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夢境

　　黑暗，無盡的黑暗.......

　　‘夢？’

　　南宮凌志伸出雙手。

　　無盡漆黑中能看見自己雙手.......

　　‘這是個什么原理？’

　　沒有光，怎么能看到自己？

　　南宮凌志滿腦袋問號。

　　‘莫不是，自己.......已經(jīng)被謀害了？’

　　第二位面，與「系統(tǒng)」對話完畢，他就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

　　“你終于來了.......”

　　黑暗空間，出現(xiàn)一位白金長發(fā)姑娘.......

　　‘誰？’

　　南宮凌志并不認識面前少女。

　　“野之良智力女士？”

　　白金長發(fā)少女搖搖頭，清脆聲音，空間回響，“抓緊我的手?！?p>　　欸？！

　　這就男女嘉賓牽手了？

　　南宮凌志伸出手，看了看彈指可破的白皙，伸出的手在空中僵住。

　　“牽住，我的手?！?p>　　少女再次發(fā)言，她語氣并沒有強求意味.......

　　“你，不會害我吧？”

　　南宮凌志真的怕了，第一位面無限模糊，第二位面無盡漆黑。

　　好不容易第三位面有些盼頭，姐妹兩雖然各有所取，至少有參與感.......

　　再來一次，他怕他自己會承受不住那外邊的寂寞。

　　即使問題很蠢。

　　他害怕。

　　他必須問。

　　“不會。握緊，不要松開?！?p>　　白金長發(fā)少女說罷，主動握住南宮凌志大手........

　　‘破壞.......吞噬.......破壞.......吞噬.......’

　　南宮凌志剛被握上，沒來得及體驗稚嫩柔軟，罪惡之聲，從心底，一直穿到腦中回蕩。

　　宛若冬日凜冽寒風(fēng)直灌骨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牙關(guān)顫抖，快要想要松開手，被緊緊握住。

　　.......

　　“嗚哇，系統(tǒng)唉，是系統(tǒng)！古人誠不欺我！天道有輪回，上個位面出了差錯，這位面彌補我了，哈哈哈！”

　　視線恰恰到桌角，身高大概1米1，小毛頭放浪不羈狂笑.......

　　‘這是？’

　　他在第一視角，能感覺到自身動作。

　　南宮凌志不禁心中疑惑。

　　‘這是你第二位面應(yīng)該有的記憶........’

　　第二位面？

　　他沒有這些記憶啊.......

　　被格式化了？

　　系統(tǒng)格式化他的記憶干嘛？

　　面前畫面跳轉(zhuǎn)，從房間來到古舊教學(xué)樓，油漆掉色，墻角破損，木門陳舊。

　　第一視角抬頭，一樓，一年三班。

　　小毛頭深吸一口氣，小手指點了點虛空。

　　‘任務(wù)：請在限定時間內(nèi)獲得一位女性好感，時限一星期?！?p>　　‘獎勵：200信用點?！?p>　　.......南宮凌志滿腦袋問號，這才小學(xué)一年級，就要獲得女性好感？

　　這系統(tǒng)怎么想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真的要這么做了。

　　他真的會這么做？

　　沉下心思，想清楚前后。

　　既然被「欲望」誘導(dǎo).......

　　他定然會這么做.......

　　小步子邁進教室，擺放不整齊的桌位，缺胳膊少腿的椅子，小孩子們在玩鬧.......

　　他一眼便找到了目標，盯上了教室閃光點——一只精致洋娃娃.......

　　‘嘖嘖，不愧是我！有前途！’

　　南宮凌志默默點頭，稱贊著自己眼光。

　　隨著行動，視線一直在移動，他來到洋娃娃桌旁，伸出右腿，想要以一個帥氣動作開頭。

　　可那經(jīng)過歲月磨礪的椅子腿卻是‘咔嚓’一聲，斷了.......

　　一個踉蹌，帥氣動作，變成了丟人動作。

　　好不容易沒有磕到，摸摸鼻頭，抖抖衣服，整理好形象，從荷包中掏出一個信封，‘啪’一聲拍在桌上。

　　“喂，小鼻涕蟲，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這，就是你的了！”

　　.......

　　哈？情書？

　　等等，自己真的會這么做？

　　還未想完，耳邊傳來奶里奶氣的稚嫩聲，“可是.......母親說?！?p>　　‘沒錯，姑娘，你要自己的堅持，不要霸道套路吃準。’

　　只是這么想著，那洋娃娃一般的姑娘卻是小動作摸上了信封，小心翼翼地打開.......

　　卻是一張50元現(xiàn)金！

　　‘嗯嗯，這么小就用錢誘導(dǎo)人上套了，不愧是你。’

　　白金少女突然發(fā)聲，語氣輕盈。

　　她覺得現(xiàn)在共享畫面特別有意思。

　　“什么？！”

　　南宮凌志感覺到動作，他又從荷包中掏出一張50拍在了桌上，“再加一張，湊整！如何？”

　　洋娃娃癟著小嘴唇，大眼睛卻是閃亮盯著兩張大額鈔票。

　　“小鼻涕蟲，這可是100現(xiàn)金喲，可以買很多甜食，飲料，文具，玩具哦.......”

　　小毛頭繼續(xù)發(fā)出誘惑之言.......

　　洋娃娃張開小口，隨后抿了抿嘴唇，‘咕?！宦?，咽下口水........

　　“母親說沒問題！”

　　姑娘，你的堅持呢？

　　小毛頭拳頭攥緊，隨后耳邊傳來‘叮咚’響聲——‘任務(wù)完成，獲得200信用點.......’

　　........

　　畫面突然跳轉(zhuǎn)，視線提高，這會兒約莫一米5左右，繼續(xù)抬頭，初一，二班。

　　‘任務(wù)：規(guī)定時間內(nèi)完成一首歌曲，不限手段，時限三個月。’

　　‘獎勵：100萬信用點。’

　　這......這就100萬了？

　　‘怎么跳這么多？’

　　200跳到100萬，進度太快了。

　　‘我沒有能力重復(fù)全部，只能在殘留碎片中尋找一些重要的，你感覺值得的記憶?！?p>　　少女清脆聲在南宮凌志靈魂中回蕩。

　　南宮凌志察覺到一絲問題........

　　‘我這是近視了？怎么有些模糊?！?p>　　他的詢問，并沒有得到回答。

　　只得把注意力放在眼前。

　　初中教室，肉眼可見富貴，教室中不少洋留學(xué)生.......

　　有些眼熟.......

　　好像與原位面的自己差不多的境遇。

　　最南宮凌志還在納悶這個任務(wù)怎么完成時。

　　身體自然行動，走到前排一位眼鏡少女桌前。

　　“欸，時雨，我記得你是音樂世家出身的吧？會認譜嗎？”

　　“.......你想干嘛？”

　　眼鏡少女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警惕向后靠了靠。

　　“我想完成一首歌曲，我寫詞，你來做譜，編曲?！?p>　　“哈哈.......你會寫歌？”少女笑了出來。

　　南宮凌志現(xiàn)在好生尷尬，他當(dāng)然會了，寫詞這個事，復(fù)制不就行了。

　　他甚至能想到各式各樣的借口。

　　諸如在異位面?zhèn)鬟f文化啊，致敬的事兒能算抄嗎？我只是位面搬運工啦。

　　拷貝，多么簡單！

　　果不其然，他立刻坐在座位上，掏出紙筆，抄了一份歌曲.......

　　選擇很合理，一首簡單的，膾炙人口的歌曲。

　　原位面?zhèn)鞒葮O高，唱起來不會太累，KTV人人都能唱得出來......

　　左手拍上歌詞，右手掏出一大信封。

　　‘啪’的一下，拍在桌上。

　　“完成之后的歌曲盈利五五分成，首付10萬，供你啟動?！?p>　　‘哇哦，又是這一套唉？有些霸道總裁內(nèi)味了?！?p>　　白金少女調(diào)皮語氣調(diào)侃，南宮凌志苦不堪言。

　　自己有錢之后，就是這個模樣了？

　　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畫面再轉(zhuǎn)，來到KTV，眼鏡少女一旁聽著南宮凌志清唱.......

　　有一說一，南宮凌志對自己的聽覺，特別自豪。

　　他有不完全版本的「絕對音感」。

　　音游方面，他依靠這個優(yōu)勢，總能有不錯表現(xiàn)。

　　但，還是那個問題.......

　　他的「絕對音感」，并不完整。

　　不光是聽覺方面，歌唱方面，問題更大.......

　　南宮凌志唱到一半，他自己沒覺得問題，坐在沙發(fā)上的少女忍不住發(fā)出聲音，“好了，好了，別唱了！.......這么好一個歌曲，怎么被糟蹋成這模樣?！?p>　　少女取下眼鏡，大眼閃亮，手中快速譜曲，幾分鐘過后.......

　　“你！坐在沙發(fā)上！聽我唱！錯的位置，喊停?！?p>　　然后三個小時過后.......

　　果盤堆滿，西瓜汁喝光幾瓶，第一首歌終于完成。

　　兩人友好擊掌，然后趴在沙發(fā)上.......

　　畫面再度跳轉(zhuǎn)。

　　這會兒身高與他本來身高基本匹配。

　　“吶，你真的不作曲了？”

　　應(yīng)當(dāng)是大學(xué)門口，肯塔基餐廳，取下眼鏡的少女與南宮凌志對坐，滿臉失落。

　　“不了，娛樂方面太難往上了，我準備做游戲?！?p>　　南宮凌志看得到現(xiàn)在系統(tǒng)畫面.......

　　‘任務(wù)：規(guī)定時間內(nèi)完成一款游戲，不限手段，一年之內(nèi)?！?p>　　‘獎勵：一億信用點?！?p>　　依舊是跳躍性的獎勵。

　　三年時間，能發(fā)生太多事情了。

　　‘畫面.......看不太清楚了，好模糊，能不能換1080P藍光？’

　　南宮凌志靈魂中吶喊，少女依舊不回應(yīng)。

　　他很想問，‘小鼻涕蟲呢？天才作曲少女也沒了？’

　　他好想給現(xiàn)在的自己一耳刮子，怒斥，“知不知道事業(yè)愛情雙豐收？”

　　但是，他不能。

　　‘不行了.......凌志，松手?！?p>　　‘啊啊，好的?！?p>　　松開大手，所有畫面一瞬破碎，重回黑暗，面前少女白金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

　　‘奇怪......怎么感覺在哪見過你？’

　　南宮凌志習(xí)慣了心聲對話，沒有發(fā)聲。

　　“凌志，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問題？

　　問題可太多了。

　　“事情發(fā)展太快了，雖然很有‘爽文’的感覺，所有事情基本一蹴而就，不太自然?！?p>　　小學(xué)可以說是獨特案例，貧民小學(xué)里的精致洋娃娃，這種小幾率并不奇怪。

　　初中百萬，大學(xué)上億。

　　這種模板，沒有大背景，即便是有系統(tǒng)相助，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身邊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安排在你身邊的？”

　　安排在身邊？

　　“小鼻涕蟲和天才少女？”

　　安排在身邊圖什么呢？

　　系統(tǒng)任務(wù).......

　　逐漸模糊的畫面。

　　記憶格式化。

　　以及最后腦海中那怪異的罪惡之聲。

　　思路鏈接上，沉聲得出結(jié)論。

　　系統(tǒng)，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