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敏婷在仆從的指引下往茶樓里走,她問那個人怎么不去店里?那仆從說店子里正忙不好招待她。
這當然是個蹩腳的借口。若是平常她當然想也不想就會拒絕,哪還會跟人來。只是最近她腦子有些不清醒。
不知道這世道怎么了。說好的人家說悔婚就悔婚。別人家偏偏就覺得對,一個交代也沒有。她自己鼓起勇氣去要個說法,那個人還一副驚訝得很的樣子。
焦小姐,我從來沒喜歡過你啊。
?。?p> 我們小時候?
我也只當你是妹妹。
……
這是什么意思嘛?
她越想越難受。即使她會錯了意,這么些年他難道不會說?
“焦小姐,到了。”
焦敏婷微抬頭,見酒樓上書“好客來”三字。
“焦小姐請跟我來?!蹦瞧蛷难哉Z催她。
焦敏婷跟上他。
……
“我看他也沒來這。那信是假的?!表n茸與謝嚴蕓悄悄說。
今天一早就有人來送信說謝嚴陵在好客來。
但韓茸覺得有詐。信送到她們手上,謝夫人都不知道。謝夫人曉得他不見了一點不著急就證明謝嚴陵好得很,只是不想出現(xiàn)在她們,不,可能是她面前。這人老傲嬌了,總做這些明明得罪人卻企圖以時間來消磨的屁事。她不想說他。
可她給謝嚴蕓說了,這丫頭還要來。
“我們去看一下嘛。沒準兒就真在呢?”
呵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焓掌鹉悴磺袑嶋H的幻想。呵女人。
對于cp粉頭子來說。找一切機會搞事才是真理。
韓茸叫上了南枝和舟舟。還坐了馬車來。
妖魔鬼怪快離開,別來,我們人多。
到了。韓茸拉住要跳下去的謝嚴蕓,叫南枝去問掌柜。
“他在的話,我們才下去。”
“小姐我想去方便。”舟舟從外面探進來一個頭。
……
韓茸叫她去和南枝一起。
“你也太謹慎了吧?!?p> “你才是笨呢!”韓茸戳了一下謝嚴蕓的頭,“阿蕓,世間險惡啊你懂不懂?”
這姑娘忒單純了些。
害。不愧是小仙女。
南枝回來告訴她們,公子在。
……
屑!
“你看!”謝嚴蕓神氣得很,“大哥的字跡我還是認識的!”
好好好。
韓茸恰憋。無發(fā)可索。
舟舟也回來,“小姐,我好像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p> ……舟舟啊你為什么總是語出驚人??扌Σ坏?jpg.
“??”
大家無聲用眼神詢問她。
搞咩啊?
“我好像瞧見有人拐騙女子!”
安?“你說清楚些?!表n茸。
“就是,嗯之前和謝小姐來的那位小姐,我剛剛看見她就在里面,還跟著一個男人,哦哦那位小姐是一個人!”
韓茸問謝嚴蕓,“她們幾個不是說明天下貼嗎?”
“是啊?!?p> ……
“那是誰???!”
兩人同時出口。
“茸茸我們快進去找她!”
“好好好!快!”
越走越偏,焦敏婷感覺不對勁,她停住,“我想起這里的茶點不錯,你去幫我要一盤吧?!?p> 那個人不應她。
焦敏婷害怕起來。她悄悄往后退。
這時前面的人也知道她發(fā)現(xiàn)了,索性不裝了,轉過身,“你怎么就那么聰明呢?”
“救……”
“嘿嘿嘿。”
韓茸腦殼一陣打卡。
她要干什么?里面都是人,他們要怎么才能快點找到人又不驚動其他人?。孔ハ?。
謝嚴蕓叫了她一聲,“你別擔心,這里人多,他還不敢怎么樣。不要露出神色,以免有心人胡謅?!?p> 她鎮(zhèn)定去了掌柜處說了些話。掌柜稍有驚色,但立即明白該干什么了。
韓茸瞧見四處跑堂的伙計都四下散去,掌柜請她與謝嚴蕓去了柜臺后面。
“二位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人了。”
謝嚴蕓點頭,“掌柜,我這里有個丫頭看見了,你讓人和她一起去看看吧?!?p> “好好好?!彼⒓唇辛艘粋€小伙子出來和舟舟去了。
謝嚴蕓又吩咐南枝一道。
“茸茸,走,先去我大哥那兒?!敝x嚴蕓牽住她,掌柜親自送她們倆過去。
路上,謝嚴蕓與她小聲說,“出了這樣的事先不要急,以免讓有心人抓到把柄好日后胡言亂語。”
韓茸懂。如果焦敏婷真出了什么事,閑言碎語就夠讓她絕望的了。什么一個巴掌拍不響,什么有失名聲……受害者有罪論唄??烧媸怯腥ぁS卸嗌偃嘶钕聛碛质潜贿@些無端猜測的話弄死的。
真就該拿鞋巴子摻他們那些瓜娃子的碧蓮。你看響不響。
韓茸一貫藏不住情緒,總會外露幾分。所以謝嚴陵看見她們的時候以為自己又背鍋了。
???我是不是不該叫她們,怎么她多不高興似的。
韓茸垂著頭沒看他。謝嚴陵讓她二人進來。
然后他就知道了事情的所在。
“你們就在這里,我去看看。”
他一撩衣服站起來。媽的要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要干什么?!
他出門去。
“你放心吧。沒事的?!敝x嚴蕓安慰韓茸。
……
人在哪兒?
在里面!我們剛把他關進去!
好!我要進去看看。
聽見這對話,他扯了下嘴角。
好嘛。終于要來了是吧。
他放平腿,喟嘆了一聲。
門被打開,一個高高的身影擋住了那一絲光。很快,門又被關上了。
他虛起眼睛看向這個人。
“你做這事是誰授意的?”
唉,年輕人嘛。說這種屁話他明白。
他往人后面看。咦沒人。
謝嚴陵皺著眉,“你干什么?”
“找人嘛?!蹦侨诉€懶懶回他。
“你都不害怕?”謝嚴陵屬實沒見過這么從容的人,你做壞事被逮到你還很悠閑啊。“你找誰?”
唉。
他嘆息,往回倒?!拔襾砭蜑榱丝此谎?,聽說是……算了,你又不懂?!?p> 謝嚴陵看那人抬起頭看他,一臉嘲諷,“玩?zhèn)€屁,就這?切,還不如不來。老子走了。”
“你走?”謝嚴陵氣笑了,“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走?開什么玩笑!喂?喂喂喂!”
男人突然暈倒。
謝嚴陵搖他。
人再醒來就是另一個模樣。
“我,我怎么被綁了?怎么回事?”
你劫持人你還裝失憶?
“劫持人?!我?!不不不,不可能,哎呦,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不可能不可能……”
一個勁的說自己是冤枉的。
還哭哭啼啼聲淚俱下。
搞得謝嚴陵頭疼。
他起身,不管后面的叫喚,開門走人。
奇怪。
謝嚴陵想不通,一個人前后差距這么大?
難道還真有一人兩魂?
去去去,又不是什么志怪小說。
莫名其妙這一天天的。
謝嚴陵邊想邊往前走。
“你別怕,沒事了。”
他回來就聽見韓茸的聲音,還有哭聲。尋思著自己好像不該打擾,他就靠在外面。
韓茸正和謝嚴蕓安慰焦敏婷。
韓茸輕拍她的背,“你別難受了,壞人已經被抓起來了,別害怕?!?p> “我,我害怕有人,有人……”
“不怕?!表n茸語氣溫和堅定,“這件事甚少人知。如果有人說你,我就第一個脫了鞋子打他嘴,如果有人亂傳,我一定去炸他們家茅坑。”
???
焦敏婷掛著兩行淚一臉懵。
“因為茅坑不一定是蛆和屎才能呆的啊,他們也可以。”韓茸一本正經,“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別人是氣味臭,亂說話的人是嘴臭,都臭。他們應該呆在一起?!?p> 這和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是一個道理。
謝嚴蕓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焦敏婷一臉懵的回神,跟著掩嘴笑。
三個人之間一股子溫馨。
謝嚴陵摸了一下下巴。他嘴邊一勾,唉韓茸她真不像個女孩子。說些葷話。
但是嘛……
“你在外面干什么?”
“!”
謝嚴陵差點叫出來。
金木一草
一鞋巴子打過切我看你臉響不響。不要害怕壞人,他們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