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們下聘的文書拿來讓我瞧瞧?!?p> 村長也沒有絲毫的客氣,他可不想在他這一任的時候,村里面出現(xiàn)什么賣女兒的情況,那他到時候又有何顏面去面對死去的先祖。
“孟廣安,你以為你是村長就了不起了,我們嫁女兒關(guān)你什么事,還要讓你看看文書,你以為自己是誰呢?”
程氏看著村長一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樣子,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她可是從來不知道,這竟然還有人管天管地管到別人的家事上來了。
村長一聽這程氏竟然連名帶姓的叫他,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
“程大貴,她是無知婦人,你呢?如果今日就是你們安安穩(wěn)穩(wěn)的嫁女兒,我一定不會阻攔,可如果不是,我想你應(yīng)該把村里的祖訓給忘了,我不介意讓人帶你們再去熟悉一下?!?p> 程大貴聽到村長的話,冷汗直接流不停,他是真的忘了還有祖訓這個東西,怎么辦?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程氏聽到村長的話,眉頭一皺,在看到自家男人的神情時,驚覺有些不對。
怎么還有祖訓這么一說?她是外地人,嫁到這里十一年了,也沒有聽過祖訓這東西???
“到底怎么回事?”
程氏低聲的問了一下程大貴,她現(xiàn)在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祖訓有言,我們整個村里都不得以孩子作為任何交易,如果事態(tài)嚴重,將會被逐出村?!?p> 程氏聽他這么一說,臉色變了又變,
“你為什么不早說?”
“我忘了?!?p> 程氏看著此刻懦弱的男人,真想一腳踢得遠遠的。
如果早知道這樣,她一定按照該有的禮節(jié)來啊。
當時黃家確實想著三媒六聘來的,可是她想著多要些銀子,所以把所有的禮節(jié)都省了,只是簽了一個賣身契而已。
省下的錢都轉(zhuǎn)換成了銀子,足足三十兩,不過她對程大貴說的是只有十兩,那二十兩她私自存在了自己的小金庫里。
村里的其他人也看出了程氏倆人的不對,其中一個直接大聲喊了出來:
“誰家嫁女兒是需要把自家閨女五花大綁起來的?”
“就是,還被塞著嘴,這哪像是嫁人?這分明就是賣人嘛。”
“咦,村長,按理說咱們這么大動靜,青青那丫頭應(yīng)該醒了,怎么這會依然閉著眼睛,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其中一個人的聲音落地,大家都都望了過去,剛才村長已經(jīng)命人給青青松綁了,只不過還是躺在牛車上而已。
可如今大家都已經(jīng)這么大的動靜了,那小丫頭依然緊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樣。
“石頭,你趕緊去叫葛大夫、”
石頭聽后剛想飛跑著過去,可看到不遠處的狼群,又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村長,你看這狼。”
孟廣安聽后看了一下依舊虎視眈眈的狼群,眉頭緊皺。
想了半晌兒,嘗試著開了口:
“幾位狼兄,可否給我村民讓一個路,讓他請個大夫過來,幫忙給這個小丫頭瞧一瞧。”
孟廣安說這話,完全是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他此刻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人命要緊,萬一這孩子有什么問題,那可是他這個村長的失職了。
沒想到的是,他的話音一落,隨即一聲“嗷嗚”響起,所有的狼群立刻讓開了一條路。
眾人被這眼前的情形給徹底驚住了,心里只有一個聲音:這狼都成精了。
“那就多謝了?!?p> 村長見狼這么通人性,立刻說了感謝的話:
“石頭,趕緊去吧。”
即便狼讓出了一條路,石頭此時也不敢,他怕自己正走著,萬一狼撲了上來,那可就完了。
“村長,我不行啊,你看我的腿抖得,根本無法邁開腿啊?!?p> “瞧你這慫樣,就這都不敢了?!?p> 賴茂林看著雙腿如抖簸箕般站不住的石頭,有些輕笑出聲。
“你有勇氣你自己去?!?p> 石頭此時害怕的不行,不過也耽誤不了他還嘴。
“你們兩個一起去吧?!?p> 村長見倆人此時還有這心思斗嘴,直接發(fā)了命令。
“你們幾個拿著工具護著他們,如果看到形勢不對,立刻跑回來。”
被叫的幾個人同時往天上翻了翻白眼,這話說的那么輕巧,你怎么不自己上呢?
“村長,能不能不去?”
“就是啊,村長,這可是程大貴家的孩子,要去也應(yīng)該是他們兩個去。”
“對,就應(yīng)該是他們這做爹娘的去。”
“我們不去,他們自己造的孽他們自己承擔?!?p> 眾人紛紛喊話,孟廣安有些頭疼,大家說的理不糙,確實就應(yīng)該讓程大貴他們?nèi)ァ?p>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程大貴,你們兩個去?!?p> “憑什么我們?nèi)?,我們才不去呢,你們怕死,難道我們不怕死?”
程氏直接回懟了過去,開玩笑,這么多狼,如果她真的走了過去,那豈不是直接被吃的渣也不剩?
“就憑你們是青青的爹娘。”
村長這會兒被程氏懟了兩次,面子也掛不住了,如果不是他不打女人,他真的想好好的揍她一頓。
“你們不去也行,如果這青青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送你們?nèi)ヒ姽?。?p> “她能有什么三長兩短,不就是喂了一點兒迷藥嗎?你們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干嘛。”
程氏一聽要見官,立刻心虛的不行,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年,難保會有人認出她來啊、她可不想去坐牢。
“迷藥?你們竟然喂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吃迷藥?”
村長額頭青筋突起,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倆人竟然禽獸到這個地步,而且看著程氏的樣子,還是那么云淡風輕,仿佛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
“程大貴,李青蓮,你們兩口子還是個人嗎?青青可是你們的親閨女,你們都舍得下迷藥,你們這是為了銀子什么都干的出來啊?!?p> “就是,對自己的親閨女都能下的去手。要是他們沒有銀子了,該不會把主意打到我們家孩子身上吧?!”
“你這么一說也有可能,那我們豈不是住在這里不安全了?”
“對啊,誰要是有這樣的鄰居,誰還能安心?”
“村長,咱們祖訓不是有這么一條嗎?他們既然都做了出來,那就趕緊逐出村吧。他們繼續(xù)在這里住下去,我們也不安生啊?!?p> “是啊,我家里也有一個這么小的閨女呢,如果他們不走,我們怎能放心?”
默懶懶
女人一旦嫁了人,就隨了夫姓,比如王大嬸兒,夫家姓王,就很少再稱呼她馬秋英了,一般都是王大嬸兒。 比如程氏,原名:李青蓮,因嫁給程大貴,大部分qing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