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姐您看,陸公子的劍法耍的是越來越好了?!便y霜微笑著給喬曼兒剝著新鮮的荔枝一邊陪她看陸安練劍。
“呵呵,今日瞧見靈兒了嗎?”
“清早我去后廚取荔枝時正好碰上了春草,五小姐還在睡回籠覺呢?!?p> “哼!不管她了,走。”
“唉!”銀霜麻利地端起茶杯跟在喬曼兒身后走向陸安。
“陸公子,累了吧?先喝口茶吧!”喬曼兒捧起茶杯遞到陸安面前,陸安點頭接了過去。
“多謝大小姐?!?p> “你看你,還是如此生分,以后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p> “呵!”
“銀霜,帕子?!?p> “小姐?!?p> 喬曼兒接過銀霜手里的絲帕順勢伸到陸安臉上,她是太忽略了陸安的反應,他本能地抓住了喬曼兒的手腕,眼睛里放出冷冽的光,“你干什么?”
喬曼兒還是頭一次見到陸安這么兇狠的一面,她怔怔地望著他的臉只覺得心驚肉跳,顫巍巍地說了一句,“呃,我,我只是想幫公子你擦擦汗?!?p> 陸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反應過度了,連忙松了手,“抱歉,陸某失禮了?!?p> “呃,無妨,陸公子是習武之人,理應有這樣的反應,只是,曼兒方才真的被嚇住了?!眴搪鼉簨尚叩卣f著話還不停地揉捏著自己的手腕兒。
“疼嗎?”陸安的聲音也變得柔和了起來,他低頭幫喬曼兒查看著手上的勒痕,然而這一幕恰巧被前來找他的喬靈兒看在眼里,她只看了一眼便覺得不能面對他們兩個,只得憤懣地轉身跑開。
“小姐,您跑什么?您為何不過去將他們分開呢?”春草跟在后面替喬靈兒叫著委屈。
“由著他去,我就不信他真的說變心就變心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便不配我這樣對他!”
“小姐啊?!?p> “行了,去找三哥哥學曲子了?!?p> “等等我啊?!?p> 喬靈兒雖然嘴上說得風清云淡,實則心里早已打翻了醋壇子酸的不是滋味兒了。
此時喬山端著手走了進來恭敬地向喬曼兒和陸安行了禮,“大小姐,陸公子,外面有人找。”
喬曼兒問他,“何人找?”
“回大小姐,是一位紫衣公子,說是陸公子的同門,帶了師父的話前來尋陸公子的。”
一聽是陸安的同門喬曼兒痛快地答應將人請進來,“哦?那快去請人進來,不可怠慢了陸公子的同門?!?p> “是?!眴躺筋I了命準備出去接人。
“喬管家稍等?!?p> 喬山回頭看看陸安,“陸公子還有何吩咐?”
“我?guī)煹苣昙o小又在山野長大,他實在是野性難馴不守規(guī)矩,還是不要帶來給貴府添亂了,也免得沖撞了喬老爺,還是我出去與詳談吧。”
“這……”喬山猶豫著看向喬曼兒。
“呵,不礙事的陸公子,我爹不會在意這些的?!?p> “真的不用麻煩了,我去去就回。”
“那好吧,喬管家你去帶路?!?p> “是,陸公子這邊請?!?p> “有勞。”
陸安一出喬府大門便看到了斜倚在門框上的殺手焰,他還是那樣喜愛招搖不拘小節(jié)。見是陸安來了,他邪魅一笑沖他挑挑眉,毫不在意喬山及家丁們的異樣眼神徑直走過去用劍柄拍了一下陸安的肩膀。
“走吧,師父他老人家有話帶給你?!?p> “哼!”陸安強壓著心中的不滿冷哼一聲拽著他的胳膊走進了喬府附近的一條巷子里。
“你又想做什么?”
“我是來救你的。”
“什么意思?”
“看來你在喬府的日子過得不錯啊,都樂不思蜀了吧?美酒美食供應著,還有嬌滴滴的美人在側,自然是比做殺手好太多了,但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命從出生那刻起便不是自己的?!?p> “你休的胡說,我用不著你提醒,我來喬府是奉了尊主的命令,任務完成后自會全身而退?!?p> “退?你當真以為你還有退路嗎?尊主早就不信任你了,她派你來喬府只是忌憚你的本事想要最后一次試探你的衷心?!?p> “你慣常都是用這張巧舌如簧的嘴離間同門的吧?你若想用同樣的招數(shù)對付我,那你便是找錯人了,我與他們不同?!?p> “先別急嘛,我自然知道你與那些沒有腦子的殺人工具不同,你有血性,有人性,我是真心想與你交好,我們同謀大事?!?p> “你的大事我毫無興趣,如若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告辭了?!?p> “哎,尊主收到一封密信,我雖無法探得信上的內容,但尊主已經派了暗香來監(jiān)視你了,我在路上迷暈了她,就是想趕在她來之前給你報個信,尊主已經在懷疑你了,近來行事可要格外小心吶!”
“你為何幫我?”
“我早已說過了,我想與你結盟!”焰一臉賤笑地背對他走遠了。
陸安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確定無人埋伏之后才放心地返回了喬府。
“陸公子,這么快就回來了?”
“嗯,家?guī)熒恿丝谛乓肄k完事情速速回去?!?p> “哦,那您的早飯是我命人送到屋里吃還是您要院子里吃?”
“我不吃了,喬管家不必準備了?!?p> “好,那您請便。”
“嗯!”
陸安快步回到房中,他惴惴不安地從腰帶上摸出那玫玉佩來仔細端詳,他深知局勢變得越來越復雜了,尊主突然派人來監(jiān)視他定是知道了他最近的行蹤,而那個傳信之人會是誰呢?是誰也在暗中盯著陸家?會不會是害陸家滅門的幕后兇手?
陸安越想越覺得后背發(fā)涼,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刷”的一聲拔出了劍并快速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滴落在翠綠的玉佩上,瞬間沿著玉佩上的紋路染紅了整個玉佩。他將玉佩平放在手心里靜置了一小會兒,玉佩果然閃現(xiàn)出血紅的光澤來,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于是便拿起玉佩丟進了一旁的水盆里反復搓洗了幾次。結果如陸家那位老伯所言,玉佩果真變成了紅色,他捏緊了玉佩愣在原地,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一個事實,“我是陸家的遺孤,我的家被人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