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靈兒!你快醒醒啊!”
“嗚嗚,小姐,怎么辦?我家小姐快死了嗎?安公子您快想想辦法呀!”
眾人圍在喬靈兒身側(cè)不停地哭喊著,可是她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陸安的耳朵里早已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幫喬靈兒處理好傷口又喂她吃了大補的丹藥,此時他滿心滿眼都是奄奄一息的喬靈兒。
“暗香小姐,這可如何是好?。课壹倚〗闼粫惺前??”
春草早已哭的不成樣子了,她拉著暗香的手不停地問她,可暗香此刻也無能為力,她又急又氣眼里居然還滲出了眼淚。
“春草,你莫要哭了,讓我安靜一會兒,安會想到法子的?!?p> 春草抽泣著說,“可,可是,她……”
陸安頹唐地抬起頭看看大伙兒,有氣無力地說,“都出去吧,讓靈兒歇一歇?!?p> “嗯!那你有事叫我們啊,我們都在門外守著?!?p> “不用,你們也去歇著吧。”
焰深嘆一口氣帶著大家出去了,“都散了吧,今日太亂了,讓他好好想想吧,沒準兒能想出法子呢。”
“嗯,也好,都散了吧!”
暗香支開了下人回過神才想起喬老爺來,忙叫住焰,“焰,那個老東西呢?”
焰陰險地一笑,“哼!他跑不了!”
“呵!”暗香明白焰一定用了他自己的手段,便不再追問下去,牽著祝凡生的手轉(zhuǎn)身走了。
“暗香,依你看靈兒傷的重嗎?”
“不重。”
“那她為何?”
暗香搖搖頭,“不知,或許是因為落水的緣故,她服了丹藥大抵是會度過去的,先等等看吧,安不會讓她死的?!?p> “哦,那就好?!?p> “走吧,我心里很亂,你陪我去那邊坐坐?!?p> “好!”
房間里,陸安死死抓著喬靈兒的手嘴里輕輕喚著她的名字,“靈兒,靈兒,你醒醒??!我怕,我真的怕?!?p> “咳咳,咳……”
“靈兒!”
喬靈兒突然驚厥而起吐出了一口深褐色的淤血,陸安趕忙將她抱在懷里給她運功療傷,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內(nèi)力輸給喬靈兒,他急得一次又一次地嘗試都沒有效果。
“安,算了!”喬靈兒用微弱的聲音制止了他。
“靈兒,你說什么?”
“安,你靠過來一些,讓我再看看你?!?p> “靈兒。”
喬靈兒頓了頓努力擠出一抹笑意,微微地說道,“安,我有事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今天,終于可以,都告訴你了?!?p> “靈兒,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有法子治好你的?!?p> 喬靈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低頭握住了脖子上的玉環(huán),緩緩告訴陸安,“我叫米小喬,我是來自未來世界的人,起初我還不知,不知如何回去,剛才在水里,我,我好像明白了,是它,它帶我來的,這是你的傳家之物,卻在冥冥中將我?guī)砟闵磉?,你說,這不會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吧?”
陸安哭著點點頭,淚眼婆娑地望著她,“對,我們兩個就是有緣分,現(xiàn)在緣分還沒到結(jié)束,我們說好了要生生世世的,你不許丟下我,我不管你是誰,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靈兒,是我未過門的娘子。什么未來世界?我不懂你說的話,你一定是太疼了腦子糊涂了,不許你說這些胡話,你就是你,同我認識的喬靈兒沒有二致,為何突然將自己說成旁人?我從沒聽過那個名字,你就是喬靈兒!”
“安,我好高興?。膩頉]有人對我這樣好過,能遇見你真的特別幸福,謝謝你,我不會忘記你的,你會忘記我嗎?”
“不會,不會,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怕,你不許丟下我,我要生生世世都跟著你?!?p> “呵,好啊,那我們就生生世世在一起,我在未來等你,你要記得我的名字,我叫米小喬,朋友們都叫我喬喬,你可一定要記得啊!”
“你這是何意?你要做什么?”
喬靈兒看看掌心里的玉環(huán)她感覺自己的時機到了,便釋然地說,“它越來越紅了,我覺得我該走了,回到我的世界里去,你要多保重??!不要為我難過,我只是要回家了,我太想家了?!?p> 陸安把喬靈兒抱的更緊了,他慌亂地嘶吼著,“靈兒,不要,這里就是你的家,你走了我如何活下去?不,不能……”
“安,我好困,我想睡一下。真遺憾,我還沒有和你,拜堂呢……”
“拜堂?!标懓策€沒有來得及回話喬靈兒的身體就垮了下來,她安靜地癱在陸安的臂彎,雙目緊閉臉上還帶著微笑。
陸安此刻也像離了魂似的呆滯在床頭,喬靈兒走了他也跟著走了,他頭腦空白到感覺不到自己的悲傷,接下來的路他該如何走?還要等多少個輪回他才能去到喬靈兒口中的未來世界?或許那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可是喬靈兒為何騙他呢?她不會騙他。
“靈兒,喬喬。不管你是誰,我們都會再見的,我會找到你,重逢之日不會太久了?!?p> 星辰大廈25層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正在焦急地等著電話。
“鈴鈴鈴?!?p> “喂!”
“老板,米小姐醒了?!?p> 男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呼!知道了,告訴醫(yī)生用最好的藥,我要她完好無缺一根毫毛都不能少?!?p> “老板,米小姐用的都是一級護理,所有的設(shè)施都是最好的,醫(yī)生剛剛也檢查過了,她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出院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從醒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了,她一直在哭,看起來好像很傷心似的,我們問她什么話她都不回答,就是一個勁地哭,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男人握著手機的手突然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暴走的蚯蚓,聲音帶著一絲生氣,“等著我!”
“好?!?p> 男子果斷掛掉電話大步流星走進電梯,修長的手指迅速按下地下負一層的按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