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正準備回店里的胥麥月,接到了時星移的微信語音通話。
時星移:“喂,麥月,我等會帶幾個朋友去你店里剪頭發(fā),有空位嗎?”
胥麥月:“可以啊,可以啊?!?p> (乘坐M416次航班,前往中海的旅客請注意,還沒有辦理乘機手續(xù)——)
時星移:“嗯?你在機場?”
胥麥月:“對啊,我剛送完我男朋友登機?!?p> 時星移:“那我去接你吧,我離機場不遠?!?p> 胥麥月:“不用麻煩了,我可以坐地鐵回去。”
時星移:“這不是麻煩,我朋友他們一會就到了,店經(jīng)理不在怎么能行?!?p> 掛完電話,二十分鐘,時星移就開著車來到機場。
倆人碰面后,便直徑回店。
在路上,時星移問胥麥月要不要吃午飯。
胥麥月看著窗外,搖搖頭。
如今,秋意正濃,秋風一吹,葉子就黃了。
再一吹,環(huán)衛(wèi)工人就開始“唰唰唰”的忙碌起來。
時星移打破了車里的寧靜:“你,男朋友,這是回老家?”
胥麥月?lián)u搖頭:“去外地學習?!?p> 時星移點點頭,又說:“你倆談挺久的了。”
胥麥月把身子坐正,看著前方:“嗯,快四年了?!?p> 之后,兩人沒再說話。
到了店,等了沒多久,時星移介紹的七八個大漢就到店了。
瞬間被包場。
做完頭發(fā)后的他們,每個人都沖了卡,可把店里的同事都高興壞了。
其中有一個男士對胥麥月說:“聽我們星移說,他朋友在這邊當?shù)杲?jīng)理,我們不得多捧捧場啊,哈哈哈哈...”
送走他們,胥麥月收到了時星移的微信:我這帶客效率可以吧?
胥麥月:謝謝你。
忙碌了一下午,胥麥月回到家。
給游祈撥通了電話。
“喂,你到了吧。”
“嗯,早就到了。”
早就...
“那你收拾完早點休息?!?p> “好,晚安?!?p> 胥麥月的心里,從送完機就感覺毛毛的,她不敢去胡思亂想,但順著女人的第六感,總覺得會發(fā)生點什么。
......
游祈在中海學習的時間是一周,每天他的學習忙碌,她的工作忙碌。
發(fā)信息的時間少,打電話的時間就更少。
聯(lián)系了,也就會寒暄幾句,吃了沒,早點睡,穿厚點,別蹬被。
可能是兩個人談戀愛的時間,太久了。
對彼此的感覺也許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沒必要說太多的廢言廢語。
游祈學習的第四天,胥麥月休息。
在家宅了大半天的她,看著表,給游祈打了電話——正在通話中。
過了十幾分鐘,再打——正在通話中。
?。????
胥麥月沒有繼續(xù)了,她給游祈發(fā)了微信:回電。
過了很久,游祈才回電話給胥麥月。
“喂,小麥子,怎么啦?”
“沒事,就是想你了,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這兒久?”
“啊,我媽啊,我倆嘮了一會。”
“哦~那行吧,也沒別的事,你好好學習吧,我掛了?!?p> “好,拜拜——”
掛完電話的胥麥月心很慌,她不知道為什么。
她跑出客廳,跟爺爺奶奶聊天,看電視。
傍晚,又打了電話叫魏千歌和李述安出來吃飯。
總之,她不敢再一個人待了。
三劍客齊聚小木屋。
“我說,大姐,你下次再約能不能提前一天說,我這臨時從學校躥出來,連理由還沒想好呢?!?p> 李述安瞧著二郎腿,看著坐在對面,扶著額頭的胥麥月。
魏千歌調(diào)侃李述安:“要不然,你現(xiàn)在再回去,還來得及。”
李述安朝魏千歌擠了擠眼,倆人都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胥麥月。
魏千歌戳了戳胥麥月的肋骨:“喂喂喂,我跟領(lǐng)導請假提前下班,可不是來看你發(fā)呆的啊?!?p> 胥麥月無精打采的看著面前這倆人。
“我好像覺得我跟游祈的感情,出了些問題,但是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是什么,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就是好像有些距離,說白了,就是沒話說了,每天就是那幾句?!?p> 李述安撇著嘴看著魏千歌,又對著胥麥月說:“哦——我明白了,我當初就給你說了,越軌的男人不能要,你干嘛偏在一顆樹上吊死,你要是以后真沒人要,大不了我委屈一下,娶你!”
啊呸——
魏千歌“噗”的一下就笑出聲:“就你?你可別禍害我們麥子了,你只適合當小弟,不適合當夫妻?!?p> “但是游祈之前對我是真的很好啊,自從我調(diào)店之后,這都有一陣子了,唉——是不是我多慮了?!?p> 胥麥月?lián)u搖頭,一言難盡。
噔噔蹬——
“嘿,麥子,你手機響了,別愣神了?!?p> 魏千歌推了胥麥月一下,提醒她看手機。
一個未知聯(lián)系人發(fā)來的短信——
胥麥月打開一看,是一張照片,加載出來,一看。
這,這不是謝小嬌嗎?
照片里的謝小嬌一手拿著棉花糖,一手自拍著,她的頭發(fā)長長了,也變瘦變好看了。
她把手機遞給魏千歌和李述安,讓他們也幫著揣測為什么要給她發(fā)這張照片。
“咦?等等,謝小嬌身后這個人,怎么這么眼熟啊?”
魏千歌放大了讓李述安和胥麥月看。
李述安奪去手機,放大再放大。
“我去!這男的不就是我前大兄弟嗎?”
胥麥月瞪大了瞳孔,把手機拿回來。
沒錯,是游祈,謝小嬌的身后,是游祈在買——棉花糖?!
胥麥月看著魏千歌和李述安,眼里明顯慌了神。
魏千歌安撫胥麥月:“麥子,你先別慌,也許是謝小嬌碰巧在街上遇到游祈,然后又惡作劇氣你呢?!?p> 李述安搭腔:“對啊,要不然,你現(xiàn)在給游祈打個電話,試探性的問問他在哪?!?p> 對,打電話,問他。
胥麥月緊張的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嘟嘟——
他給掛了。
這樣胥麥月就更慌了,恨不得馬上訂機票去中海。
在胥麥月的不安定中,游祈回了電話。
李述安用手指立在嘴前:噓——
打開擴音。
胥麥月故作鎮(zhèn)定的說:“喂,小游子,你吃飯了嗎?”
游祈:“我剛吃過,你呢。”
胥麥月:“我正在——”
?。ㄓ纹?,幫我拿一下這個,我再去買兩個冰淇淋——)
突然噪音沒有了,游祈,好像把話筒捂住了。
胥麥月用顫抖的聲音說:“喂?游祈?”
游祈:“啊啊,喂喂喂,剛才信號不太好,你繼續(xù)說?!?p> 胥麥月心泛酸楚:“我沒事了,你忙完早點休息吧——”
嘟嘟嘟,她火速掛了電話。
三劍客六目對視,目瞪口呆。
魏千歌立馬火冒三丈:“他這什么情況?。恳淮尾粔?,還余情未了?”
李述安控制局面,讓胥麥月別慌,因為這一切都還不確定,他們并不肯定電話中出現(xiàn)的女聲就是謝小嬌。
李述安問胥麥月要了剛才那條短信,未知聯(lián)系人的電話號碼。
他用自己的手機撥了過去,歸屬地顯示的是,南煜市。
“您好,請問是謝小姐嗎?您和您朋友剛才在我們店就餐,他的錢包落我們店里了,請問錢包主人是叫游祈嗎?”
魏千歌此時為李述安的雞賊豎了個大拇指。
“對,是是是,那我們現(xiàn)在去拿——”
掛了電話,胥麥月心涼一大截。
完了,三個人已經(jīng)確定游祈和謝小嬌現(xiàn)在就在一塊。
沒過多久,李述安的手機,又響了,是謝小嬌回電。
“喂,您好——”
“你是神經(jīng)病嗎?請問你是南煜人在中海開的店嗎?麻煩下次行騙,換個當?shù)靥柎a!謝謝!——嘟嘟嘟?!?p> 嚯,好家伙,劈頭蓋臉把李述安說一頓。
果然“行騙”的漏洞太多,早早的就被揭穿。
但這件事引來的是胥麥月和魏千歌的一陣哄笑,看見胥麥月笑了,被罵也值得了。
臨走前,胥麥月在便利貼上,寫了三個字“安全感”。
......
三個人,吃完出了店,李述安執(zhí)意要把她們都送回去,但是胥麥月想一個人走走。
看著他們開車走后,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思想,落寞的想哭。
她從包里掏出耳機,選了一首適合當下的歌曲,抑制著情緒,迎著秋風,漫步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
樹上的楓葉落在她的腳邊,她撿起來,逆著光拍了一張照片,發(fā)了朋友圈:浩瀚星空皆降為塵。
發(fā)布還沒有兩分鐘,時星移就私信了胥麥月:月球在獨自傷感?
胥麥月沒回,時星移又發(fā):我是萬能解憂鋪,今日為麥月小姐免費開放。
她笑了,回復:小時候覺得世界全是真的,長大后發(fā)現(xiàn)全是假的,現(xiàn)在覺得半真半假,可能到老了以后,就不在乎真假了。
時星移:那你現(xiàn)在在世界的哪個角落?
胥麥月:[位置]
她在街道旁找了個長凳,坐下來等時星移。
四首歌的時間,時星移開著車,出現(xiàn)在胥麥月的身后。
他把車停到路邊,打著雙閃,下車。
時星移并沒有問她怎么了,只是安靜的坐在胥麥月身邊。
胥麥月像講別人故事一樣,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包括幾年前的起因,也都敘述了一遍。
時星移并沒有對號入座里面的人,耐心的聽她講完故事后,他問胥麥月,當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她的想法是什么。
胥麥月告訴他,她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看到的,還是聽到的。
時星移看著街上的落葉,說:“有時候看到的和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就像是這樹上的落葉,你覺得它們是怎么掉下來的?”
胥麥月跟著抬頭看了一眼大樹:“風吹的?!?p> 時星移微笑搖搖頭:“你聽到的是風聲,看到的是落葉,就會覺得楓葉是被秋風吹掉的,其實并不全是,樹葉的水分通過葉表面很多空隙大量蒸發(fā),天氣變冷,樹根作用減弱,從地下吸收水分減少,水分供應(yīng)不足,為防止樹木很快枯死,以保證繼續(xù)生存下去,在樹葉柄和樹枝相連的部分形成離層,久而久之的斷裂,樹葉也就飄落下來了——”
胥麥月認真聽完講解之后,不顧形象的笑出很大聲:“哈哈哈哈哈——看來時老師今天過來,是來給我講樹木學啊,哈哈哈哈——”
她一下就被這正兒八經(jīng)的學識逗笑,心情豁然開朗。
時星移看到胥麥月開心了,他也開心了。
把胥麥月送回家后,時星移在車里給胥麥月發(fā)了條微信:難過會使臟腑氣血功能紊亂。
看到時星移發(fā)的這條微信,胥麥月真是笑的不亦樂乎,她有些好奇,時星移這家伙在學校到底修的是什么課程。
她回復:[憨笑]
......
把所有的情緒都化為勞動力,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的胥麥月。
完全忘記游祈是什么回來。
她最近只跟游祈發(fā)了早安、晚安。
甚至連吃了嗎,喝了嗎,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些話都不發(fā)了。
“叮鈴鈴——”
“您好,無發(fā)無天造型西葡路店,請問有什么幫您——哦,好的,您稍等。”
前臺姑娘叫胥麥月去接電話,有人找。
胥麥月從后區(qū)走來:“喂,您好,我是胥麥月?!?p> “喂,麥子,我是游祈——”
胥麥月愣了一下神,又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嗯,怎么了?”
“我給你手機打電話,沒人接,就打到你們店里來了?!?p> 胥麥月從兜里掏出手機,看到兩個未接來電:“哦,我手機靜音了,沒看到,剛才在忙,怎么了?你有事嗎?”
游祈有些停頓。
胥麥月接著說:“我用手機給你打過去吧,別占用公共資源?!?p> 說完,胥麥月就立馬掛了電話。
她拿著水杯,走到門口,猶豫不定的給游祈撥了電話。
秒接通:“喂,麥子——”
胥麥月喝了口水,說:“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游祈:“我回來了,現(xiàn)在在宿舍?!?p> 胥麥月:“哦,然后呢?”
游祈:“你,最近,還好嗎?”
胥麥月:“那是相當非常超級無敵的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p> 游祈跟胥麥月說,晚上一起吃個飯,被胥麥月用加班做借口,果斷的拒絕。
下班后,胥麥月做完最后的閉店工作,鎖上門,準備回家。
出門看到游祈坐在自己的寶驢上。
“你怎么來了?”
游祈從車上下來:“來接你去吃飯呀?!?p> 胥麥月一看到他,就想到了那張照片和那個聲音。
胥麥月坐在車上:“我在店里吃過了。”
游祈順勢坐在后座上,摟著胥麥月的腰。
胥麥月想抗拒,但是心痛了一下。
她把頭盔遞給游祈:“走,我送你回宿舍。”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每當后腦勺感覺游祈要開口的時候,胥麥月要么加油門,要么急剎車。
一路心驚膽戰(zhàn)的騎到宿舍。
胥麥月面無表情的給游祈說:“你快上去吧,我要回家了?!?p> 游祈本想做個告別之吻,卻被胥麥月躲閃。
他拉著胥麥月的手,問怎么了,為什么會對他這么冷淡。
胥麥月?lián)u頭,說沒事。
她不想去對峙,也不想去知道真相,她現(xiàn)在只想用時間去沖淡這一切。
游祈拉著車把,不讓她走。
“你煩不煩??!我上了一天的班,很累,能不能讓我回去!”
快四年,游祈第一次見胥麥月大聲嘶吼,而且還是對他。
他有些慌張,他松開手:“麥子——”
胥麥月把車掉頭,頭也不回的騎走了。
回家路上,胥麥月平復了自己心情。
給游祈發(fā)了微信,又把謝小嬌的那張照片發(fā)給他:看到的和聽到的你相信哪個?
過了很久,胥麥月都洗漱完躺在床上了,游祈才回復:對不起。
胥麥月看完,心痛了一下,她沒必要再回什么。
一氣之下,她把游祈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刪了。
......
過了好幾天,薛置給胥麥月發(fā)了條微信小視頻,從視頻角度來看像是偷拍,視頻內(nèi)容是——游祈正在跟客人做發(fā)型,而這個客人是..謝小嬌。
他們有說有笑。
為什么這個女人總是陰魂不散呢。
胥麥月回復了一個感嘆號。
薛置回:這是演的什么戲碼?正房被打入冷宮,小三兒成功補位?
胥麥月回:哥,以后少看點電視劇,多讀點書。
薛置回:你跟游祈沒事吧?
胥麥月回:分了。
……
胥麥月握著手機,腦子里一直回想著剛才的小視頻,渣渣的像素,并不影響清晰的內(nèi)容。
心煩意亂的她無法繼續(xù)安心工作,她現(xiàn)在只想弄清楚這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游祈在中海會跟謝小嬌在一起?
為什么游祈隱瞞他們一起吃飯的事實?
為什么謝小嬌又出現(xiàn)在連理街店?
胥麥月和游祈之間到底怎么了?
這些都是她想要知道的問題。
她站在店門口,看著過往川流不息的車輛,還有結(jié)伴而行的路人。
此刻,她感覺自己是多么的單薄。
她鼓起勇氣,給謝小嬌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p> 電話那頭傳來囂張又熟悉的聲音。
“什么叫終于?”
謝小嬌:“給你發(fā)了那張照片,你看了吧,居然能忍這么久才給我聯(lián)系,不虧是胥麥月?!?p> 胥麥月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現(xiàn)在就使出渾身力氣,捶在謝小嬌腦門上。
她假裝不在意的說:“所以呢,別拐彎抹角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謝小嬌:“我想干什么,你這么聰明會不知道嗎?我當然是想要游祈啊。”
胥麥月:“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得逞了,沒什么其他事,掛了——”
掛電話速度一向很快的胥麥月,根本不給別人說再見的機會。
“噔噔——”
謝小嬌的短信:晚上十點半,煜之湘飯店,魚米之鄉(xiāng)包間,好久不見了,敘敘舊。
胥麥月沒有理會。
又一條短信:如果你真的愛他,那你就別慫。
謝小嬌現(xiàn)在好像是把住了胥麥月的命脈,知道她不會回復,知道她不會去。
胥麥月看到這條短信之后,瞬間就激起了她的斗志,對,不能慫。
明知道去了就中謝小嬌的詭計,但是不去更是讓她瞧不起。
“滴滴——”
一輛黑色車停在胥麥月的面前。
車窗降下來,是時星移。
“你在外面吹什么風呢,我在你面前停這么久,不按喇叭,你都不知道。”
胥麥月走到時星移面前,說:“我前面停這么多車,我哪知道這輛是你,更何況你還換了車。”
時星移拍著方向盤,眨著眼對胥麥月說:“怎么樣,這車不錯吧,我新?lián)Q的。”
胥麥月一本正經(jīng)的問時星移:“如果有人邀你去吃飯,這頓飯沒有任何善意,但是可以解開聽到的和看到的這個謎團,你會去嗎?”
時星移聽完,一手扒著門框,一手握著方向盤,頭探出來說:“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答案,那就去,要不然我陪你,有我路虎在前面開道,還有人敢欺負你寶驢不成?”
胥麥月往后退了兩步說:“你倒是不用陪我去,只不過萬一不是好答案——算了,是騾子是馬,我去見一面就知道了,現(xiàn)在在這臆想也沒什么用?!?p> 時星移跟胥麥月說,晚上可以陪她一起去,但是胥麥月堅決不同意。
......
下了班,胥麥月沒有騎車,打車到了煜之湘飯店,她不安定的站在飯店門口,看著門頭閃耀的燈,挪不動步子,遲遲不肯進去。
她還是沒有完全的建立好勇敢的人設(shè)。
“如果實在沒想好,那就別進去了?!?p> 胥麥月一扭頭,看到時星移站在身后。
“你跟蹤我?”
“這不叫跟蹤,這叫保護?!?p> 時星移走到胥麥月面前:“如果進去了,有什么不舒服,立馬給我發(fā)微信,我不走,就在樓下等你。”
胥麥月轉(zhuǎn)過身看著飯店里,服務(wù)員忙碌的身影。
“好!”
她邁出了怯懦的第一步,第二步便挺胸抬頭的走進飯店。
時星移雙手插兜,微笑著目送胥麥月。
她被服務(wù)員帶領(lǐng)到了指定的包廂,她又在包廂門口遲疑了。
最終她握著門把手,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