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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空間養(yǎng)大佬

第八章 關(guān)帝圣君廟

我在空間養(yǎng)大佬 九扉 3650 2020-04-22 00:37:47

  農(nóng)村的夜生活十分單調(diào),無非是聚在一起說說附近的閑話,盤盤古今的軼事,用來打發(fā)冬夜漫長的時間。

  蘇家自從有了電視機后,就成了鄉(xiāng)鄰們最喜歡來的地方。

  大家都會早早的過來占一個好的位置,一邊說著遠近的家長里短,一邊看電視機里邊另外一個世界,也算是相得益彰。

  蘇青桐前輩子十分反感這些不認識的人擠在家里抽煙放屁,等到節(jié)目結(jié)束后,滿屋子的煙蒂跟經(jīng)久不散的嗆人氣味實在是難以忍受。

  而如今再次見到這熟悉的場面,她居然想流眼淚,因為只有父母在世的時候,才會有這么喧鬧的夜晚,才會有人聚會。

  父輩們有他們喜歡的話題,并且覺得快樂,等到父母過世后,家里就再也見不到這些人上門了,生活雖然變得清靜了,可沒有父母的清靜是一種人生的缺陷。

  在蘇青桐的記憶里,一直覺得這幾年是家里最好的年景,盡管欠著賬,卻買了電視機跟房間,又在山上打了曬谷坪,這些都是花大錢的建設(shè),不像供她讀書的那些年,父母再也拿不出一分錢搞投資建設(shè),以至于家里的房子越來越破敗,很快在一場大雨中倒塌。

  蘇青桐暗暗的發(fā)誓,這一輩子,她一定要改善家里的情況。

  她要給父母建新房子,要給父母穿最好的衣服,還要給父母買一臺更大更好的彩色電視機,她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而想改變今生,第一件事就是要有錢,她不但要賺錢,而且要賺很多錢,才能帶給親人們最舒服的生活。

  蘇青桐趁著上廁所的機會又進了空間,空間是她寄托了發(fā)家致富的夢想的地方。

  空間里邊沒有晝夜之分,晚上也是亮堂堂的,溫柔的光線普照著池塘和池塘邊的草地以及草地旁邊暗褐色的土壤,給人安靜美好之感。

  早上灑下的種子已經(jīng)破皮了,隱約可見土壤里淡淡的嫩綠,按照這個生長速度,應該過不了多久,這里就是一個瓜果飄香的地方,到時候,她就可以用蔬菜換錢,為父母分擔一些生活上的壓力。

  蘇青桐從空間出來的時候,父母房間的電視正播放著精彩的電視劇。

  她這才意識到,空間里邊的時間比外邊走得快,她在里邊呆了差不多三個小時,而外邊卻一個小時不到,這樣的時間比例,也就解釋得通上午播下的菜種為什么到晚上就開始發(fā)芽了。

  蘇青桐上床睡覺的時候,妹妹蘇孜桐死活不準,說她沒有洗腳洗臉不準上床,其實,她剛才在空間的池塘里邊洗過澡了,可又不好解釋,只得到廚房倒了熱水洗臉洗腳。

  蘇梓桐這才準許她掀開被子。

  誰知道她剛剛上床,睡另一頭的蘇孜桐驚訝的‘咦’了一聲問:“蘇青桐,你是不是用香皂洗腳了?”

  蘇青桐不解的說:“沒有啊,家里都沒有香皂,我怎么用來洗腳?”

  “好奇怪啊,被子里邊怎么是香的,我以前就只聞得到你腳丫子的餿味,今晚卻有花的香味?!?p>  蘇青桐干笑一聲,難怪妹妹死活要她洗腳上床,原來每晚都聞著她的臭腳入眠,唉!苦了妹妹了。

  蘇孜桐很快就睡著了,一動不動,蘇青桐不小心踢她一腳也沒有發(fā)脾氣。

  蘇青桐卻怎么都睡不著,或許是白天睡得久,現(xiàn)在全無睡意,又或許是還沒有適應如今的生活,也或許是今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還要慢慢的理清楚眼前的情況。

  身上的被子不知道蓋了多久,硬邦邦的散發(fā)著霉味,濕漉漉的感覺讓她渾身發(fā)膩,尤其是身下坑坑洼洼的,睡得她腰酸背痛,就這樣翻來覆去的到了半夜。

  看電視的鄉(xiāng)親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電視節(jié)目終于說再見了。

  寂靜的深夜,聽到父母房間傳來小聲的說話聲,王雪媚在跟丈夫算賬:“借了謝家三十元,又在周家公那里借了三十,這才湊齊八十元禮金,這些錢說好年底要還,你能想到辦法嗎。”

  蘇秀乾沉默了一會說:“今年欠的債有點多,剛剛好要錢的事情都趕在一塊了,年底只怕是還不上,得想辦法跟每家打好招呼,免得天天過來要賬.....”

  王雪媚說:“譚家早就跟我說了,年底必須要用這筆錢........”

  蘇秀乾的聲音越來越低落,有氣無力的說:“信用社也在催我還錢,在他那里是想不到辦法了........”

  王雪媚問:“那你這個月的工資能有多少錢?”

  “學校每個月要扣除三十元,最多能發(fā)十幾元?!?p>  王雪媚嘆口氣后沉默了,過來好一會才說:“豬欄里邊的豬也有八九十斤了,要實在應付不過來就提前殺了算了?!?p>  蘇秀乾不同意說:“正是長剽的時候,還是等等吧,不然就太虧了?!?p>  ......

  青桐聽著父母的談話有些發(fā)懵,原來家里欠了這么多債,上一輩子父母經(jīng)常為了躲債半夜深更才回家,難道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

  記得她讀小學五年級的一個下雪天,母親不意思親自去找信用社的會計拿錢,就托人提前約好讓她去,結(jié)果自然是沒有拿到錢。

  因此那個冬天過得相當貧困,別的孩子都有新衣服過年,她連雙新襪子都沒有。

  蘇青桐的心里不好受,想到剛剛擁有的小空間,又覺得寬慰,只要空間的蔬菜長成了,她就可以拿去賣錢,雖然賺不了多少,總好過身無分文。

  冬季的早晨冰冷寧靜,寒氣撲面而來,背著書包上學的蘇青桐打了一個冷顫。

  她穿得有些單薄,上身是一件襯衣打底,套著一件袖子發(fā)線了的毛線衣,掉落下絲絲縷縷的毛線,外邊則套著一件單層的外套,蘇青桐早上翻出所有能穿的褲子都穿上,包括夏天的半截庫,總共只有三條單薄的的確良褲子,雖然是的確良的料子,卻一點都不保暖,根本擋不住濕冷的寒氣,難怪她會生病了。

  蘇青桐是一個知道進退的孩子,她體諒父母的艱難,也明白家里的不易,從不提要求,知道家里給她添置衣服不容易,就是冷也不說。

  母親說她懂得照顧自己,冷起來的時候知道找衣服穿上,不管是冬天的還是夏天的衣服,只要能穿得進去,她就都往身上套。

  蘇青桐就學的學校的原先是一座關(guān)圣帝君廟,雖然是土磚房,卻建得層層疊疊,一個院子接著一個院子,頗有些庭院深深深幾許的韻味,在解放前還是十分氣派的建筑,根據(jù)老人流傳下來的故事,這里供奉的關(guān)圣帝君相當靈驗,曾經(jīng)救過這一方水土的百姓。

  日本鬼子侵略這邊的時候,關(guān)圣帝君扮成一個白發(fā)老漢,站在十字路口,然后將日本鬼子引到偏離關(guān)帝廟的另一條路上,救下了這邊的鄉(xiāng)民。

  蘇青桐卻覺得這個傳說并不真實,關(guān)帝圣君真的顯靈又怎么會任由鬼子燒殺奸掠,怎么不趕走鬼子?

  老人們又說,這是天災人禍,是運數(shù),關(guān)圣帝君也無法違背天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庇佑關(guān)帝廟附近的百姓,保住他的香火,這個傳說后來讓關(guān)帝圣君廟的香火更加鼎盛,再然后改成了學校。

  蘇青桐就很喜歡如今學校的建筑格局,可惜到九十年代被拆掉改成了一棟紅磚樓房,完全變了味道。

  蘇青桐憑著記憶推開了小學三年級的教室門,然后看著教室里邊那些陌生的小面孔發(fā)呆,她真記不起這個時候的座位在哪里了。

  就在這時候,挨著門口坐的一張稍微熟悉的臉轉(zhuǎn)過來對她說:“你站在那里發(fā)什么呆?老師就要來了,你還不去坐下來。”

  她‘噢’了一聲,脫口問句:“我的座位在哪里?”

  有幾個同學哄然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男同學鄙夷的瞟她一眼說:“你是不是真傻???連自己坐哪里都不知道!”

  旁邊的男孩子對他說:“她上次考試的時候是倒數(shù)第三名,你說她蠢不蠢?”

  男同學嗤之以鼻的說:“老師的女兒都不會讀書,也不知道你爸爸是不是不會教書,要不然怎么連自己家的孩子都教不好?!?p>  原本跟蘇青桐說話的女生沒好氣的斥責他們一句:“你們兩個的成績難道比她好?五十步笑一百步,有意思嗎?”

  男同學不高興的反擊道:“趙倉萍你是狗嗎?逮人就咬啊,有本事你別留級啊。”

  蘇青桐哭笑不得,原來都是差生,不過聽到趙倉萍這個名字時忍不住多看了那個高大的女孩子一眼,也記起了跟趙倉萍的往事。

  前世的時候,因為兩個都是差生,所以玩得比較好,后來趙倉萍小學畢業(yè)就停學了,第二年就嫁了人。

  蘇青桐很多年后在馬路上碰到回娘家的趙倉萍,她當時手里抱著一個孩子,地上牽著一個孩子,母子三個都穿得糊里糊涂,孩子們也都拖著兩條長鼻涕,看得出過得并不好,再后來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青桐無奈看著跟兩個男生吵得不亦樂乎的趙倉萍想,你倒是告訴我我坐哪里??!

  趙倉萍不知道是忙著吵架還是不相信蘇青桐真找不到自己的座位,就是沒有提這一茬,蘇青桐只好認命的往前走,先看著哪里有空位,先坐上去再說。

  快走到講臺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詫異的眼神瞧著她。

  蘇青桐朝她看過去,就看到了她旁邊的空位,福至心靈的朝那個空位走過去。

  這時候,教室里邊已經(jīng)已經(jīng)坐滿了學生,余下的空位置已經(jīng)不多了,而住在學校隔壁的周藍藍旁邊就有一個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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