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韓茸還是謝侯府那位小侯的未婚妻呢。還是指腹為婚的那種你敢信?
韓茸自己就覺得夢幻。
謝嚴陵都沒怎么正眼瞧過書里的韓茸。他是瑪麗蘇文設(shè)定里的男配角,是圍著女主轉(zhuǎn)的男人。其他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空氣,哦,韓茸是一坨礙眼的空氣。
害,這小姑娘就占了個名頭啥事也沒做。感覺還挺冤。
“哎呀怎么這么多人啊?!敝x嚴蕓撈開簾子,瞧見前頭后頭都還有好些馬車?!拔业奶靺?,我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夠早的了?!彼畔潞熥?,無比氣惱。
“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了了?!?p> 韓茸勸慰她,“沒事的,出來透透氣也好。等下如果還堵著,我們就下去走一走吧。正好天氣也不冷不熱正清爽?!?p> 謝嚴蕓無奈點頭,“也行。只是可惜了我們這大老遠的……”
她還沒說完,就被車外的馬嚏鼻聲驚到。那聲音極近,就在窗外。
韓茸還在想是哪個這么沒禮貌,謝嚴蕓已經(jīng)拉開簾子去看人了。
“大哥!”謝嚴蕓驚喜道。
……啊這。韓茸互搓小手。
茍住!我可以的!
車外的謝嚴陵騎在馬上,帶笑看著謝嚴蕓。
“我就知道你準湊這熱鬧。如何,好不好玩?”
謝嚴蕓白了他一眼,“你明知故問!”她手指一動,就要放簾子隔絕大哥這張臭臉。
“唉唉?!敝x嚴陵揚了下下巴,示意她住手,“我可是好心請你去游湖的?!?p> “游湖?”謝嚴蕓眼睛一亮,“真的?那還等什么呀,走啊走啊。我可不想再困在這里了?!彼叽僦x嚴陵趕緊去帶路。就莫得感情的放下簾子了。
臭丫頭。謝嚴陵摸了一下鼻子,牽引著馬兒向前。讓自家車夫驅(qū)車跟著自己走。
馬車又搖搖晃晃啟程。韓茸安靜的待著沒吭聲。
謝嚴蕓靠近她,興致勃勃,“茸茸,你瞧,我們真就遇到大哥了。這就是緣分呀,你和我大哥是真的有緣分呀!”
韓茸一口老血哽在心間。這孩子還好與人說媒嗎?什么緣分?哪里來的緣分?謝侯府的馬車標志如此的突出,他要是找不到的話那他就是瞎呀!
但是她肯定不能這么說呀。她只能閉嘴微笑,垂眸低首。
書里的韓茸就是這么羞澀。
害!姐妹害什么臊!喜歡就說,拒絕就跑。瀟灑自在。
馬車停住。謝嚴陵也翻身下馬。
他敲敲車板,“下來吧?!?p> 嚴蕓推開車門,探出身子,將手搭在他肩上跳下來。她站穩(wěn)之后喚韓茸。
“茸茸你快下來吧!”
韓茸就蹭到車邊邊上,她本來想自己跳下來,但是謝嚴陵向她伸出一只手掌。
“來吧。”他說。
害。
還有點不好意思。
韓茸將手放上去,“謝謝小侯爺?!?p> 謝嚴陵并未回應。他沒看她,只看著她要下腳的地面,等韓茸安全下地,那只手就撤回去了。
還好還好,這個人還比較禮貌。
韓茸面上一派文靜平和,她再次道謝。謝嚴陵也終于回了句,嗯。
嗯?就嗯?
這是有多么不想搭理我???
韓茸乖巧的縮邊邊,再次明確了自己的角色。只是一塊背景板而已。
謝嚴陵引她們上畫舫。
“大哥,你如此有錢了?竟舍得包畫舫?”
“……”謝嚴陵咳了幾聲,“是王家的畫航。”
“是他們家啊,怪不得怪不得?!眹朗|欣賞著構(gòu)景畫圖,“我就說大哥才不會好心請我們。”
韓茸心里要笑死了。
有趣有趣。
謝嚴陵不知道如何接妹妹的話。他只往前走著。謝嚴蕓卻眼尖看見了人。
“唉?那不是?”她一時不敢確定,就停住又看了幾眼,“那不是白云月嗎?”
韓茸也朝她目光方向看去,原先他們上來的地方又來了人。
是一位青衫公子和粉衣小姐。二人正交談著走來。
哦豁。
那不是本文最佳舔狗和女主嗎?
韓茸悄悄看了眼謝嚴陵。啊,他已經(jīng)上去打招呼了。牛皮啊,沖上去礙眼。
“白小姐的見解著實有趣?!蔽挠龀鯗睾偷捻永锫鲆粚訉拥那橐狻?p> 白云月微紅著臉搖頭,“不過是一些粗淺的見識罷了,文公子謬贊?!?p> 他們還在你推我讓互相客氣。
謝嚴陵已經(jīng)站在他們跟前,“白姑娘!”
超大聲。
這孩子484傻。
“我大哥好傻啊?!敝x嚴蕓悄悄對韓茸說。
“白姑娘好巧啊?!敝x嚴陵看著白云月,完全無視文遇初。
白云月本來被他嚇了一跳,她愣神了一下,看清楚眼前的少年之后便微微一笑,“謝小候爺,好巧呀?!?p> 陽光下,謝嚴陵的耳朵尖發(fā)紅,他又與白云月說了些什么。
這著實把韓茸看呆了。她親眼見證了謝嚴陵的耳朵是怎么全紅的。
這人,這人是純情人設(shè)這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