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明爭暗斗
辛夷聽蕭月雪一提起,趕緊低頭看了自己腰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香囊不見了。
“奇怪,我香囊呢?”辛夷摸了一下自己的衣兜,仔細回想了良久,似乎去洗澡的時候便沒有看到香囊。
“姐姐,難道你是嫌棄這香囊不入流,所以不帶了?”蕭月雪假裝打趣地說。
“怎么可能,這可是你送我的,我一直都沒離身?!毙烈耐蝗幌氲阶蛲淼氖?,難道落在墨傾閣?辛夷想到這,神情開始變得不自然。
“姐姐,怎么了,你想起落在哪里了?”蕭月雪看到辛夷的神情有異,想到柳豫風(fēng)手上的香囊,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沒···可能昨晚和景爺喝了酒,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他房里,晚點等他回來,我讓他找一下?!毙烈内s忙解釋道。
“哎呀,別理香囊了,大不了我給你做一個。我們趕緊出去吧?!标愑⒅桓杏X到熱,只想出去吹風(fēng),不知道她倆干嘛一直糾結(jié)香囊地事。
浣花亭
“姐姐,你平日在這眠雨樓都做些什么???需要像染煙他們那樣服侍公子嗎?”蕭月雪好似不經(jīng)意隨口問。
辛夷邊給他們倒茶水,邊回道:“不用啊,我只需要服侍景爺,他不在我就打掃打掃院子,這里不讓其他人進來,所以這里的活都是我干?!毙烈囊詾槭捲卵┰诤退龂Z家常,也沒往細處想。
“眠雨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幸好活也不多?!标愑⒄f。
“是啊,不用做飯洗衣,就是打掃下衛(wèi)生。重活有染煙舞塵他們。”廚房一般都會送飯到門口,她最多就是出去把飯菜拿進來,至于洗衣的話,洗衣房每天定時到門口收衣服,她最多就是擦擦桌子?,F(xiàn)在趁著柳景行他們不在,她還能順便溜進書房看書?,F(xiàn)在她每天也跟著柳景行早起,等他們走后,她便開始偷偷練功,以免荒廢武功。
“姐姐,還有半個多月就七夕了,到時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做巧果?”陳英的關(guān)注點都是在吃上面。
“可以啊。”辛夷以前都是在家看她娘做,她娘老是說,要自己做才能覓得如意郎君,但是辛夷一點興趣也沒有,現(xiàn)在她沒書可以看,閑的無聊,去和他們學(xué)學(xué)也無妨。
“我就不來了,我要和嬤嬤一起祭拜織女。”
“哇,我從來沒拜過織女耶?!标愑⒘w慕地說。她們窮人家,能吃飽就不錯了,哪有閑錢去祭拜?!敖憬悖惆葸^嗎?”
“以前家里拜過一兩次,但是爹出事之后,我們家境一落千丈,也沒弄過了?!毙烈碾S便說道,其實以前她是對于這些女人扎堆的節(jié)日不很感興趣,基本都是躲房里看書。
“要不我們七夕也拜拜,聽說能求得如意郎君?!标愑⒄f。
“你···可是有心上人了?”辛夷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捂嘴一笑。
“哪···哪有···”陳英小臉一紅。
“就算英兒有心上人也不奇怪啊,哪個少女不懷春?!笔捲卵┮哺蛉ふf。
“雪兒姐,你敢笑我,你每次看到公子都直直發(fā)愣···”陳英不甘示弱,反擊回去。
“哼,給公子當(dāng)妾是我的追求,你們不會和我搶的吧。”蕭月雪說的時候,眼睛看著辛夷。辛夷被看得有點心虛,她甚至懷疑蕭月雪是不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了。
“肯定不會和你搶,我和姐姐都對公子沒興趣?!标愑屩f。
“是嗎?”蕭月雪嘴角一彎,看似在笑,實際眼中卻一點溫度也沒有。
“肯定?!毙烈内s緊點了點頭。辛夷緊張得心里發(fā)虛,昨晚的事可千萬不能傳出去,否則她不止會被整個云夢堂的婢女孤立,和蕭月雪也會撕破臉。
她不想蹚這趟爭寵的渾水。
墨傾閣
夜幕降臨,柳豫風(fēng)回到墨傾閣,柳景行和舞塵在書房陪讀,染煙則先回眠雨樓。
王翠將煮好的參茶端了進來,行禮后對柳豫風(fēng)說:“公子,這是賤婢熬的參茶,可以提提神。”王翠一看舞塵沒過來接,便端著茶繼續(xù)往前走,準備遞到柳豫風(fēng)的書桌上。
誰知道這時候柳景行突然攔住她說:“我來就行,下去。”原來柳景行是故意整她。
王翠以為柳豫風(fēng)回心轉(zhuǎn)意,肯讓她接近身邊,現(xiàn)在看來,她又是空歡喜一場。吃過上次的虧之后,王翠也不敢對柳景行怎么樣,甚至給臉色也不敢。她行了禮,往后退下,眼角偷偷瞄了柳豫風(fēng)幾眼。柳豫風(fēng)始終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柳景行把茶遞給舞塵,冷眼看著王翠一臉失落地往后退。
而對于柳豫風(fēng)來說,王翠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但是他知道不用他出手,女人之間的勾心斗角自然會幫他把人清走。
柳豫風(fēng)正端起茶杯準備喝茶,這時在一旁的楊蕓看準時機,跑進來喊道:“公子,別喝,有毒。”
柳豫風(fēng)看著這踩得精準的時機,假裝驚慌地將茶杯扔到地上,問:“怎么回事?”
舞塵一看有熱鬧看,趕緊溜了去喊染煙過來。
“公子···翠兒姐在茶里下了藥?!睏钍|不敢抬頭看王翠,聲音中帶著害怕,有點哆嗦。
“楊蕓,你說什么?什么下了藥?”王翠一臉錯愕,眼前的楊蕓,可是她從黃府帶過來,一直是她的心腹,如今怎么倒打一耙,冤枉起她來了。
“翠···翠兒姐,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是···公子才是我的主子,我不能看著你害他···”楊蕓將蕭月雪教她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公子,我···我沒有啊···你這賤人,我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陷害我···”王翠想撲過去拉住楊蕓問清楚,被柳景行攔住了。
辛夷跟著染煙他們跑來的時候,蕭月雪和陳英他們也聞訊來了。辛夷一見到她倆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聽說王翠給公子下藥?!标愑⑿⌒÷曊f。
“下藥?”辛夷不大明白什么意思。
“難怪公子會寵幸她,原來是下藥了?!笔捲卵├浜吡艘宦?。周邊地人聽到蕭月雪地話,開始指責(zé)王翠。
辛夷看著楊蕓指證王翠,沒想到為了利益,情同姐妹也能撕破臉皮。畢竟楊蕓是王翠帶進府的,照理說兩人應(yīng)該守望相助,沒想到最先開撕卻是她們。
“你有什么證據(jù)?”柳豫風(fēng)給人感覺很驚慌,但是辛夷卻覺得他是裝的。換成是以前她可能還會信,但是現(xiàn)在,她只感嘆他裝得真像。
“公子,公子,你要相信我···”王翠跪著想爬到柳豫風(fēng)腳下,柳景行喊道:“跪好?!?p> 王翠瞬間不敢動彈。
“在她隨身的香囊里?!睏钍|指著王翠的腰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