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兒真是餓了?!被实埸c了點頭,便想讓乳母把孩子抱下去吃東西。
乳母連忙走上前來,剛剛接過孩子,結果一轉頭就見自家貴妃娘娘進來了。
“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安?!比盍钕нB忙福身請安。
“愛妃快起來?!被实圻B忙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阮令惜沖著皇帝淺淺一笑,然后從乳母懷里把孩子抱了過來,小聲哄著,沒過多久孩子便不哭了,靠在她懷里沉沉睡去。
“原來孩子是想睡了,不是餓了,都怪朕,把她吵醒了。”皇帝有些尷尬的說道。
“臣妾知道皇上疼愛宓兒,只是孩子還小,得多睡會兒才是,一旦未睡醒,孩子便吵鬧不止?!比盍钕дf完之后,將已經(jīng)睡熟的公主交給了乳母。
“把孩子抱去偏殿睡吧?!?p> “是?!比槟篙p輕應了一聲,便要把孩子抱走。
“讓孩子在這睡吧,朕去愛妃你的寢殿?!被实壅f完之后,拉著阮令惜的手就往外走。
慶昭儀見后氣悶不已。
男人是她找來的,結果一轉眼便被別的女人給勾了去,當真氣死她了。
其實,論相貌、氣韻和身姿,慶昭儀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比阮令惜差。
而且她敢肯定,自己對皇帝的喜歡,那是絕對不包含其他目的的,她完全是看上了皇帝這張臉,覺得他足夠英俊好看,讓她賞心悅目。
至于別的嬪妃,包括這位貴妃娘娘在內(nèi),對皇上連一絲真心都沒有吧的。
有些為了家族長盛不衰,有些為了自個的榮華富貴,都在騙皇帝這個大傻子呢。
“皇上,臣妾知道您疼愛宓兒,只是夏日里天熱,這會兒外頭日頭正毒呢,您匆匆趕來,萬一中了暑氣可如何是好?您以后萬不可在此時過來,不然臣妾會擔心的。”阮令惜著皇帝的手,一臉關切的說道。
“好好好,都聽愛妃的?!被实坌χc頭,在阮令惜溫柔似水的目光中,漸漸有些心猿意馬了,連自己今日來此的目的,都忘的一干二凈。
慶昭儀在一旁看得牙癢癢的。
要說這宮里的女人,在皇上面前裝溫柔似水、善解人意,還就阮令惜最厲害,皇上也最吃她這一套。
只可惜,她是將門出身,做不出這種樣子來。
至于其他的嬪妃,也不是沒有人學阮令惜,可不管人家怎么學,都入不了皇帝的眼。
皇帝就只吃阮令惜這一套。
“皇上,您忘了您答應臣妾什么了?”慶昭儀也懶得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道。
她純粹是被阮令惜給氣的,不然她也可以稍稍溫柔一些的。
“愛妃放心,朕答應你的事豈會忘記?”皇帝說到此轉過頭看著阮令惜,俊逸非凡的臉上滿是笑容:“愛妃呀,重華宮是慶昭儀的寢宮,朕答應讓她一個人住在里頭,這宮里寢宮頗多,你妹妹雖然只是個八品御女,按規(guī)矩是不能成為一宮主位的,不過朕看在你的面子上,破例給她這個恩典,讓她選個別的地兒住吧,就她一個人住?!?p> 阮令惜聽了之后微微有些錯愕,下意識道:“臣妾沒有讓阮御女去重華宮住??!”
“貴妃娘娘這是在戲弄臣妾嗎?您的妹妹午后就帶著宮女搬進了重華宮,說是您吩咐她過來與臣妾做伴的,怎么娘娘一轉眼就忘記了?”慶昭儀氣的不得了,銀牙緊咬,一臉不快。
阮令惜正欲說些什么,腦子里卻靈光一閃。
是了,她今兒個的確讓阮令薇那個死丫頭自己去選地方住了,還讓碧瓊交代她,只能選沒有人住的地兒,不曾想那死丫頭居然去了重華宮,這不是與她作對嗎?
這慶昭儀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女人不僅出身高,娘家人也手握重權,連皇上這么個肆意妄為的主兒都知道稍稍寵著這女人一些,以此收買她的娘家人。
這么說吧,只要慶昭儀沒有拿刀去砍皇上,不管犯了其他什么錯,都能全身而退。
就這樣一個人,阮令薇偏偏要去招惹,這簡直就是在為她樹敵呀。
她就知道那死丫頭沒有傻,是故意來找她晦氣的。
“愛妃?”皇帝見阮令惜一直不說話,連忙輕輕喊了一聲。
“皇上,此事的確是臣妾疏忽了,只是臣妾執(zhí)掌后宮,朝令夕改如何服眾?重華宮殿宇頗多,讓阮御女住一處偏殿便是,礙不著慶昭儀什么,倘若過上三五個月,慶昭儀依舊覺得不妥,臣妾便將阮御女挪去其他地方住吧。”阮令惜望著皇帝,一臉溫柔道。
哪怕她現(xiàn)在恨不得去揍阮令薇一頓,也不得不向著阮令薇。
她總不能在慶昭儀面前認輸、服軟啊。
“不錯,朕每次下個圣旨,哪怕知道是錯的,也絕不能收回,不然這天下人如何看朕?朕可丟不起這個人,愛妃也當如此。”皇帝說完之后轉過頭看著慶昭儀,笑道:“那就過幾個月再讓阮御女搬出你的重華宮吧?!?p> “皇上?!睉c昭儀聞言急了,連忙拉著皇帝的衣袖撒嬌。
這對她這種脾氣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別讓貴妃為難?!被实壅f完之后擺了擺手:“時辰也不早了,你先回重華宮去吧?!?p> “那皇上呢?”慶昭儀瞪大眼睛問道。
皇帝今兒個翻的可是她的牌子。
“朕今日就留在貴妃這兒了?!被实壅f完之后打了個哈欠,直接坐到了一旁的羅漢榻上。
“皇上批折子累了,臣妾替您揉一揉。”阮令惜連忙過去,要替皇帝揉肩膀。
“臣妾告退。”慶昭儀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身退了出去。
身為貴妃還截胡,真是不要臉!
“惜兒,朕最近幾日總覺得頭暈眼花,連走路都有些腳步虛浮,沒什么力氣,那些折子,你就先替朕看幾天吧?!被实垡话牙∪盍钕У氖郑χf道。
阮令惜聞言偷偷翻了翻白眼。
皇帝這哪里是看折子累的啊,分明就是御女太多,傷了身子。
“皇上,這可不成啊,老祖宗有規(guī)矩,后宮不得干政,哪怕臣妾與您說幾句朝堂上的事兒,那都是不成的,更何況替您批閱奏折了,臣妾萬萬不敢?!比盍钕нB忙站起身,一邊跪倒在地,一邊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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