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
“蓁兒,日子已經(jīng)定好,就在下個月初四,柳臨風因為被他爹打傷,到時不能親自過來迎親,你到時心中不要有芥蒂。”何廉篤對何蓁說道。
“爹,我不嫁?!焙屋璋凑彰魈m說的做,她也知道,只有自己越不愿做的事情,何家兩母女才會更想辦法去成全她。
“你都有了人家骨肉了,還想不嫁?!焙诬缭谝慌孕表屋?,冷笑著說。
“你別胡鬧?!焙瘟V忍住脾氣,生怕影響到何蓁肚里的孩子,那可是他談判的籌碼。
何夫人在一旁翻了翻白眼道:“能攀上柳府算你福氣,又何必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
“爹,今日···今日柳豫風來找我,說我害他們柳家顏面無存,害柳臨風挨打,說我嫁過去不會有好日子過···爹,我好害怕,我不想嫁,我求求你了,女兒嫁過去,肯定吃盡苦頭···”何蓁哭著求何廉篤。
一聽到何蓁沒好日子過,何夫人和何茜瞬間就來勁了,馬上七嘴八舌開始勸說:“嫁過去怎么會不好過呢,他們要是敢對你怎么樣,我和娘一定幫你出頭?!焙诬缂傺b義憤填膺地說,何夫人在旁趕緊點頭。
“好了,我說了你被胡鬧,我警告你,要是這婚事出了什么岔子,術兒回不來,我就趕你出何府,和你斷了父女關系。”何廉篤也沒了耐性。
何蓁從沒想到自己的爹會這樣對自己說話,瞬間呆坐在地上。她這才恍然大悟,何府早就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深吸一口氣,忍住眼中的淚水,向何廉篤叩頭之后,便起身離開。
蒼青閣
“長姑娘,你別難過了,待你嫁過去,少主會待你好的?!泵魈m安慰道。
“有區(qū)別嗎?我父親利用我,我所謂的娘和妹妹一直盼我不好,你們家少主也不過是想利用我,給孩子一個身份,我不過是從這一個樊籠跳入另一個,有何差別?”何蓁倚著窗,擦著眼淚,感懷身世。只怪自己娘親去世早,之前有娘的貼身婢女云媽帶著她大,前幾年告老還鄉(xiāng)之后,她身邊便沒了體己之人,如今一肚子苦水,也不知道向何人訴說。
“明蘭嘴笨,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少主絕對是可以托付終身。”
“但愿吧。”何蓁幽幽嘆了口氣,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
別苑
“大娘,臨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辛夷感覺柳臨風好長時間沒過來別苑,有點不正常。
“少主有些事要處理。”張大娘說道。
“是嗎?什么事需要你們家少主親自處理這么久?”辛夷看了看張大娘,雖然她不知道柳臨風是什么來頭,但是看這些人對他畢恭畢敬的,她也知道柳臨風并非一般人。
“你要不說,我就自己出去找臨風了。”辛夷說著就要出門。
張大娘嚇得趕緊攔住她說:“林姑娘,你別亂跑啊,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擔當不起?!?p> “那你就和我說柳臨風是不是出事了?!?p> “少主···他被他爹了打了,如今在臥床修養(yǎng)。”張大娘囁嚅著說了出來。
“怎么會,發(fā)生了什么事,傷得重不重?”
張大娘便將柳臨風的事和盤托出,辛夷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說:“他對自己是真的狠?!?p> “少主也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名分,林姑娘,少主如此為你,為何你還狠心要離開?”
辛夷聽了張大娘的話,心中油然生出的是一種敬佩。
她知道柳臨風將孩子的秘密守得很死,所以她也沒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心想,他不是為我,他不過是為了他哥。辛夷真的沒想到柳臨風為了柳豫風,命都可以不要。
蘭亭閣
柳豫風衣裳半敞,頭發(fā)隨便一扎,坐在席上,斜靠在桌子邊,顯得特別放蕩不羈。
然后一邊喝著酒,一邊盯著柳臨風。
柳臨風已經(jīng)被盯了幾日,盯得心里有點發(fā)毛,他求饒說:“哥,你別天天來盯著我行嗎?你妨礙我休養(yǎng)?!?p> “從那年我陪你跳下懸崖那刻開始,你就沒對我隱瞞過任何事,我就是好奇,為何何姑娘的事你不對我說?還有了孩子?”柳豫風對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
“哥,我錯了,絕對沒有下次,你大人有大量,我求你放過我?!绷R風道。他都快被柳豫風煩死了,每天他娘一離開,他就過來盯著他,也不說話,就是喝酒。
“你天天在這里盯著我,我怎么休養(yǎng)?”
“我不過是在這里喝喝酒,又沒妨礙你什么。”柳豫風繼續(xù)喝酒,不理會柳臨風的求饒。
“你說吧,到底我做什么你才能放過我?”柳臨風很無奈地說,他只想送走這尊大佛。
“我想···退婚···”柳豫風突然冒出的話,嚇得柳臨風差點摔下床。
“哥,你別開玩笑,你可是和侯爺定親,你想退婚爹一百個不會同意,何況得罪侯爺,以后我們柳家吃不了兜著走?!?p> “我知道不容易,不然找你干嘛?”
“我沒辦法?!绷R風撫了一下額頭,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柳豫風什么。
“沒有辦法我只能天天盯著你,說不定哪天你就有辦法了?!绷ワL說著又喝了杯酒,頗為無賴的對著柳臨風笑。
“哥···”柳臨風嘆了口氣,說:“你給我時間想想。”
“行,三天?!绷ワL說著,把酒壺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說道。
“三天···你真當我神人。”柳臨風嘀咕道。
“什么?”
“沒有,哥,如果···如果我找不到安止,你會怪我嗎?”柳臨風突然問道。
柳豫風聽了頓了頓腳步說,“無緣便罷。她不愿見我,天高水闊,我也無處可覓?!?p> 柳臨風聽了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感受到柳豫風此刻,心如死灰。
“白河。”柳豫風一走,柳臨風便喊道。
“少主?!?p> “我要回蒼梧堂?!?p> “少主,你現(xiàn)在不能亂動。”
“我沒事,又不是真的那么傷,快扶我回去?!绷R風掙扎著起來,柳豫風每天都來這樣盯著他,他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把林安止在哪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