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暖醒過來的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她掙扎著坐起來,吸入迷藥的腦袋隱隱發(fā)疼,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手機也不在身邊,江自暖想著自己終究是大意了,前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把信息告訴她呢,估計是得了那位唐大導(dǎo)演的授意了,只是不知道他們要怎么對付自己,江自暖知道,接下來只有等顧遙川想辦法了。
此時的顧遙川神情凝重,看著眼前從昨晚就開始閃著紅燈的警報器,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他得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目前不宜打草驚蛇,得想個妥善的辦法,既能救人,還不破壞目前的局面。
他想起了一個人,目前倒是他比較合適幫這個忙,只是后面難免要被他調(diào)侃威脅,他正準(zhǔn)備撥通電話的時候,沒想到電話就進(jìn)來了。
“顧遙川,你幫我查一個人。”沈知硯對這位老同學(xué)向來不客氣。
顧遙川皺眉,“你能不能每次找我?guī)兔Φ臅r候感覺好像我欠你的,明明是你在求我?!?p> 沈知硯才不管那么多,“你就說幫不幫吧?!?p> “說說怎么回事?!?p> 沈知硯看著桌上的手機鏈,“昨天晚上我有一個朋友在我的小區(qū)門口失蹤了,你幫我查一下。”
顧遙川一愣,“你的小區(qū)門口?靜香雅苑?你怎么確定她失蹤了”
“這你不用管,她的手機摔在小區(qū)門口的馬路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你趕緊幫我查一下?!?p> 顧遙川心里一松,他順?biāo)浦?,對沈知硯說“好,你等我的消息。”
沈知硯掛了電話,看著桌上的手機鏈,巧了,昨天他回來的時候看到小區(qū)的一個小孩拿著這鏈子在玩,鏈條很特別,會發(fā)各種顏色的光,小孩子很喜歡,沈知硯覺得眼熟,想了一夜才想起來他才在江自暖的身上見過,因為唐德的事情,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去問了昨天那小孩是在哪里撿到手鏈的,小孩媽媽告訴他就在小區(qū)門口500米的地方,當(dāng)時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沈知硯去了小孩媽媽指的地方,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他在四周找了一下,終于在距離不遠(yuǎn)處的路口的垃圾桶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塊上面殘有迷藥氣味的紗布。他觀察了一下這個路口,發(fā)現(xiàn)這邊的監(jiān)控前幾天就已經(jīng)壞了。他才趕緊給顧遙川打電話看他能不能有什么線索。
沈知硯拿起桌上的一封文件,這是剛剛秦釗發(fā)給他的,關(guān)于江自暖的資料。從資料來看,江自暖只是澎湃影視的一個十八線的演員,通常都是演一些兩三場就殺青的的角色,沒什么背景,平時跟人接觸得不多,公司里也屬于小透明,前天她就是在馮導(dǎo)的《無聲驚雷》劇組拍戲,戲份不多,三四場戲的樣子,飾演的一個共黨接頭人,沒兩下就被炮灰了,不過秦釗的電話里說這部戲的副導(dǎo)演對這小姑娘很有些印象,說她“打戲不錯?!卑蠢碚f跟唐德以前都沒有見過,怎么就跟唐德有關(guān)呢。
沈知硯發(fā)現(xiàn)他對這個小姑娘又多了點興趣,他最喜歡挑戰(zhàn)未知的事情了,不過小姑娘現(xiàn)在好像需要他英雄救美呢。
顧遙川的電話過來的很快“我們查到了一點線索,昨天晚上十點半左右他被一輛黑車帶走了?!?p> “那就是查不到車牌號了。”
“....”顧遙川沉默了一下,“那輛車最后停在了海天娛樂城附近?!?p> 沈知硯掛斷了電話,海天娛樂城,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撥通了秦釗的電話“小釗釗,你跟顧編輯打個電話,說我的拍攝推遲,我晚一點過來?!?p> 秦釗正要說“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電話里就已經(jīng)傳出了“嘟嘟嘟”的聲音。
沈知硯不喜歡開蘭博基尼,感覺整個人輕浮,也不符合他高冷男神的形象,這次卻是不得不用上了,他戴上了口罩和鴨舌帽,在確認(rèn)沒有人認(rèn)出他來之后,開著他騷包的蘭博基尼,叫上了秦川和付言,去了海天娛樂城。
海天娛樂城是京都有名的娛樂場所,娛樂圈的一些大牌明星或者是一些富二代官二代經(jīng)常來這里消費,是京都富人圈口中的天堂,娛樂城表面上是什么集歌舞,游藝,健身,棋牌于一體的玩樂場所,沈知硯知道里面其實藏污納垢,里面什么都有。從前他都不來這種地方,今天是沒辦法。
娛樂城前臺經(jīng)理對蘭博基尼當(dāng)然不陌生,沈知硯取下口罩后他還有點詫異,這位不是號稱“千里不沾葷的冷面男神嗎”,不過想來人設(shè)跟真人大相徑庭的人多了去了,他一邊腹誹,一邊滿臉堆笑迎上去?!吧蛳壬@個時間你來此有何貴干哪?”
沈知硯斜了他一眼,“我來這里關(guān)你什么事,把黃政鴻叫出來,我有事找他談。”
經(jīng)理一凜,這位一進(jìn)來直呼老板的名字,旁邊的兩人也是一聲不吭,看來來者不善,有傳言說沈知硯背后勢力龐大,整個京都都沒人敢惹他,忙把旁邊人都打發(fā)下去,“沈先生,我們老板這幾天有事,出門去了,你看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就行?!?p> “你?你算哪根蔥,黃振鴻不在是吧,很好。秦川,給我砸,付言,你知道要干什么吧?!鄙蛑幮睦锖芗?,江自暖被帶走了一夜,若真是陷在這里面,兇多吉少,沈知硯懶得跟他扯一些廢話,這個娛樂城一樓是一個巨大的游戲城,游戲城里面就是歌舞廳,指揮著秦川把那些游戲設(shè)備音樂設(shè)備可勁的砸,付言就在旁邊舉著攝像機拍,此時是上午沒什么人,沈知硯順著樓梯往上走,二樓是一個大健身房,大概一千二百多平米,各種器材都有。毫無疑問,依舊是一通猛砸。
除了樓下的是公共場所,再往上都是包間,經(jīng)理看沈知硯砸了東西還要往上走,急忙攔住他“沈先生,我們黃老板真的不在,請你行行好,樓上還有客人在睡覺呢?!?p> “睡覺?黃振鴻再不出來我就一間間的敲門,看到攝像機了吧,待會出來一個我就拍一個,說來,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客人里面有沒有我認(rèn)識的。”
經(jīng)理簡直煩死這位混世魔王,知道對方有備而來,不達(dá)目的絕對不罷休“沈先生,我們老板真的不在,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說,我做的了主的我一定幫你辦到,您看行嗎?”
沈知硯看著經(jīng)理,“真的不在?那好,既然你能做的了主,我就跟你說,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聽說昨天來你這里玩一夜沒回家,你現(xiàn)在就把她給我?guī)С鰜碜屛規(guī)ё摺?p> 經(jīng)理犯了難,這事不好辦呀,他懂沈知硯說的什么意思,估計是下面哪個人“招”回了一個小姑娘,沒想到小姑娘跟這位硯神有關(guān)系,這是捅了馬蜂窩了呀。什么朋友,這大張旗鼓的架勢,哪里有那么簡單。
“能問一下,您的這位朋友什么時候來的呢,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沈知硯冷冷的看著經(jīng)理,繼續(xù)往樓上包間走去,他興沖沖的去敲開第一間,旁邊的付言就把攝像機對著房間門口。
經(jīng)理冷汗都出來了,死命的抓著沈知硯的手“硯大神,我錯了我錯了,你跟我下去,我們慢慢談好不好?”
沈知硯只是想逼他交出江自暖,見他說談?wù)勔簿蜎]有拒絕,被他生拉硬拽去了經(jīng)理辦公室,他讓秦川和付言在辦公室門口等著。這個娛樂城水很深,沒有對他動手恐怕也是忌憚他身后有人,沈知硯也不想跟他們撕破臉,這對他么有好處。如果真的硬拼的話,不僅救不出人,有可能他們都要折在里面。
前臺經(jīng)理姓于,在這娛樂城除了黃振鴻這位老板,基本算是二把手了,他給沈知硯倒了一杯茶,看沈知硯喝了一口,笑瞇瞇的問沈知硯
“沈先生,你說的這位朋友,您知道具體是什么時候來的,有什么特征嗎?我也好查一下才能為您辦事呢?!?p> 沈知硯翹著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著茶杯,“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十一點以后來的。穿著白色的針織衫,下身是一條卡其色的褲子。一米六左右,臉很瘦。”
余經(jīng)理內(nèi)心一凜,隨即不動聲色的說“沈先生,我印象中昨天十一點之后確實沒有見到過你說的這個人呀,你會不會是搞錯了?!?p> 沈知硯沒有錯過余經(jīng)理臉上微微一頓的表情,先前只是將信將疑,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確認(rèn)了,他冷冷的看著余經(jīng)理“我很確定他就在這里,我告訴你,你既然知道我不好惹,就不要忽悠我,如果今天我不能把她帶走,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你們?nèi)紳L到局子里呆著去?!?p> 余經(jīng)理冷汗涔涔,這下更確定沈知硯后面有大魚,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這樣吧,沈先生,容我出去打個電話,我問一下我們有沒有其他員工見過你的朋友。”
沈知硯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余經(jīng)理出去的時候,后面?zhèn)鱽硭淅涞穆曇簟拔医o你十分鐘?!?p> 沈知硯自己也沒有把握余經(jīng)理會放人,這座娛樂城背后水很深,警方多次進(jìn)來都沒有拿到把柄,估計是有高人保護,如果別人不給他沈知硯這個面子,他就得另想它法了。
余經(jīng)理打完電話進(jìn)來了,“沈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一個員工昨天晚上在外面看到您說的那位朋友一個人在外面沒有地方去,就好心地把他帶到我們這里面來了,這不,還在睡著呢,我已經(jīng)叫人去把您的朋友帶出來了?!?p> 沈知硯心里松了一口氣,不過臉上還是冷冷的,“我暫且相信你的鬼話,如果她有什么事,我絕對會讓你后悔的?!?p> 江自暖被人帶出來才知道,她是在地下室待了一夜,他從小身體好,倒也沒什么大事,她被人恭恭敬敬的帶出了地下室,到一樓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海天娛樂城嗎,看來這些人果然是一伙的。等她在辦公室見到沈知硯的時候,她小小的詫異了一下。
沈知硯在觀察江自暖,還好就是臉色白了點,表面沒有其他傷,他一把抱住了江自暖,“寶貝,我終于見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嗎?”
江自暖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正準(zhǔn)備推開他的時候,沈知硯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別動?!彼粗驹谂赃呉荒樞Σ[瞇的娛樂城經(jīng)理,決定還是好好配合。
沈知硯扒在她肩膀上,道盡了對她的相思之情,江自暖終于受不了掐了他一下,沈知硯見好就收,恢復(fù)了一臉高冷的表情。對旁邊的余經(jīng)理道“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改天我約你們黃老板喝茶。摟著江自暖走了。
余經(jīng)理送走沈知硯這位大神,忙進(jìn)去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老板,他們已經(jīng)走了”
“那就好,沈知硯的背景不簡單,這次他欠我們一個人情,來日就好辦了。”
“老板,那沈知硯真的這么厲害嗎,您不知道,他可猖狂了,把我們的東西砸壞了很多?!?p> “你不懂,聽說他們家三代都有軍方的人,是正宗的紅色家庭,這樣的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p> “好的,我知道了,老板,不過,今天放走那女的盒子說要送走,現(xiàn)在人被帶走了,我們是不是要重新找一個呢?”
“什么,送走,你之前怎么沒跟我說,你不是說她只是沈知硯的女人嗎?”
“我不知道呀,盒子說讓我們關(guān)她幾天,老實了就送走的。沒什么特別呀?!庇嘟?jīng)理不知道老板為什么生氣。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