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冬看著溫涵目光閃爍著,開始有些后悔開了這個口。
這個宮殿的后面有多大的地方???
還栽種了奇奇怪怪的番外的植物,還能種植多少藥材?
更何況藥材也不是說種植就種植的。
藥材很金貴的,對于土壤的要求很高的。
只是看著自家主子亮晶晶的眼睛,完全不忍心反駁?。?!
溫涵也知道自己的地方有多大,看著留冬,“你覺得土壤適合種植什么藥材,還有我們是否需要考慮……”
溫涵興致勃勃地和留冬交流起來了。
留冬突然意識到,自家主子閑著沒事,也是看了很多的醫(yī)術的人,雖然自己從來不動手,但是懂得還不少。
和溫涵一起交流的時候,留冬總有一種溫涵在考察她功課的感覺。
在留冬還沒有堅持住的時候,溫夏終于回來了。
留冬:“溫夏回來了?!?p> 溫涵意猶未盡,然后留冬從善如流的把旁邊的茶水遞給溫涵,讓溫涵潤潤嗓子。
溫涵還想統(tǒng)籌規(guī)劃一下自己的后花園,但是相比起以后的美好生活。
溫涵還是更看重眼前的生存。
行宮避暑的名單,并沒有經(jīng)過皇上的眼。
只是單純的因為,溫涵的那句話。
皇上不舉。
大部分的人回去仔細想了一下,就是那個道理。
以至于這個行宮避暑的名單都成了避如蛇蝎的東西。
真正的世家女子,不想要這個爭寵的名單,稍微懦弱一點的,式微一點薄弱一點點的家族,還是想要在皇上面前留一個名字。
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影響而已。
這次皇上攜帶人數(shù)不多的行宮避暑無疑成為了兩極分化。
想去的人和不想去的人各占一半。
行宮避暑的名單,是左丞的女兒,也就是宮中的另外的和溫涵平級的德妃鐘妙蘭商定的。
溫涵無意爭權,在這個洪流里面,只想安安靜靜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無意之間就把權力拱手讓人了,除了溫涵,也就只是鐘妙蘭能夠暫代后宮的事宜了。
所以導致現(xiàn)在的情況的就是,鐘妙蘭以后宮事務無法抽身,只能讓溫涵暫時管理一下行宮的人。
想去行宮的人,想必在知道皇上的身體狀況之后,還想要往上湊的人,只能說是一群牛鬼蛇神了。
不過……
皇上身體狀況真的是這樣的話?
怎么可能讓皇帝當選?
就算是又嫡又長還是子的嫡長子,也不應該是這種結果啊!
畢竟,子嗣在這些人的眼中,相比起朝綱和百姓,更為重要。
等等。
溫涵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誤入了一個圈子,繞不出來的那種。
為什么一定是皇帝有問題?
畢竟要是真的有問題,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漠斏狭诉@個皇帝了。
難道是因為……
這些人無意之間得罪了皇帝?
溫夏:“主子,該用午膳了?!?p> 溫涵擺擺手,把溫夏腰間的帕子用來擦手。
溫夏眼神看向有一盆空蕩蕩的糕點,自從主子到了宮中之后,糕點的消耗速度簡直變成了一種恐怖的存在。
餐桌上面依舊消失的食物,溫夏第一次感受到自家的主子對于食物的消耗能力。
行宮避暑的日期,在溫涵一天一天的精心的謀劃之中度過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行宮那邊的事物完全是溫涵做主,沒有任何人能夠做主。
當然最關鍵的還有,行宮的嚴苛程度和皇宮里面的完全不一樣。
她……完全可以在行宮做一些能夠和外面溝通的事情。
在京都,每個根深蒂固的家族,都是在皇宮里面養(yǎng)了人的,只是看手段的不一樣而已。
因為,大家族為了確保自己的家族不會沒落,至少要保證自己的嫡系能夠在危難中逃離。
皇宮里面的門道很多,但是稍微有動靜,也能夠趨利避害。
但是想要在皇宮里面插人,困難程度遠比行宮,加上行宮里面每日進進出出的人,行宮的消息很容易出去的。
她的藥材種子,還有……
那些已經(jīng)栽種完成植物,直接移植過來是不是更簡單。
到時候搬回皇宮的時候,應該更加的有理由。
溫涵默默的點了頭。
這次行軍隊隊伍也是溫涵安排的,為了防止一群人亂套,溫涵在離開上馬車之前尤為敲打和警告了一次。
溫涵確保了自己在最安全的位置,處于眾嬪妃中間,一點都不顯眼。
三天后。
溫涵在行宮收到了一大堆的東西。
都是她熟悉的東西,溫涵看向面前的物件,基本都是在家里面最舍不得的東西。
還是自家的母親最懂她?。。?p> 只是剛收到東西,就被人贓俱獲。
還沒有仔細地看清楚,皇上就帶著一堆的人進來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外面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溫涵還只是看到小時候師傅送給她的拜師禮。
是一雙輪滑鞋。
這些奇怪的東西一定不能被皇上看到,看到之后……
誰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成為他們說的謀殺的證據(jù)?
更重要的是,萬一……
他見到這些玩意新奇,忍不住據(jù)為己有怎么辦?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睖睾瓌倓偘阉袞|西都塞進床上,外面的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
走路都帶著風一般。
明明很長的道路,瞬間都已經(jīng)到達了。
能夠達到這樣的速度,一定是盛怒之下了。
溫涵心頭一緊。
頭依舊低下,并沒有把頭仰起。
“你該當何罪?”
聲音依舊是讓人厭惡的,沙啞的磨砂一般的從嗓子擠壓出來的一般。
溫涵頭低更下了,這……什么罪?
她,好像在宮里宮外犯得罪都還蠻多的。
“臣妾不知?!?p> 皇上看著面前這個小小黑點,底下的頭什么都看不見了。
只能嘆息,他一己之力是無法改變這個社會的。
要是天下為他獨大,他興許能夠說的更多,但是很明顯不是。
一個快要滅亡的王朝,經(jīng)不起跟本上的改變。
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突如其來的改變,不單單是男人接受不了這個世界,女人自己從心里面也會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溫涵一直在皇上的再次開口,行宮里面本就有些寒涼的地板,現(xiàn)在更顯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