,多好?”
聶芬芳越想越覺得這是件好差事。
“那你怎么不去?”
去了怎么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
聶芬芳老母親般不被理解的心在滴血,她倒是想去,有錢不賺是白癡。
她就是那個白癡。
“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雖然你沒有給明星當舞編的經(jīng)驗,但不代表你不能勝任這件事情。自從我們大學(xué)畢業(yè)你就沒有參加過比賽什么的,少了很多鍛煉自己的機會,這次不正好嗎?而且以后你可是大明星曾經(jīng)任用過的舞蹈老師誒,到時候我們招生的時候可以在宣傳單上把這個大字印出來,是不是就會有好多學(xué)生慕名而來?”
梁紓月仔細思考了一下,聶芬芳這么說好像也沒錯,任用時間短,薪水可觀,名利雙收,也有鍛煉自己的機會,這件事對她對舞蹈室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聶芬芳繼續(xù)說道:“阮玉和孟昭一個公司,你就能算半個員工,而且聽說《夢聲》的演播廳就在《清舞會》隔壁,你應(yīng)該可以經(jīng)常見到阮玉,說不定你還可以提前看到阮玉錄節(jié)目?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聶芬芳見梁紓月見梁紓月動搖,心里暗自得意,就知道,得搬出阮玉才能讓她對動搖。
“可是……”梁紓月咬唇低頭思考,雖然她這么一說梁紓月確實有點想去的意思,可是她去了,這些孩子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應(yīng)付得過來。
聶芬芳看出了她的顧慮,搭上梁紓月的肩膀輕輕推推她,說道:“你就去吧,忙不過來這里不是有我和閔敏嗎?你放心,我不會會好好帶這幫孩子們的?!?p> 她的保證引來了梁紓月質(zhì)疑的眼神,聶芬芳權(quán)當沒看見,繼續(xù)道:
“而且它又不是長期性的,這節(jié)目一完你就可以走人,繼續(xù)回來教小朋友跳舞,你就當是一種新體驗嘛?!?p> 梁紓月胳膊撐著下巴,她算是知道為什么她平時能招攬這么多學(xué)生來舞蹈室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能說,一開口一張小嘴叭叭叭仿佛有一百種理由說服你。
她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她思考片刻妥協(xié)了,刪除了輸入框里的半行子,打出一個“我去?!?,然后發(fā)送。
不一會兒,謝遠洲便發(fā)信息過來。
“什么?”
梁紓月只好再發(fā)信息解釋:“我的意思是我考慮好了,我接受這份工作?!?p> “好,那我?guī)湍慵s孟昭的經(jīng)紀人,有空的話我們今天下午詳談一下細節(jié)問題。”
聶芬芳在一旁笑意擴大,她肯定沒猜錯的,謝遠洲一點就是對梁紓月有意思。
梁紓月沒有她那么多花花腸子,只回道:“好。”
……
訓(xùn)練室里音樂有節(jié)奏地放著,孟昭對著鏡子反復(fù)練習(xí)同一個動作。
勾手,收回,跳躍,轉(zhuǎn)身。
怎么跳都覺得不對。
煩死了。
心中一惱,她索性不跳了,煩躁地踢了一腳還在播放音樂的音響轉(zhuǎn)身離開訓(xùn)練室,一邊坐著的助理立刻起身幫她把音樂關(guān)掉,孟昭瞟了她一眼,助理立刻會意,替她將東西收緊自己包里。
孟昭沒說話,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走出訓(xùn)練室。
“喂?常姐,遠洲哥給我找好舞編了沒?”孟昭柳眉緊皺,面色不愉。
比賽下周三就要開始錄,可是她現(xiàn)在還是練成這破樣子。孟昭心情非常不好,上次那個舞編給她排的舞她不滿意,不過是說了她幾句,舞編就撂擔子不干了。
什么臭脾氣。
她是雇主,說幾句還不行了?
孟昭堅決不想再用她。
可是時間緊迫,經(jīng)紀人也一時沒有地方給她去找合適的舞編,孟昭在無意中向謝遠洲抱怨的時候,謝遠洲說他可以替她找,孟昭相信謝遠洲的眼光,就拜托他替自己找了。
“找好了,我今天下午去和新舞編見面對接一下,明天帶她來見你好吧?”常姐無奈,孟昭這小祖宗一直以來都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不過她也確實有難伺候的資本,父親是著名珠寶品牌D.A.的創(chuàng)始人孟鵠,就這么一個獨女,自然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因為她要進娛樂圈,D.A.也開始慢慢涉足娛樂圈,出資拿下過好幾個火劇的贊助。且孟家與謝家一直交好,在商業(yè)方面有不少往來,樂天簽下孟昭,自然很多好資源都往她身上堆?,F(xiàn)在孟昭才不過二十歲,就已經(jīng)是好幾部熱門網(wǎng)劇的女主角,這時演藝圈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行吧?!泵险鸦卮鸬孛忝銖姀?,只希望這次的舞編不要像上次那傻缺一樣沒本事還只會瞎頂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