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林夫子
“小皇子,那個,咱們想要,擄回去就是,這關(guān)天化日之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跟著小皇子劉芒為非作歹的郝建也有些看不下去,小聲的提醒著。
“來不及了,你這人好端端的說什么胡話,還擄回去,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劉芒一邊說,一邊檢查女子。
女子肚子里的水,在他這一番折騰之下,已經(jīng)流出了很大一部分。
只是落水時間較長,水雖然空出來,卻是依然沒有呼吸。
“救人要緊。”劉芒一伸手把女子放倒,同時對著身邊的郝建喊道:“楞著干什么,趕快打120?!?p> “120?”郝建一愣。
旋即滿面怒色的郝建轉(zhuǎn)身朝著周圍圍觀的人群怒吼一聲:“誰特么是120,給老子滾出來……”
“臥槽!”劉芒差點兒罵出來。怪不得這群家伙只能當(dāng)群眾演員,原來智商都有問題。
顧不得許多,他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捏住女孩兒的鼻子,一手微微用力把她的嘴唇打開。
劉芒一噘嘴,就是一個人工呼吸。
“光天化日之下,他親上去了……”
“哎呀哎呀——”有人用手捂住了眼睛,卻忍不住從指縫之中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隨著眾人一陣陣帶著驚怒的呵斥,劉芒一下一下的用力往下按壓。
隨著他的按壓,女子的嘴里再次有水流出。
深吸一口氣,劉芒再次俯身下去,兩人的嘴再次對在一起……
如此往復(fù)幾次,女子的嘴里流出最后一縷水線之后,終于發(fā)出了聲咳嗽。
“好了!”劉芒一翻身坐在邊上,猶豫剛剛救人用力過猛,額頭已經(jīng)出了汗水。
剛要伸手擦一下,就聽呼的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道聲響:“啪!”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劉芒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費力救活的美女,正雙目帶著恨意盯著自己。
他目光往下一看,瞬間釋然。
連忙挪開手,剛要說兩句話解釋一下,就聽東方的岸邊,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有人大聲喊:“林夫子,你家女兒就在前方,快些??!”
“聽說惹事兒的是什么小皇子?!?p> “狗屁小皇子,這天下還是姓趙?!?p> “風(fēng)亭兄,這話可不敢瞎說,畢竟大齊已經(jīng)建元?!?p> “是啊,人在矮檐下,該低頭還是要低頭的?!?p> 一群書生,亂糟糟的擁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從遠(yuǎn)處沖了過來。
男子手上提著一條槍,槍頭的紅纓反著日光,有些奪目。
別人不認(rèn)識,郝建卻是認(rèn)識那中年男人,他臉色一變,立刻拉起劉芒,說道:“小皇子,今天來的人,我不是對手,咱們快走。這小娘們兒遲早是小公子的,不爭在一時?!?p> 一邊說,郝建已經(jīng)讓人架起還在懵逼之中的劉芒,迅速離開。
“萱兒,傷你的狗賊何在?”林夫子人還未到,已經(jīng)看到了醒過來的女子,便中氣十足的大吼。
“林夫子,是一個被稱為小皇子的年輕人非禮林小姐,他們往那邊逃去了?!庇腥艘恢阜较颍呛陆◣е鴦⒚㈦x開的路。
此時,還能看到一群親兵護(hù)著劉芒離開的身影。
林夫子在看到這群人之后,眼睛微微一瞇,對身后的人說道:“照顧好小姐?!?p> 立刻有家人跟上來,給女子披上干凈的衣服。
林夫子則單手提槍,追了出去。
他下盤功夫扎實,邁開的步子看上去不大,可每一步都竄出去好老遠(yuǎn)。
“前面賊人,站住說話。否則別怪林某不客氣?!绷址蜃右贿呑汾s,一邊發(fā)聲。
他氣沉丹田,聲如奔雷,滾滾傳過去。
“是個高手?!焙陆ㄎ⑽櫭?。
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他,很清楚后面追來的人是什么水平。憑借他們這幾個親兵,根本攔不住后面來的高手。
“陳二,馮四,你們帶著小皇子快跑。其他人,跟我攔住后面的家伙?!焙陆ó?dāng)機立斷。
陳二和馮四立刻拉著劉芒往不遠(yuǎn)處的馬車上跑去。
“我不過救個人,為啥要跑。還有,你們什么情況?”劉芒到現(xiàn)在也沒有搞清楚狀況。
后面,郝建已經(jīng)站定,腰間的長刀已經(jīng)抽出。
“站住,我家主人乃是當(dāng)今大齊皇帝的小公子,將軍劉麟的親弟弟。你要何為?”郝建知道,硬拼面前的漢子,自己這邊肯定不是對手,只好先把劉芒身后的背景搬出來。
雖然大齊剛剛建立,在這里有沒有威信還很難說。
不過說說,總比不說的好。萬一這個背景真的能嚇唬住面前的漢子,或許就能緩解目前的危機。
至于以后,等小皇子站穩(wěn)了腳跟,就可以慢慢收拾這些亂民。
皇子看上的妞兒,沒有泡不到的。
對面的林夫子,來勢洶洶。
可在聽到郝建自報家門之后,身子微微一頓,站在了對面。
看到他的狀態(tài),郝建提著的心微微放下了。
山東這塊,戰(zhàn)亂多年,亂民很多。郝建就怕遇到那種不要命的家伙。
可眼前這個林夫子,似乎不是那樣的亂民。雖然他持槍而來的氣勢頗有一代宗師的威風(fēng),可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停住了。這,就好辦。
郝建朝著林夫子晃了晃手中的刀說道:“吾乃大齊小皇子的親衛(wèi)將軍,我家小皇子剛剛救了那女子,你為何追趕?”
雖然對方停了下來,郝建也不敢太托大。這樣的高手,不能激怒,只能使陰招禍害。
“大齊,皇子?”林夫子手中的長槍微微緊握了一下,瞬間,長槍向前點出。
郝建眼睛一花,只覺得寒氣鋪面。
他手中的長刀根本來不及封擋,就覺得自己的胸前薄甲微微松動。
“再有下次,不管是誰家皇子,林某手下都不會留情?!睒寗萑顼L(fēng),驟開驟合。
郝建在看清的時候,林夫子已經(jīng)提著長槍,從來路退了回去。
他低頭看時,自己身上的勒甲絲絳已經(jīng)斷裂,一身薄甲,搖搖欲墜。
再看身邊的人,各個如此,幾乎都是在同樣的位置,斷了勒甲絲絳。
“好槍法。”郝建只覺得背后起了一層冷汗。
剛剛這人,若是要下殺手,恐怕自己這十幾個人也就是幾個呼吸間就會斃命。
“媽的,這樣的家伙,待會兒可要說服小皇子,想個陰招弄翻他?!睅е?,倉皇的離開,郝建心中不斷的盤算。
同時,上車的劉芒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一大波信息從腦海之中,宛若波浪一樣,沖擊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