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伊激動的直往筠禾這邊靠,筠禾只感覺對面一道寒光射了過來,一抬眼離天正緊盯著自己。
看來小徒弟還是很可以的,畢竟兩個人現(xiàn)在只差臨門一腳了。
“開宴!”侍從這么一喊,舞女們紛紛走了進來,個個身姿窈窕步步生蓮,水袖一舞傾國傾城。
宴席一開大概只有筠禾一個人把心思放在了吃上,臺上絡繹不絕的世家小姐的表演吸引了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
彈琴作賦,舞劍舞袖各項的才藝應有盡有。
大白看著臺上換來換去的人只感覺眼花繚亂,只得收回了目光,一看自家主子,輕笑了一聲。
看來看去還是我們筠禾好看!大白心中暗自贊嘆。
讓筠禾萬萬沒想到的最后壓軸大戲竟然是怡舒。
怡舒換上了一身舞衣,薄紗之下纖腰一覽無余,怡舒朱唇微啟含羞一笑柔柔的目光看向沅丞。
“沅丞,可否替我伴奏一曲?”怡舒輕啟朱唇瑩瑩的開口。
這樣的稱呼可謂是親昵了,筠禾聽著她嬌滴滴的一聲沅丞,身上一個抖擻吃進去的東西都險些吐了出來。
“仙上想要個什么樣的曲子?”沅丞明眸倦怠的抬起,仙上二字咬的極重。
偏偏人怡舒沒有聽出來。
“辭心寄可好?”
這句話一出席間又是一陣騷亂。
“讓君上以辭心寄伴奏,兩個人莫不是……?”
“胡說什么,君上只親近筠禾君上,這個怡舒仙上算什么!”
“別說是辭心寄只要沅丞君上隨便一曲我都知足了!”
“沅丞君上只能是筠禾君上的。”臺下的人都在替筠禾義憤填膺。
筠禾聽著下面的議論嘴角抽了抽,大白站在筠禾的身后氣的直磨牙。
沅丞輕笑一聲“辭心寄我就不彈了?!?p> 怡舒面色一僵,淺笑瑩瑩的嘴臉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哦?君上為何不愿再彈辭心寄?”云慶對辭心寄印象深刻這會兒聽見沅丞說不彈了也很惋惜,于是出聲問道。
“作曲者在,我就不獻丑了?!便湄┣迕鞯纳ひ粼谙g回響。
席間的賓客面面相覷,唯獨筠禾依舊百無聊賴的剝著葡萄皮。
嗯!挺甜的,筠禾順手摘了幾個遞給了大白。
“辭心寄的作者?我這次真是來對了!”
“我若是能一觀她的真容此生無憾了?。 ?p> 怡舒四處打量了一下人群真不知道有誰有這個本領。
“作曲者,快告訴朕是誰?”云慶拂袖而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春滿堂,南祁?!便湄┮浑p桃花眸凝視著筠禾。
突然被點了名,筠禾倒是極為淡定的起身作禮“這呢!”
下面一片嘩然。
“竟然是南祁!”
“辭心寄,知己原來是南祁!”
“這南祁到底什么背景!竟然跟沅丞君上是知己?!?p> 下面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筠禾無聊的揉揉耳朵。
怡舒兩個眼睛惡狠狠的鎖定筠禾,牙齒摩的直發(fā)響,薄紗下的手攥的沒了血色。
云伊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沅丞。
“南祁,不愧是云兒的師父!”
這話筠禾怎么聽都覺得云慶是在拐著彎的夸自己閨女。
“師父!”云伊猛的從位子上竄了起來,筠禾抬眸一看,云伊的眼眶微紅。
怡舒就在大家的你一言我一語中被晾在了原地。
“不知南祁可愿為仙上伴奏一曲?”
人國君都說話了,筠禾再不愿意也不能明著拂了人家的面子。
“南祁愿與君上一起合奏一曲?!斌藓涛⑽⒁恍仁卓粗湄?p> “好,那便再好不過了!”云慶笑的開懷,眼底滿是期待。
筠禾與沅丞默契十足各自長袖一拂,樂器拿在了手里。
舞女們點著輕快的蓮步
,筠禾指間前奏一起舞女們隨之翩翩起舞,怡舒蓮步微轉進入了舞女中間,紅袖輕揚,不時的轉動芊腰。
沅丞撫琴,修長的手指落在琴弦上一股婉轉的琴音完美的融合于筠禾的笛聲之中。
筠禾素手微抬,粉唇抵在笛身上,衣間的輕紗也隨著微風翩翩起舞。
琴聲笛聲兩相交錯在席間回響,時而悠揚婉轉時而歡脫跳躍,席間一片寂靜,辭心寄的曲調猶如甘泉沁入心靈的深處,帶來清純的洗禮,突然的音潮迭起又讓人心潮澎湃為之震撼。
一曲完畢,眾人才如夢初醒。
“好,好,真是好曲!”云慶拍案而起贊不絕口。
席間掌聲不絕,都在驚嘆這一曲辭心寄。
怡舒舞畢輕喘著氣余光掃到席間的眾人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露出了個僵硬的微笑。
百花宴本來要賞的這朵“怡舒花”很榮幸的做了筠禾的陪襯。
辭心寄一下子傳遍了四界,無論是大大小小的樂坊還是酒樓飯館隨處可以聽見辭心寄的曲調。
春滿堂里,
大白頭疼的看著醫(yī)館外面絡繹不絕的文人墨客。
后遠里已經(jīng)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禮品盒,南祁直接成了金城的活招牌。
玄界
“主子,南祁公子這些日子在金城以一曲辭心寄聲名鵲起,四界皆在流傳沅丞與南祁公子的知己之情?!卑敌l(wèi)看著自己主子越來越黑的臉聲音一點點的低了下去。
“嘭”的一聲杯盞化成了粉末隨風散落。
鉉靳深邃幽深的眸子透出慍怒,薄唇緊抿在一起,修長的手指點在石桌上,杯盞化成的粉末徐徐燃燒直到烏有。
阿禾,你果然是一刻都閑不住,可讓我如何是好!
“鉉靳!”清冽的嗓音在鉉靳的身后響起。
“哥。”鉉靳起身過去迎接。
來人白衣黑發(fā),杏眸里露出如水的清波,姿態(tài)閑雅,溫潤的笑容能融盡冰霜。
這人便是玄尊澤溪,鉉靳同父異母的哥哥。
“怎么了,一臉愁苦的樣子?!睗上t謙一笑。
“沒什么,哥你這身子不好,怎么不多加件衣裳!”鉉靳手一動一件玉色斗篷披在了澤溪身上。
“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沒什么大礙的。倒是你,這段時間玄界的事情都壓在了你身上,哥也幫不上什么忙。”澤溪面露愧疚。
“哥,你只要把身子養(yǎng)好了,其他的都不用擔心?!便C靳斟了杯清茶給澤溪。
澤溪剛拿起清茶,又咳了起來,直咳的雙目通紅。
“哥!”鉉靳緊忙動了靈力輸給澤溪。
澤溪往后退了退避開了鉉靳的動作“沒事,老毛病而已犯不著你耗費靈力?!?p> “哥,我?guī)湍憬嗅t(yī)修來?!?p> “不必了,哥就是過來看看你,等會回去就是了,不用勞煩他們再跑一趟。”澤溪咧出一抹笑容拍了拍鉉靳的肩膀。
鉉靳自小時候被帶回玄界以來,是澤溪一直陪著鉉靳,雖然同父異母但是鉉靳把澤溪當成了親哥哥般對待,澤溪這些年來身體越發(fā)的虛弱一切也就壓在了鉉靳身上。
“我送你回去!”鉉靳沒管澤溪的推辭還是親自把澤溪送了回去,醫(yī)修來看過以后鉉靳才放心的離開。
鉉靳出了澤溪的寢殿,正好聽見兩個小侍從在談論著澤溪。
“你說說同樣是尊上,我們怎么就服侍個病秧子呢?”
“依我看來啊,我們就做好自己的事,看咱們尊上的樣子也活不了幾年的到時候咱們自然會被分到其他殿去?!?p> “若不是有神尊一直陪著,咱們尊上早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這玄界的未來還是得靠我們神尊!”
“你們在說什么!”鉉靳冰冷的聲音穿透到兩人面前。
兩個侍從一個腿軟跪了下去,自知犯了大錯不停地磕頭求饒。
“尊上,我們知錯了,求尊上饒了我們吧!”
“尊上,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兩個侍從跪在地上腿直打著顫冷汗一層接著一層,地面上已經(jīng)磕出了兩片血紅。
“你們沒有機會了!”鉉靳大手一揚兩個侍從的靈力被吸食殆盡,只剩下一口氣軟趴趴的貼在地上。
“把他們?nèi)映鲂?!?p> 鉉靳沉聲命令著,身后兩個鬼魅般的身影一動兩個侍從已經(jīng)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