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似乎遭到了重?fù)?,瞬間崩塌。
“這就是革命嗎?為什么要流這么多血?!?p> “革命和封建一樣惡臭?!?p> “不一樣的,孩子。”
說話的人帶著一頂彎檐帽,身高中等(注1),肚子稍大,一件灰色大衣披在他身上,目光炯炯,如同北斗星一般明亮,目光有力,迸發(fā)出戰(zhàn)勝一切的光芒,語調(diào)鏗鏘有力,略帶深沉,似乎像一個正值壯年的老人。
沒錯,我喜歡這么形容他——拿破侖·波拿巴元帥
“封建的流血是為了鞏固他們薄弱的統(tǒng)治,他們心虛,他們害怕有一天張我一樣的人拆掉他們的王座,把那頂象征著王權(quán)的皇冠如下并扔掉,他們永遠(yuǎn)不是,為了你們,為了人民,僅僅為了自己或者少部分人而已。而革命的流血是為了你們,為了人民,為了全世界的無產(chǎn)階級能夠不低人一等,孩子,我在巴黎軍校受盡了法國本土貴族的歧視,我相信你也一樣,你希望你自己這樣活在別人的歧視中嗎?人,生來平等,從來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而這一現(xiàn)狀本身就不公平,為了大部分人的公平,犧牲那些不愿改變,不愿接受平等的人,這不是很正常,很合乎情理的事情嗎?”
“你…”
他說地如此在理,我竟沒有一句話能夠反駁他。
“你會德語?”
“這多虧了他?!?p> 拿破侖身后閃出來一個人…
“你小子!”我伸出拳就要打他。
“我可比你大三歲!你應(yīng)該叫我哥哥?!?p> “鴿鴿”(暗示要鴿,知道要干什么了吧!)
“我TM謝謝寧了!”
“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伊根海克·德·路易斯”
“波旁家族的人?那你為什么支持革命?”
“因為信仰?!?p> 他說完,就跟著拿破侖走到了法軍將士跟前。
“士兵們,我對你們表示滿意:在奧斯特里茨一天中,你們完成了我要求你們以果敢精神去完成的一切。不朽的光榮歸于你們,我的雄鷹們。在俄奧皇帝指揮下的十萬軍隊,不到4個小時,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沒有死在你們劍下的那些人,也在湖里淹死了?!勘鴤?!當(dāng)保證我國的繁榮昌盛所需的一切都已完成時,我將帶領(lǐng)你們回到法國,在那里我將盡我所能保護你們的利益。我的人民一定會興高采烈地再和你們相見。你們只要說‘我參加了奧斯特里茨戰(zhàn)役',他們就會回答說‘好一個勇士啊!”
幸虧有伊根海克這個德語翻譯,要不然我就錯過了一次精彩的演說,多么精彩!多么鼓舞人心!我終于明白法軍為什么這么堅不可摧了。
一陣雄壯的樂曲傳來,這樂曲如同雄獅的怒吼,響徹了整個奧斯特里茨平原。
“這是什么樂曲?”我問伊根海克。
“馬賽曲。”
“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這是法國國歌,怎么能沒有特殊含義?!?p> “哦”
“你用德語給我唱一遍唄?!?p> “起來,祖國的兒女!
今天是舉國光榮的日子。
染血的旗幟籠罩著我們,
那是暴君的旗幟!
是暴君的旗幟!
你可曾聽見戰(zhàn)場上
戰(zhàn)士們奮戰(zhàn)的嘶喊聲?
誰要闖到我們中間
殺戮我們的兒子、妻子、親人?
為祖國奉上崇高的獻(xiàn)祭,
指導(dǎo)、堅定復(fù)仇的手,
自由,噢,可貴的自由,
戰(zhàn)斗吧,拿著盾牌的勇士!
戰(zhàn)斗吧,拿著盾牌的勇士!
勝利在我們的旌旗下,
在你們觸動心靈的眼淚中。
來吧,看你的敵人倒下,
見證你的威武和光榮。
我們也要參戰(zhàn),
當(dāng)父輩都犧牲了以后,
我們要找他們的骸骨,使他們?nèi)胪翞榘玻?p> 帶著戰(zhàn)勝者的光榮!
帶著戰(zhàn)勝者的光榮!
??!我們不能茍且偷生,
應(yīng)該慶幸能與他們一同為民族獻(xiàn)身,
背負(fù)那極大的榮譽,
鼓起勇氣,拿起武器吧。
噢,同胞們,拿起武器,
排好陣勢,
前進,前進!
用他們不潔的血
為農(nóng)田施肥!”
P.S:我這真不是水,這是為了本卷的倒數(shù)第一章做鋪墊,最后一章還有的,你們要相信我!
“多么美妙的樂曲!我都忍不住要唱起來了!”
“希望你也能夠在奧地利創(chuàng)造出一樣的樂曲,整個奧地利的人都會感謝你的?!?p> “我?我不行,我的權(quán)利沒有這么大,我也沒有足夠的資本,再說,我還沒有相信你們能否堅持到最后呢,我可不希望把命搭進去。”
“信念便是最大的資本,人的信念比實力更加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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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如此迷人,可以無人與我作伴。
我從軍營中走出來(拿破侖為了培養(yǎng)我,沒有將我安置在戰(zhàn)俘營。),雪伴隨著月亮撒下來,如同給月之女神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讓人看不清她那俊俏的面容…
我該不該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中來?或是回到家鄉(xiāng)子承父業(yè)做生意?
革命,一個多么令人向往的字眼,可惜我擔(dān)待不起,我害怕我有一天失敗了,性命不保,家人怎么辦?弟弟阿夫里爾怎么辦?他才9歲,他怎么能帶著年邁的父母獨立生存?
夜晚漫長又寂寞,折磨著焦急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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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早晨。
拿破侖看著歐根那空無一人的營帳,重重地?fù)u了搖頭,嘆道:
“他還是走了…”
“很正常的事情,他害怕自己死了家人沒人照顧,我當(dāng)年也是這么想的?!?p> “但我覺得他會加入我們…”
“你怎么他會加入我們?”
“直覺。”
“直覺?敢打個賭嗎?”
“沒問題。”
“拿什么賭?”
“約瑟芬,敢嗎?”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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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的收拾行裝,回到了家,路上到處都是死人,奧地利人,俄國人,匈牙利人,法國人…他們的面目一樣猙獰,如同被斬殺而死不悔改的鬼怪。
很抱歉,拿破侖陛下,伊根??舜蟪?,我很想加入革命成為時代的弄潮兒,可是我沒有這個勇氣與但是,相信我,我一定會為革命做貢獻(xiàn)的。
“請問,這里載著的是誰。”一個成熟卻略顯稚嫩的女音傳來。
“這里住著一位參加奧斯特里茨戰(zhàn)役僥幸逃命的戰(zhàn)士,親愛的小姐?!?p> “你見到我丈夫了嗎?他叫伊美爾頓?!?p> 這不是那個匈牙利人嗎,這么稚嫩的聲音沒想到還有妻子,或許是父母的撮合吧。
“很抱歉叫您小姐,夫人,但我真的沒看出來這個匈牙利小子已婚?!?p> “您認(rèn)識他?”
“是的,我和他在一個線列步兵隊隊里,但他已經(jīng)戰(zhàn)死或被俘了?!?p> “他有活下來的可能嗎?”
“放心,夫人,奧皇停戰(zhàn)條約中絕對會支付戰(zhàn)爭賠款用來贖買您的丈夫和其他戰(zhàn)友的。”
“謝謝先生,你要回哪里去?”
“維也納鄉(xiāng)下?!?p> “我是維也納城區(qū)的?!?p> “您是貴族嗎?”
“算是吧,但我的名字里沒有馮”
“那您的名字…”
“安娜·卡托利亞”
“那您請上車?!?p> “那不好吧…”
“我下車不就方便多了嗎?”
“謝謝?!?p> 我其實還是挺不想下車的…
P.S:女主預(yù)定!沒想到是人·妻吧!
天下起了小雪,在雪中,一個人和一輛馬車并駕齊驅(qū),如同一個牧童牽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