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歷了凄風苦雨之尋找丟失的丸子頭和同床不共枕的事情之后,胥麥月和游祈雖然只是在村民的面前扮出了男女朋友的關系,但是天一晴,夢也就醒了,誰也沒提這件事。
城郊大巴轉公交車,公交車再轉公交車,回途路漫漫,歷經(jīng)兩個多小時,拖著疲憊的身子和虛軟的雙腿,倆人終于回到了店里——
“薛經(jīng)理!他們回來了!游哥和麥月他們回來了!”站崗放哨的小波不顧有客人在,激動的大聲朝休息室方向喊。
噓——胥麥月做了讓他閉嘴的姿勢,跟游祈癱在待客區(qū)沙發(fā)上。
薛置一路小跑到他們跟前,不在忙的同事們也都紛紛走到他們身邊,圍著,仿佛是在觀賞什么物種。
“去去去,都散開都散開,還有客人在呢,都工作去——”薛置用手把圍觀的同事們都推走,自己接了杯水坐在他們倆前面的沙發(fā)凳上。
“說吧,昨晚,你們都發(fā)生了什么?”薛置一臉八卦表情,期待著游祈和胥麥月能爆出什么猛料。
游祈沒有回答薛置的話,奪走薛置手里的水,就開始喝。
嘖嘖,薛置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嫌棄的表情,把杯子又奪回來放到胥麥月面前。
“小麥月,他不說,你來告訴我吧?”
雙標男無疑了。
游祈聽著薛置用哄孩子的語調(diào)跟胥麥月說話,剛咽下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到薛置臉上,他怕浪費水,就生咽了下去。
胥麥月?lián)屏藫朴纹淼囊陆?,以表求助?p> 游祈沒有理會反而翹起二郎腿表現(xiàn)出一副很得意的模樣讓胥麥月照實了說。
胥麥月苦笑著看著薛置,直起了腰,毫不留游祈情面的就開始六說白道的講故事:“哥,昨天我在倒垃圾的時候,路上遇見了一個小姑娘,她迷路了,我正在幫她尋找回家的路時,就聽見有人在樹林那頭叫我,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我們敬愛的游祈老師呀,我就在這頭回應讓他過來找我,他當時迫切的想趕緊見到我,就小跑啊,跑著跑著,就掉到了村民設計逮野豬的坑里,你瞅瞅他腿上的傷,喏,還有胳膊上——”
胥麥月用陰陽頓挫語調(diào)的指著游祈身上的傷讓薛置看,薛置忍著笑,“嗯”著點了點頭,繼續(xù)聽胥麥月胡說八道:“——這些都是他掉進坑里摔的啊,我當時跟小姑娘都嚇傻了,心想,這可怎么辦,救,還是不救?救,要怎么救。不救,就浪費了祖國媽媽孕育的美發(fā)界可塑之才。我當時就本著小學課本教的‘粒粒皆辛苦’的精神,不急不躁先帶著小姑娘找回家的路。然后進了一片村莊,哥,我跟你說啊,南河村莊是真的有村莊,村民都可好了呢。我不顧風雨的滂沱,身體的寒冷,挨家挨戶敲門,想著趕緊救游祈出坑呀,在我不懈的努力和記憶的帶領下,村民們終于把游祈救了出來,游祈當時對我那叫一個感激啊,抱著我不撒手了呢,后天天黑還下著雨我們就被小姑娘家留宿了,就這樣?!?p> 把事情講的天花亂墜的胥麥月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嘴里灌。
游祈聽完這一篇奇想天開的故事,拍著手,豎著大拇指對胥麥月說:“高人,實在是高?!?p> 胥麥月謙虛的接受游祈的虛偽點評:“我跟小游哥比還差那么一點點?!?p> 薛置接過胥麥月手里的杯子又在旁邊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水遞給她,笑著說:“哈哈哈,麥月,你這小腦袋里裝的東西真令人匪夷所思啊?!?p> 薛置說完起身去前臺拿了個長長的什么東西過來。
打開一看,嚯,我了乖乖。
言行一致的南河村莊真是說到做到啊,游祈和胥麥月還沒到,表彰錦旗就先到了。
“助人為樂新青年”這幾個金色大字被燈照的反光刺眼。
“快,快收起來,我們不能露富!”胥麥月趕緊把錦旗卷起來,生怕做了什么事讓別人知道一樣。
薛置笑著對游祈和胥麥月說,其實一大早南河村莊村委會就派人來送錦旗了,早知道就搭順風車回來了。
而且還跟他們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薛置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還讓胥麥月一本正經(jīng)在那講了那么一大段故事,真是笑話。
笑也笑了,歇也歇了。
心疼他倆的薛置決定放他們半天假,讓他倆回去洗洗澡,換換衣服,好好在家睡一覺。
這么體恤員工的好領導上哪找。
游祈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把胥麥月送上車后,也回宿舍了。
躺在床上的游祈,頭枕著雙臂,他抿了抿嘴,笑了,他感覺連回憶都那么甜蜜。
回到家的胥麥月,洗完澡,對著正看電視的爺爺奶奶,一五一十的交代著她昨晚經(jīng)歷的所有事——
爺爺奶奶聽完,強烈要求要見游祈,要當面好好感謝他一下,被胥麥月婉拒,她覺得還不是時候。
......
正在睡午覺的胥麥月被一陣奪命連環(huán)扣所驚醒。
“誰呀?”
“我我我,你的最愛?!?p> 沒整眼的胥麥月耳朵也沒睡醒,完全聽不出來聲音是誰。
“我的最愛?我的最愛多了,你是哪一個——”胥麥月睜開眼看了一眼手機來電備注,“——哦,千歌啊,怎么了?”
魏千歌是胥麥月的初中同學兼好閨蜜,她們之間的感情用一句話來描述就是:有一種友情,叫不常聯(lián)系,但時時掛念。
“李述安今天回國了,今晚接風宴,你趕緊起來收拾收拾,我等會去你家找你啊——嘟嘟嘟…”
胥麥月的朋友們掛電話的速度都一樣快。
胥麥月揉了揉依舊睡意朦朧的雙眼,伸了個懶腰,坐起來回想剛才通話內(nèi)容——
???李述安回國了?!
李述安是胥麥月的發(fā)小,但跟虞一那種在院里一塊玩的發(fā)小還不一樣。他是胥麥月的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雖不同班,但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基友。他在大學時期作為體育交換生被送去日本讀書三年,今年同期畢業(yè)的他留在日本玩了半年,今天終于舍得回國了。
胥麥月想到也在休息的游祈,給他發(fā)了個微信:晚上請你出來玩,來不來?
剛點完發(fā)送,胥麥月就想起來游祈的手機昨晚摔碎了,信息收不收得到就隨緣吧。
......
“叮咚——叮咚——”
還在選衣服的胥麥月不用想就知道是魏千歌來了,奶奶開的門。
“呦,千歌來了,來快進來乖。麥月,千歌來了!”
清門熟路的魏千歌走進胥麥月的臥室,看到滿床的衣服,像極了服裝批發(fā)市場要收攤的小商販,原來每個女生出門前的狀態(tài)都一樣啊。
胥麥月從眾多衣妃里挑了一套紫色的牛仔外套和短裙,在魏千歌面前比劃了一下。魏千歌又在衣服堆里扒出了一件黑色打底衫和黑色打底襪。
好,今天就寵幸它們了。
梳妝打扮好的胥麥月看了一眼手機,二十分鐘前來自游祈的一條微信:來。
胥麥月抬頭對著魏千歌說,今晚有個新朋友要來。
魏千歌有些迷。
胥麥月把接風宴要去的時間地點轉發(fā)給了游祈,從衣帽架上隨手拿了一個咖色貝雷帽戴在頭上,穿上帆布鞋便跟魏千歌出了門。
......
兩位女生出門早,便在目的地附近閑逛。
看到了一家奶茶店,走了進去。
許久未見的兩個人,點完奶茶,找了空位子開始互道最近發(fā)生的趣事。
胥麥月也向魏千歌提前說了今晚她要帶的新男性朋友:游祈,和他們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
當一個女生向自己的閨蜜介紹新男性朋友的時候,她的閨蜜一定是帶著幫閨蜜選男友的有色眼鏡來看待這件事。
明事理的魏千歌一眼就看穿,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
隨著時間的推移,閨蜜的茶話會也要轉站到遇湘酒店了。
在服務員的引路下,胥麥月和魏千歌來到了李述安預定的包房,看到提前到的李述安坐在包房沙發(fā)上打電話,胥麥月她們沒有出聲,悄悄地,打算嚇他一跳。
“嘿!”
幼稚!
從余光看到她們進來的李述安并沒有被嚇到,無趣。
李述安掛了電話,跟胥麥月和魏千歌來了個純友誼的擁抱。
胥麥月調(diào)侃:“栓子,才三年沒見,這臉上的痘可比視頻上的多啊?!?p> 李述安反擊:“麥子,你的P圖效果得有一級甲等了吧?還有千歌,你怎么還這么黑!”
魏千歌拍了李述安一巴掌:“麥子損你,關我什么事,瞅瞅你在日本吃了幾年的壽司胖成什么豬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是原來的配方,熟悉的感覺,果然好朋友見面張口就是要損的。
魏千歌問了李述安這次都請了誰來,他說都是這一圈的好朋友們。
胥麥月也好久沒見他們了,借著這次接風宴,好好跟他們聚聚,嘮嘮嗑。
好友一個又一個的進來,胥麥月打招呼的同時還不停的往門口瞄。
李述安說:“麥子,你是有朋友來嗎?我看你一直往門口看?!?p> 魏千歌說:“栓子,今天麥子要給大家介紹一個男,性朋友?!?p> 哇!!熱愛八卦的人周圍果然全是八卦分子。
大家看著從來沒有帶過外來男性朋友出來玩的胥麥月,一波接一波的起哄。
都在好奇的向胥麥月和魏千歌打探這位男性朋友是何方神圣。
“等下來了就知道了?!蔽呵Ц杞鈬?p> ……
李述安讓服務生在胥麥月的旁邊加了張凳子和碗筷。
大概熱鬧了五分鐘,包房門再次被服務生打開,游祈來了。
大家看著一名身穿藍色牛仔外套內(nèi)搭白色體恤,下身穿黑色休閑褲配帆布鞋的精神小伙走了進來。
一米八的他打扮的簡單且?guī)洑狻?p> “麥子的朋友來了,快坐?!?p> 李述安伸手示意游祈坐在胥麥月的旁邊。
游祈提著一袋東西繞過一群人走到李述安面前說:“初次見面,這是我跟麥月為你準備的接風禮?!?p> 然后回到胥麥月身邊,落座。
朋友們都被游祈這一舉動表示認可,一致點頭,仿佛大家是娘家人一樣認為這位男生可以當胥麥月的男朋友了。
餐齊開飯——
出于禮貌,主角先動筷,大家才跟著動筷。
胥麥月低頭小聲跟游祈竊竊私語道:“你送栓子的是什么東西呀?”
游祈:“不告訴你?!?p> 胥麥月:“你的手機不是壞了嗎?怎么還能回我信息?”
游祈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對胥麥月說:“你小游哥行走江湖,還能沒個備用裝備?”
胥麥月沒說話,在胸前向游祈比了個大拇指,真棒。
大家在桌上都互相聊著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和調(diào)侃以前發(fā)生的趣事,胥麥月看著旁邊笑的不亦樂乎的游祈。
她小聲對說:“喂,你平時不是這樣啊,你的表情管理呢?”
游祈歪頭回應:“哥給足你面子?!?p> 接著又用食指點了胥麥月的額頭說:“麥子?聽他們說的,你小時候挺淘啊?!?p> 這一舉動讓斜前方一位不配擁有姓名的好朋友看到了,隔“山”對著胥麥月說:“麥子,你說說,你倆到底什么關系???”
大家瞬間停止了正在進行時的談話,看向胥麥月和游祈。
“對啊,什么關系???我們麥子可從來沒有帶過男生出來呢?!?p> “帥哥,你來說?!?p> 一群嘰嘰喳喳的八卦聲音席卷而來。
胥麥月害羞的拉了拉游祈的衣角,意思是讓他別亂說話。
游祈突然放下筷子伸手摟著胥麥月的肩膀。
非常自信的說:“我是她背后的男人。”
游祈領會錯胥麥月的意思。
胥麥月瞪大瞳孔下意識的轉頭看著游祈,似笑非笑。
這波料爆的太猝不及防了,都不跟當事人商量一下嗎。
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場面開始失控,胥麥月紅著臉小聲對游祈說:“你,單方面認證的?”
游祈沒說話,用手指了指嘴巴,讓她猜想其中的意思,胥麥月明白了。
她用手捂著臉低下了頭。
李述安出面解圍:“好啦好啦,說的咱們麥子都害羞了,大家趕緊吃,我定了包房,吃完咱們?nèi)コ狵!”
胥麥月問游祈:“你等會跟我們一起去唱歌嗎?”
游祈反問:“你喝酒嗎?”
胥麥月喝了口飲料:“應該會吧,畢竟大家都這么久不見了,難得一聚,開心啊?!?p> 游祈點點頭“哦”了一聲接著吃飯。
......
吃完從飯店出來,李述安攔了幾輛出租車讓大家先去K歌房并提前付了車費。
胥麥月、游祈、魏千歌和李述安則搭了一輛出租車。
坐在副駕駛的李述安從袋子里掏出游祈送的禮品,同樣也好奇的胥麥月往前坐了坐,頭探到李述安旁邊,看他拆盒子。
一把精致的打火機藏在一個木盒子里。
李述安拿出Zippo打火機,看到打火機上印有飛船的圖案,頭朝后拿著打火機晃了晃對游祈說:“兄弟,謝了啊!”
游祈莞爾一笑。
魏千歌把胥麥月拽回位置上,趴在耳邊對她說:“我覺得他可以,我們就缺這種特實在的男性朋友。從了吧。”
胥麥月嫣然一笑。
......
K歌房到了,胥麥月和游祈走在最后面。
胥麥月問游祈怎么會知道今晚主角是男生,還去買了打火機作為禮物。
她很迷,她記得她好像什么都沒有跟他說,只是發(fā)了時間位置。
游祈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到胥麥月下午發(fā)的朋友圈說:“傻,你自己發(fā)的你們仨前幾年的照片你忘了?買打火機是覺得不管抽不抽煙,當做紀念品還是挺好看的?!?p> 胥麥月突然注意到游祈給她的微信備注:麥芽糖。
她笑了。
胥麥月用手捂著嘴踮起腳沖著游祈耳朵說:“謝謝你啊?!?p> 游祈下意識的彎了腰,看著胥麥月,一嘴角上揚。
……
雖然胥麥月不會喝酒,但是她善于唱歌啊。
來到K歌房就相當與進了胥麥月的家。
什么歌都能唱,麥克風不離手,響當當?shù)腒歌一姐,南煜麥神。
因為跟大伙不熟悉,所以游祈就坐在角落看著胥麥月唱歌。
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能唱啊。
突然,一名不配擁有姓名的好朋友暫停了音樂。
叫著胥麥月一起來玩游戲,胥麥月拉上了游祈。
“我們來玩我有你沒有的游戲吧。”
涉道尚淺的游祈自然是不會玩他們說的這個游戲了,胥麥月懂。
胥麥月讓李述安給大家再說一遍游戲規(guī)則:我們伸出一只手,每人有五次機會,我說一件我有的事,如果你們沒有,就放下一根手指,最后機會都用完的人,來喝酒,坦白局,不能說謊——以轉酒瓶子的方式來安排每局說的人。
“我不戴眼鏡!”
唰唰唰,幾位戴眼鏡的朋友,收起了一根手指。
“我沒留過長頭發(fā)?!?p> 唰唰唰,在場的所有女生,都收起了一根手指。
“我沒穿過裙子!”
果然,男生多的地方,出的題都是針對女生的。
嗯?游祈也收起了一根,大家捧腹大笑。
看來游祈年輕的時候也是位有內(nèi)容的男同學啊。
“我來個狠的啊,我不是雛!”
猛,看來大家今晚都豁出去了。
既然是坦白局,那大家肯定是不能說慌的,就算昧著良心也不行。
唰唰唰,胥麥月、游祈和魏千歌收起了一根手指。
大家好像無意間了解到了什么訊息,都使眼色笑而不語。
“現(xiàn)場,沒有我喜歡的人——”李述安說完就引來了大家的白眼,又加了一句,“——我是指,跟愛情相關的那種喜歡,不是友情啊?!?p> 這一回合并沒有很快的結束,沒認清自己內(nèi)心的人還在猶豫中。
游祈大大方方的收了一根手指,過了不到一分鐘,胥麥月也收了一根手指,游祈微笑了。
李述安這一局明顯是在炸胥麥月啊,結果大家也都挺滿意。
輪到胥麥月了:“我沒有談過戀愛!”
哈哈,如她所愿,除了她跟游祈,其他人都各收了一根,胥麥月總算是扳回一局。
大家看著游祈,他聳聳肩,大概是明白其意思了。
常以江湖人士小游哥自居的人,沒談過戀愛,這可能也是道上的規(guī)矩,不能牽扯太多兒女私情,容易壞事。
此刻局面,只有胥麥月剩一根手指,其他人都剩兩根、三根。
魏千歌的這局題目:我沒在美發(fā)行業(yè)工作。直接把胥麥月踢出局了。
一位不配擁有姓名的好朋友給胥麥月開了一罐啤酒。
愿賭服輸?shù)鸟沱溤履闷鹌【普鹊臅r候,被游祈攔了下來:“我替她喝。”
一群愛起哄的人必然是不會放過這絕好的配對機會。
“你要是替麥子喝,那你喝兩罐啊?!?p> 這群人真是壞透了。
“好!”
游祈純爺們兒般的痛快答應答應。
“噸噸噸”的兩罐啤酒下了肚,嗝兒——
這酒喝在游祈肚里,卻也滴在胥麥月的心里。
之后,游祈還跟著他們玩了搖骰子、棒打老虎雞之類的桌上游戲。
而胥麥月和魏千歌就是從有感情唱到?jīng)]感情的唱歌機器。
太累了——
一個個喝的人仰馬翻,連游祈也沒有幸免。只有魏千歌和胥麥月是完全清醒的。
......
李述安一個個把他們都送上車之后,用手搭著游祈的脖子。
兩個身形差不多的年輕小伙現(xiàn)在路邊。
暈著腦袋對同樣也暈著的游祈說:“兄弟,今天我很開心,認識你我更開心——”李述安另只手拍著胸脯,“——以后,你就跟他們一樣,叫我栓子,但是,你不能欺負麥子,我可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胥麥月和魏千歌趕緊把他倆拉開,她們怕李述安再這么說下去,就要讓游祈叫他爸爸了。
她倆攙扶著喝多的兄弟倆,搖搖欲墜。
魏千歌跟胥麥月說她負責把李述安送回家,而游祈就交給胥麥月了。
胥麥月看著他們上了車,走遠。
她帶著游祈也上了車,跟司機師傅說了宿舍的地址——
“各位聽眾朋友,大家晚上好,您現(xiàn)在正在收聽的是調(diào)頻FM93.0,南煜音樂廣播,心樂之聲,我是小歪,今天是2013年11月20號,星期三,現(xiàn)在是BJ時間22點整......今天推薦的第一首歌是來自JJ林俊杰的《期待愛》,愛情不像星星遙不可及,期望夜晚的時間會帶你去最正確的人身邊——”
車窗外燈火輝煌的街道,還在談笑風生的人群。
胥麥月看著靠在她肩膀上如此小鳥依人的游祈,她聽著廣播里的歌詞:“我猜,你早已發(fā)現(xiàn)我的愛,繞幾個彎,靠越近越明白,不要走開,幸福的開始,就是放手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