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神秘男子
“我看姑娘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沒法再穿,這才叫了柴夫家的翠柳幫姑娘換上,擅自做主,還望姑娘莫要怪罪?!比绱舜猴L(fēng)細(xì)雨,自天人口中而出,明明該引人遐想,可是他面不改色,眉眼淡淡,竟然沒有絲毫的情緒流露,只得讓人好生嘆息。
“怎么會呢,公子救了我的命,心中感激還來及,又如何有怪罪之說呢?”
那人輕輕垂首,徑自出了屋,不多時,端著一份肉糜湯還有一碗粉嫩剔透的桃花羹進(jìn)來。
“你剛醒來,先前脫了很多力,此時不宜大吃大喝。然而你手腳無力,還需吃點肉食,這樣才能早日恢復(fù)體力。這份桃花羹是早先就熬上的,取了泉邊蜜棗、野蓮子、初生百合、蜂蜜蟠桃,你如今開口說話這般艱難,吃下這晚羹,潤嗓通肺,也自是好的快一些?!?p> 霍之粥有些癡了,許久后才真摯的輕聲道:“謝謝你?!?p> 這幾日,她活在木風(fēng)揚(yáng)的威壓和不知何時到來的危機(jī)之下,眼看盼到了出去的那日,卻又在路上遭到了無數(shù)黑衣人的追殺,一行六七人,到了此刻,竟然只有她一個人活著。
她是誰?
為什么一個玲瓏閣的丫頭會招來如此多的禍?zhǔn)履兀?p> 她不會武功,錢財勢力更是妄談,卻為何有人會動這樣多心思?
殺她的人會是誰,木風(fēng)揚(yáng)嗎?
九陽明明說過她可以走了,說明有人救了她,是柳娘還是段澤?
種種問題揮之不去,霍之粥吃著肉湯,眼淚卻大顆大顆的砸進(jìn)碗里。來人看著霍之粥無聲而泣,如此寥落,只默默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吃完之后又睡了大半天,下午醒來時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了,連帶著聲音也好聽了許多,只是說話的時候仍然會有些瑟瑟的疼。
出了屋,但見一人白袍斜斜倚在楊樹伸長的枝干上,一手為枕,另一只手捏著酒壺,左腳曲起,右腳松松散散的搭在空中,無風(fēng)自動。只見他明明瞇著眼睛,如風(fēng)般的雅姿倒著酒壺,清流小注,嘩嘩流入口中。
喉頭一動,那瓊漿入了喉,進(jìn)了肚子里。
那人隨手一抹嘴,巧笑間睜開了眼睛,幽幽道:“你這副樣子,果真是比早上那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好了許多,看著也更有人氣了。”
霍之粥訕訕,直線明明還是一副溫柔細(xì)語的樣子,眼下為何張口就讓人想揍他?
“承了公子的大恩,這才不至于做了那孤魂野鬼?!被糁鄳┣械溃骸斑€不知如何稱呼公子呢?”
那人一個輕躍,翩然落地,緩緩朝她走來:“之爻。”
霍之粥躬身,朝她行了一禮,“小女子霍之粥,多謝公子搭救?!?p> 之爻擺擺手,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做到草棚下的藤椅上,“客套話不用多說,你還是抓緊時間養(yǎng)好傷,早日離開吧?!?p> 是啊,只怕以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估摸著還沒到京州城,便已經(jīng)死在路上了。
她坐在木階上,手抱身、額抵膝,想到昨夜的刀光劍影,現(xiàn)在還是一陣后怕。九陽以身軀為盾,赫赫刀傷下,卻看不到他半分畏懼。
霍之粥抬起頭,看向山林里空出一片的天空,心道,九陽大哥,你是否還活著,得你相護(hù),實在是霍之粥之幸。
遠(yuǎn)處的之爻輕嗤一聲,霍之粥忙掩去眼角的痕跡。之爻將手中的酒壺甩向霍之粥,后者竟一把接住了,疑惑的看向之爻。
“這是蛇膽酒,喝了對身體有好處?!?p> 霍之粥仰頭干了一口,迅疾之下,更是被嗆的難受,忙偏過頭猛烈咳嗽。
之爻笑道:“就不怕我下毒?”
霍之粥抹了把嘴,哼哧道:“公子若是想殺我,何需等到現(xiàn)在?”
他直起上半身,轉(zhuǎn)頭道:“也許我就是喜歡這樣玩呢?好比喜歡看溺水之人在絕望中被人救回岸上,然后在一片感謝聲中親眼看著自己又是如何再被推下水的。”
霍之粥張了張口,看著對方笑意盈盈的臉,問自己,這人真的這么惡劣嗎?
得不到回答,卻見之爻的笑更濃了。
霍之粥失望的坐下來,一邊喝著酒,一邊自顧自地說道:“隨你怎樣好了!反正我本來就是命大,這才從閻王手中活下來。本就是將死之人,哪怕被你推入水中溺斃,也好過現(xiàn)在這樣?!闭f到了后來,變成了細(xì)細(xì)低語,“也不知道何時能回去,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在怪念我,干脆死在這山中小屋罷了?!?p> “千萬別,要死你得死遠(yuǎn)一點!”之爻打趣完,換了正經(jīng)的口吻道:“看你這副樣子,絕非經(jīng)世之才或家財?shù)壬碇?,為何落魄至此,是何人要追殺你??p> 霍之笑嗤笑,是啊,如她這般的女人,京州滿大街都是,怎么偏偏揪住她一個人不放?
哼,說來說去還是那個木風(fēng)揚(yáng),若非他,現(xiàn)在一切都好的很呢!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霍之粥無奈,“木風(fēng)揚(yáng)殘虐無人道,不把女子當(dāng)人看,我不過是阻擋了他的魔鬼之心罷了。再者說來,此人明目張膽的來京州,又秘密和段···總之他肯定是不懷好意,又念我同段澤親近,想來這才是他不肯放過我的緣由?!?p> 之爻并未問起這當(dāng)中模糊的地方,淺淺道:“據(jù)我所知,木風(fēng)揚(yáng)是木家第二子,此人兇狠毒辣,對待女人更是慘無人道。有傳聞,每每在她身前侍奉的女子不過月余,必定尸骨無存。有人偷偷看過那些被堂而皇之處理過的女子,衣衫之下竟是可怖的傷痕,從脖子到腳跟,無一處完好的地方。更有甚者,傳言一天之內(nèi)死于他身下的丫頭超過十?dāng)?shù)名。你既是同他生了過節(jié),想必此番遭遇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這人還有一個哥哥,木青崖。同弟弟相比,木青崖倒是讓人青眼的更多。從頭腦到身手,從人品到待人之道,皆是上乘,木風(fēng)揚(yáng)如此充滿戾氣之人,卻對這個哥哥十分敬仰。木青崖來往京州原也很頻繁,只因他十分低調(diào),每每又辦完事情就走,所以眾人都不曾細(xì)細(xì)瞧見這位曾經(jīng)名動四野的風(fēng)云人物?!?p> 她三番兩次妨礙木風(fēng)揚(yáng),可想而知那人有多痛恨她。
霍之粥的腦海里回蕩著木風(fēng)揚(yáng)如何卑劣的行徑,只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真的落入木風(fēng)揚(yáng)之手,否則必定生不如死。
可是此人是誰,為什么會對這些事情如數(shù)家珍?
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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