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收到了?喜歡嗎?”那端的聲音是特有的煙嗓。
溫弗手指勾著絲巾,笑道,“你的眼光一向獨到,深得我心吶?!?p> 電話那端的人笑了笑,“絲巾喜歡顏色深一點,男人也喜歡成熟一點的?”
溫弗笑,“這跟男人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
電話那端的人繼續(xù)道:“八卦新聞我看到了,布蘭登*維爾遜,我記得他好像有35了吧?”
溫弗撇嘴,不以為意說道:“唔,好像是的吧?!?p> “呵,有點兒老。他的第一任妻子是華裔,還有一個8歲的女兒?”
溫弗笑,“筠姨,你知道的還挺多的?!?p> 吳霖筠問:“真喜歡他?”
溫弗嘆息一聲,“NO。我喜歡啥樣的,你不知道???”
溫弗語氣帶著一絲小女兒撒嬌的味道,吳霖筠笑了,“印象深刻,那人的照片一直藏在我寶貝兒的抽屜里呢?!?p> “寶貝兒,不管你喜不喜歡布蘭登,事實是他喜歡你。這家伙就好黑頭發(fā)黑眼睛這口,誰叫你是讓他心動的東方美人兒呢?”
昨日,M國一家有名的八卦媒體刊登了她跟布蘭登的消息,版面內(nèi)容夸張。
其中有幾張照片,本是布蘭登紳士地護著她登機和下機的照片,因為拍攝角度的問題,顯得比事實曖昧多了。
想必筠姨也是看見了新聞報道,才有了剛才這番詢問。
溫弗拂了拂額前的碎發(fā),“那些八卦記者真是沒事做,這種事情也值得大肆報道?!?p> 吳霖筠:“布蘭登*維爾遜是鉆石級別的單身漢,他妻子去世后,維爾遜夫人的位置多少人虎視眈眈著呢?!?p> “沒興趣呢?!睖馗サ馈?p> 吳霖筠笑,“畢竟老臘肉了,25歲以上的男人不可愛。男人啊,還是年輕點的好,活好體力好也夠真心?!?p> 溫弗挑眉,淡淡一笑。
吳霖筠是她母親的好友,單身多年,近年來交往的幾個男朋友都是年輕帥哥。
吳霖筠繼續(xù)道,“寶貝兒,你是不是還想著國內(nèi)那人?”
溫弗知道吳霖筠口中那人是誰,她揉了揉太陽穴,“筠姨,過一陣我打算回國一趟?!?p> 吳霖筠問:“回去追男人?”
溫弗笑,“我像是那么無聊的人嗎?”
吳霖筠問道:“回國干什么?”
“好幾年沒回去了,想外婆了。”
“嗯,我掛了,你早點休息,回去后代我向你外婆問好?!?p> “等會?!睖馗ツ四?,柔聲道,“筠姨,謝謝你,生日禮物我很喜歡。這些年,謝謝你?!?p> 那端傳來吳霖筠特有的女性沙啞笑聲,“小樣兒?!?p> 溫弗看著黑掉的電話屏幕,唇角微勾,眼底綴著點點淚光。
若不是吳霖筠將她接到了法國,她或許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
她想到,當年被送到了德國留學年幼的自己,在德國那個漫長陰冷的冬天是如何得孤寂彷徨。
漫天大雪中,她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四周一片白色,天空也格外陰沉。
這天放學后,因為太想吃中餐,她便從學校里出來想到附近最近的一家華人超市去買點吃的。
剛拐過一個街角,突然后方躥出來一個高大的歐洲男人,將她身后的背包猛地一扯。
瞬間溫弗被扯的重重摔倒在地上,雙手下意識地抓住背包的肩帶。
男人并沒有一下得逞,她被生生地拖拽在地上滑行了好幾米遠,男人的腳快速狠狠用力地踢了一把她拽著背包的手。
手腕傳來鉆心的疼,她慘叫一聲后松了手,眼睜睜看著男人頃刻間消失在街角。
背包里有外婆留給她的生活費,那是外婆動用了自己的養(yǎng)老金給她留學的錢,她不能丟的。
四周沒有一個行人,她坐在雪地上低頭看著自己被踢得通紅的手,委屈無力感潮水般湮沒了她。
不過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她坐在雪地里低著頭,無聲哽咽,泣不成聲。
而后,是吳霖筠將她接到了法國,并且一直資助她上學。
從她在法國讀高中起,這些年吳霖筠給與她的溫暖和關(guān)心甚多。
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這份深厚的感情,世間獨有。
溫弗按了按濕潤的眼角,起身走向浴室。
熱氣氤氳的鏡子,隱約映射出女人窈窕有致的身體,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掩蓋下,溫弗并沒有聽到外面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整片落地窗的辦公室內(nèi),榮西潯看著再一次因無人接聽電話黑掉的屏幕,暗咬后槽牙。
又不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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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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