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王前輩驅使畫卷法寶的時候竟然這么費力,原來他根本沒有完全收服畫卷法寶?!?p> 已經徹底收服兩套法寶的李正心里已經對這些法寶的等階有了個模糊的概念。
像金蛟剪和都天司南,曾經都是有靈性的法寶,甚至能夠與收服它們的主人進行靈魂上的簡單交流。
只不過因為千年沉淪,靈性自晦,所以才淪落到,李正至今日才徹底掌握它們。
而王文珊所擁有的畫卷法寶,顯然要比強盛時期的金蛟剪之流要厲害得多。
千年沉淪也沒能抹去它的靈性。
甚至,連王文珊這種不知道多強的大高手,它都不服。
導致王文珊只能以強硬手段,來驅使它。
就好像智能手機里的Siri一類的系統(tǒng),雖然你沒有它,也能使用手機。
但是如果它愿意配合你,那么你使用起這些智能手機,將會輕松得多。
金蛟剪和都天司南這種,就相當于Siri智能系統(tǒng)被卸載之后,你拿到手里只能自己摸索著去使用。
除非是有會用這玩意兒的人手把手教你。
而畫卷法寶就屬于,Siri還在,但它可能已經不是人工智能,而是退化成了人工智障。
以前只要一句話就能開啟的APP,你現(xiàn)在得自己去手機系統(tǒng)里面找到安裝包,然后想辦法打開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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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畫卷法寶的靈性還不至于變成智障,估摸著它可能沉睡了,或者……”
李正臉色有些古怪。
或者是法寶之靈根本就懶得理會王文珊?
不過這種想法剛冒出來,李正就把它甩出了腦海。
上古靈鶴宗駐地不知已經存在了多久,每一任靈鶴宗宗主,肯定是能夠得到法寶之靈認可的存在。
除非王文珊本身并不是靈鶴宗的宗主……
這時,畫卷法寶將最后一點空間收納完畢,重新恢復寧靜狀態(tài)。
李正定睛看去,能夠清晰看到畫卷上的每一絲每一毫的細節(jié)所在。
甚至于他能看到那座小村莊,某些房屋上方還繚繞著些許炊煙殘留。
王文珊的動作停了下來,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一張大嘴開合喘著粗氣。
“王前輩的外貌又變化了……頻率好快!”
李正看清王文珊的長相,依然還是女子相貌,只是身材變得臃腫許多,膚色也暗黃難看,特別是那相貌,丑陋至極,一張血盆大口,占據(jù)了整張臉的一半!
李正看著那張臉,心里忽然感覺空落落的。
就像是夏天走在大街上,前面一個身姿妖嬈,打扮清涼時尚的大美女,能夠讓看者身心愉悅。
然而你還沒有看夠,忽然旁邊躥出來一個丑女,嗷嗷叫著一腳把美女踢死,還沖你拋著媚眼。
那種落差,那種反胃,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能讓人抓狂。
王文珊擦去額頭汗珠,揮手將畫卷收起,遞到了李正面前。
“?”
李正滿腦袋問號,這是幾個意思?
送自己法寶不成?
李正沒敢伸手去接,疑惑道:“前輩,您這是……?”
王文珊大嘴一張:“阿巴阿巴,啊巴巴巴巴?!?p> 李正如遭雷擊,這特么……王文珊這次不但變成了一個丑女,甚至還是一個啞巴!
這位前輩練得到底是個什么神奇功法?
變化頻率飛快就算了,竟然在變化之后,還能改變人的基礎能力的?
“那什么,前輩您不會傳音入密嗎?”
李正試探著問。
“阿巴巴?!?p> 王文珊搖頭。
想了想,王文珊伸出一根胡蘿卜那么粗的手指,凌空書寫,以真元為墨,寫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然而她寫出來的是古文周語,李正只能看懂個大概。
“您的意思是,因為功法原因,所以您已經忘了怎么說話,甚至連發(fā)音方式都忘了?”
李正更加納悶了。
你說你一好好的修行者,放著那些正常功法不練,練得這是個什么屁玩意兒?
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就算是傳音入密這種手段,那也是利用真元震動空氣達到傳遞聲音的效果。
如果一個人忘記了應該怎么發(fā)音,最后的結果或許是你原本想說“我愛你”,結果震出來一句“mmp”。
王文珊繼續(xù)書寫道:“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跟著你一起去現(xiàn)世,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將河圖送去靈鶴宗現(xiàn)任宗主手上?!?p> “河圖?您說的是蘊藏了上古靈鶴宗駐地的這件法寶?”
李正驚訝不已。
這件法寶顯然是一件無價之寶,王文珊居然這么放心自己?
“您就不怕晚輩一時貪念,帶著河圖潛逃?”
“阿~巴!”
王文珊露出不屑之色,手指一彈,一道靈光沒入李正腦海。
李正頓時就感覺自己腦袋里多出了些什么,只是他修為實力低微,感應不清。
但他知道這東西對自己肯定沒好處。
果然。
王文珊繼續(xù)書寫:“就算你曾自稱與現(xiàn)在靈鶴宗的少宗主相交莫逆,我也不會輕易信你。”
“但是我剛剛在你腦袋里種下了一個靈鶴宗秘傳詛咒,只要你對河圖動了歪心思,詛咒就會爆發(fā),摧毀你的神智?!?p> “放心,解除詛咒的方式,現(xiàn)任靈鶴宗宗主肯定知道?!?p> “只要你把河圖交到他手上,包你無虞?!?p> 詛咒?
“放心吧王前輩,河圖交給我,保證完成任務!”
李正瞬間就虛了,信誓旦旦地打著包票。
詛咒??!
這可是在各大玄幻小說里,最詭異,最莫名的手段!
它可以萬能,也可以無解!
王文珊忽然面色一變,抬指掐算片刻,一把將河圖塞進李正手中。
轉而撕開虛空,消失不見。
李正懵懵地,看著王文珊離開前,留下的一行字。
“江湖路遠,且行且珍惜,有緣再會?!?p> 這一刻,李正簡直想罵娘!
你特么……至少告訴我怎么從這里離開??!
…………
蘇城,鹽市,阜縣,第一人民醫(yī)院某病房中。
石樂志看著病床上正昏迷的一名十三四歲少年,問旁邊的道門工作人員道:“你是說,這小子是從天九禁地里出來的?”
那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說道:“回石先生的話,他確實出現(xiàn)在天九禁地門口,但是……”
“說。”
“但是他憑空出現(xiàn)的時候,除了還喊了一句話之外,并沒有任何異常,甚至連天九的隱空大陣都沒有起一絲波動?!?p> “哦?意思就是,這小子也有可能不是天九來人?”
石樂志神色微動,問道:“你說他還喊了一句話,然后才暈過去?他喊了什么?”
“他說……”
“佛門賊禿,你們不得好死!”
一個略帶稚嫩,虛弱無比卻蘊含怨毒的聲音從病床上響起。
石樂志立刻注意到,那少年此時已睜開雙眼,恢復清醒。
石樂志走到病床前,打量著這個有些清秀的少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烏黑的眼珠也在注視著他,半晌才回答道:“我叫周佳,你是誰?這是哪兒?”
“周佳?”
石樂志重復一般,念叨了一聲。
這少年說出來的語言與這個世界無異,并不是古文周語,如果他來自天九,語言肯定是古文周語,這是毋庸置疑的。
見石樂志沒有回答的意思,那個道門的工作人員接話道:“這位是道門五老之一,石樂志老先生,而你所在之處,是阜縣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p> “阜縣?”
周佳聽到這個地名,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個工作人員,失聲叫道:“不可能!阜縣明明已經成為一座廢墟,鳳老師他們……”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周佳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忽然翻身下床,身手極為敏捷,跑到病房窗口,向外看去。
看清窗外阜縣建筑,周佳情緒激動,“這不是阜縣,這里根本不是阜縣!”
他轉身,一把抓住那位道門工作人員,語氣急迫中帶著些期待:“你們其實是鷹部的人,對吧?
是你們救了我,對吧?
那……鳳老師呢?徐老師呢?劉佳樂老師呢?
他們都在哪兒?
他們都還活著,是不是?”
那位工作人員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神色頗為無奈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人究竟是誰,我只能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在阜縣,我們也不是什么鷹部的人,而是道門。”
“不!”
周佳抗拒嘶吼:“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他瘦弱的身體似乎瞬間失去了支撐,軟倒在地,涕淚橫流。
絕望,悲傷,這兩種情緒布滿了周佳稍顯稚嫩的臉龐。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收斂悲愴,咬牙切齒,恨聲道:“佛門賊禿,你們不得好死啊?。?!”
月落紅嚶
真是醉了……腦子已經亂了,因為某些原因,我現(xiàn)在對于寫作已經失去了熱情。 雖然本來就不是一個多厲害的寫手。 就這樣吧,夢始于此,終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