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一位身穿斗篷的老者從一間石室內(nèi)走了出來。
溟邗趕忙起身去扶“長老,不必如此?!?p> 筠禾打眼去看,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這個人是那個船夫!
筠禾心里萬馬奔騰,頭上飄著幾個大字:這是什么情況?
“少主,這……”老者打量了一下鉉靳,若有所思。
溟邗波瀾不驚的看了鉉靳一眼“無妨?!?p> 筠禾一臉不知所措的聽完了溟邗講的身世。
溟邗原來是鬽界上任主上的兒子,上任鬽界之主溟蒼收養(yǎng)了一位義子名叫魁寐,魁寐是溟蒼股肱之臣的兒子,溟蒼念在魁寐父親的衷心便收在了身邊,怎奈溟蒼錯信了魁寐,魁寐得了高人相助幾年的時間便傾覆了溟蒼的大半權(quán)利,直到最后溟蒼慘死魁寐之手,而溟邗尊重的昔日的大哥一時間成了殺父仇人奪位之?dāng)场d橼醺潜豢玛P(guān)了起來日日遭受虐打,最后發(fā)往南耀,本來是作為邪祟的祭品卻正巧被筠禾給救了下來。
直到溟邗和筠禾一起來到了鬽界,遇見了船夫,這船夫正是原來鬽界的第一長老—石突,石突僥幸活了下來,便守在死水處等著少主溟邗。溟邗從客棧消失的第一次本來是真的想去自己殺了饕石獸,在萬骨窟就遇見了一直跟著溟邗的長老石突。
饕石獸是溟蒼馴服的神獸,溟邗的血讓它認(rèn)出了昔日的主人,石突這兩日將自身的術(shù)法悉數(shù)傳授給溟邗,以助溟邗重奪鬽界尊位。
筠禾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南耀救回來的竟然是鬽界的少主,這才反映過來,怪不得上次溟邗聽說魁寐名字的時候露出了嗜血的眼神。
溟邗說完這些,抬眼看了看鉉靳,鉉靳從容不迫的抬眼對上溟邗的視線。
“玄尊,鬽界如今和玄界水火不容,玄尊也想兩界和平不是嗎?”溟邗俊美妖媚的長相再配上這上挑的語調(diào)整個人都變了氣場。
這樣的溟邗有了少主的盛氣。
鉉靳聽了他的話,慵懶的抬了抬眼角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玄尊若是助我奪回鬽界,我鬽界便與玄界締結(jié)盟約,再不進(jìn)犯。”溟邗字字勢如破竹。
“你覺得,玄界會怕你們鬽界進(jìn)犯嗎?”鉉靳犀利的眼神看向溟邗。
“敵友自是由尊上選擇!”
筠禾還沒完全接受了溟邗的身份,人這會就開始談判上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溟邗啊!
溟邗是在用示弱的方式保護(hù)自己,筠禾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小奶狗變成了大灰狼,不是大灰狼脫下了小奶狗的偽裝。
筠禾定了定眸子,目光凜冽的看了看溟邗,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石窟里的聲音平靜了下來,只聽到鉉靳冷冷的一聲“好!”
筠禾看了看臥在地上打著呼的饕石獸。
你還真是幸運(yùn),不僅保住了魂元還找到了小主人,溟邗也不用跟著自己回靈界了。
出萬骨窟的路徑倒是安全的很,溟邗最后還是將饕石獸的魂元化開,饕石獸整個龐大的身軀化成了小巧的只有一只手掌大的小獸,鉆進(jìn)了溟邗的袖子里。
溟邗再也不是那個只會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如今的他執(zhí)掌了舊部的兵權(quán),但同時前方的荊棘也在等著他。
筠禾說不在意是假的,但是真情還是假意筠禾還是知道的。
溟邗跟著石突辦事去了,筠禾也沒有回客棧直接化了身衣服去了第一閣。
筠禾這次沒有走正門,順著凈客指給她的水鏡直接進(jìn)了第一閣。
“你的手,給我放開!”凈客狠厲的朝著曄貞說道。
“不松,你打我??!”曄貞的手絲毫不動的圈在凈客的腰間。
“別挑戰(zhàn)我!”凈客被他這無賴的樣子打敗了。
“小客客,我真的心里只有你,我發(fā)誓的?!睍县懻f著就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fā)誓。
凈客明顯面色舒緩了點(diǎn),也沒再制止他環(huán)著自己的動作。
門外的筠禾來的巧,正好聽見曄貞的最后一句話,他這聲音筠禾在熟悉不過一下就辨認(rèn)了出來。
“進(jìn)來吧!”凈客推了推曄貞,兩人隔開了些距離。
筠禾應(yīng)聲推門而入。
“丫頭!這七日時間還沒到吧!”
曄貞一臉吃驚的看著筠禾,這個凈客口里的丫頭。
筠禾淡淡的瞥了一眼拿著折扇圍著自己轉(zhuǎn)圈的曄貞,將他眼底的詫異看個徹底。
“是沒到啊,可是閣主連后門都給我準(zhǔn)備好了,難道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凈客聞言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倏而又轉(zhuǎn)過去看了看曄貞。
“不必避著他,我問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斌藓讨獣粤藘艨偷囊鈭D,先一步的挑明了。
曄貞突然來了興趣,麻利的收了折扇坐在椅子上一臉期待的等著聽筠禾問的事。
凈客見了曄貞這副樣子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要找的人,如今身在玄界且位高權(quán)重,你給的條件太少了,這是我唯一算到了,不過再順便贈送你一條,你們之間緣分不淺自會相見?!?p> 玄界嘛?位高權(quán)重?會是誰?我當(dāng)初為什么要進(jìn)靈界呢?
筠禾的大腦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開始思考可能得人,凈客的下一句話打斷了筠禾的思緒。
“丫頭,凡事太過執(zhí)著終會傷了自己!”凈客停下手里的動作,深邃的雙眸注視著筠禾。
誰知筠禾聽了卻無所謂的輕笑了一下“為他,即便傷了自己又何妨?!?p> 曄貞的身體一僵,耳邊回旋著的只有“為他,傷了自己又何妨”這句話,這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筠禾嘛!
筠禾的婆婆去世后就只有大哥哥陪著她,他成了她生命的支柱,更是她暗淡世界里的唯一一道色彩。
凈客無奈的哀嘆了一聲,沒有再出聲勸她,轉(zhuǎn)了話題說道“丫頭,今日起你便正式入我第一閣?!?p> “那我這也算跨界了吧!”筠禾眨了眨眼暗示道。
曄貞人都貼到這了,筠禾根本不用想也明白了這第一閣的后臺,玄界與鬽界水火不容,在鬽界設(shè)個暗哨也很正常。
只是這樣一來,筠禾成了叛界之人,兩界都涉足的恐怕沒什么好果子。更重要的是,筠禾這就直接成了鉉靳的下屬,這才是筠禾最苦惱的。除了這些,筠禾自認(rèn)為好處更多,因?yàn)轶藓炭梢蚤g接的去接觸玄界,找到大哥哥也就指日可待了。
“無妨,玄界自是不會觸犯靈界,況且,不到必要時,第一閣不會找你!”
筠禾這才放了心,至少不用總被鉉靳呼來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