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陣的抽氣聲響起,程大貴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連忙看向碗里,只見那兩滴血珠依然在碗里,涇渭分明,一點都沒有相融的意思。
“這不可能?”
程大貴一臉的不相信,雙手捧著碗使勁的晃了晃,兩滴血只是動了動,卻依然沒有相融的意思。
“說,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程大貴表情有些猙獰,他是真的不相信,曉曉不是他的閨女。
兩滴血不相融,不用葛大夫說,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么說,現(xiàn)在他頭上一片綠油油?
可是當著大家的面就這樣的驗出來了,他感覺身為男人的尊嚴碎了一地,他居然被李青蓮欺騙了這么多年?
“東西都是就地取材,我有什么手腳可做的?你要是不相信,那你可以去鎮(zhèn)上?!?p> 葛大夫有些不滿,雖然他是個鄉(xiāng)村大夫,不過他的醫(yī)術卻還是可以的。
可以質疑他的人品,但是卻不能質疑他的醫(yī)術。
呸,人品也不能質疑,他人品好著呢。
“這血不相融,說明曉曉真的不是他親閨女,這程大貴也真是的,自己被綠了這么多年,竟然也不知道?!?p> “真是一個可憐的,被自己的婆娘玩的團團轉。我聽說這程氏前兩天都給人跑了?!?p> “跑了?不是吧?!”
“是真的,這兩天你有見程氏?怪不得這程氏對她的孩子不親,敢情不是親的呀?!?p> “這孩子該不會是撿來的吧?”
“你糊涂了?當時程氏不也挺著大肚子?有可能是這丫頭是程氏和別的男人的種。”
“我就說嘛,這從外邊帶回來的女的不靠譜,你看程氏那樣子,走個路就風騷的不行,也不知道這大貴頭上戴了幾頂帽子了。”
“唉,我看得是一片綠油油的了?!?p> 旁人的話時不時的躥進程大貴的耳朵里,程大貴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那不斷變幻的臉色簡直精彩極了。
“你們給老子閉嘴,統(tǒng)統(tǒng)閉嘴?!?p> “程大貴,你自己被綠了,朝我們發(fā)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找你們家婆娘去。”
其中一個人歷來和程大貴不對付,現(xiàn)在有可以挖苦程大貴的機會,他怎能放過。
“你再給老子說一句試試?!?p> 程大貴眼睛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把菜刀,立刻跑過去撿了起來。
“哼?!?p> 那人見程大貴拿著菜刀,小聲的哼了一下,也不再吭聲,這程大貴發(fā)起瘋來確實可怕。
“事實證明我不是你的親閨女,所以我不可能跟著你走的,如果你再糾纏下去,我是真的會報官的?!?p> 曉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一直都在猜測自己和青青是不是程氏撿來的,現(xiàn)在得到了證實,那么她也就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程曉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說,你是李青蓮和哪個男人的野種?”
程大貴聽到曉曉說話,想起最開始的時候她說的話,立刻把火氣灑向了她。
“這不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差點兒把我打死,讓我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我能這么早看清程氏的真面目?
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程氏對我和小妹倆人那樣,直到前不久你把我打的下不了床,我突然通透了很多。
所以心里有了猜測,如今剛好得到驗證。所以這件事,我還真的要感謝你?!?p> 曉曉一臉的真誠,不過在程大貴看來,這丫頭就是故意的,你聽聽她說的那些話,如果被先祖聽到,絕對能從地下蹦出來。
“你個死丫頭,我今天非要砍死你?!?p> 程大貴覺得今日是真的里子面子都丟盡了,你想想,養(yǎng)了十年的閨女,突然是人家的,還極有可能是被戴綠帽子換來的,他能不抓狂嗎?
曉曉閃身一躲,堪堪躲過程大貴的攻擊,眸色沉了沉,這程大貴真的是柿子挑軟的捏,她離他最近,又受了傷,所以便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到她身上了。
孟廣安見此立刻讓人去找些工具來,不能近距離的奪下程大貴手中的刀,那就先找個木棍什么的,把他打倒再說。
石頭幾人一人找了一個長長的木棍,向程大貴打了過去,程大貴一個吃痛,手里的菜刀吊在地上,很快就有人把菜刀撿走,其他人則按住了程大貴。
“程大貴,既然事實已經(jīng)清楚,那么今天曉曉這丫頭你是帶不走的。還有,你已經(jīng)被逐出村了,等會兒收拾一下東西就離開吧。”
孟廣安一點兒也沒有留情面,無論怎樣,這程大貴確實不能再留在村里了,簡直就是一個禍害。
黃二才也知道今天這人是帶不走了,向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就像孟廣安告辭:
“孟村長,剛才就是一個誤會,這程大貴欠了我們銀子,所以人我們要帶走了。”
“他既然已經(jīng)不是我們村的人,我便不會多管閑事,他和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參與?!?p> 孟廣安話一落,村里的其他人立刻松了手,程大貴剛想動一下,黃二才帶來的人直接把他按到在地。
“哎呀,輕點,輕點?!?p> 程大貴痛的呲牙咧嘴,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就要斷了。
“要我走也可以,我能不能有最后一個請求?”
程大貴在剛才被村里人按住的時候就知道大勢已去,他今天不可能落的好,他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樁事情,如果不弄清楚,他是真的寢食難安。
“你說?”
孟廣安觸及到程大貴的眼神,到底曾是一個村的,還是做不到真正的冷血無情。
“我這一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想在臨走前讓葛大夫幫我驗一下我和牛牛的關系。”
程大貴說完,一地的寂靜,所有人都心思各異。
孟廣安做不了葛大夫的主,所以看向了葛大夫,見葛大夫點頭示意后,也點了點頭:
“可以,我讓人把牛牛叫過來?!?p> 程牛牛被人叫過來后,一臉的懵圈,尤其是看大黃二才那幾個人時,身子不由得縮了縮。
他爹和這些人的對話,他都聽見了,該不會,現(xiàn)在是讓他抵債的吧?!
“牛牛乖,一會兒葛大夫只是取你一滴血,不用怕的。”
孟廣安見程牛牛膽怯的模樣,立刻安慰道。
程牛牛點了點頭,小心的把手遞到了葛大夫的面前,輕輕的一劃,一滴血就滴進了碗里,取了程大貴的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的一幕,卻見兩滴血相撞,最后融到了一起。
程大貴見此立刻抱著頭痛哭,還好,牛牛是他的兒子,他還沒有絕后。
默懶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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