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奔跑,奔跑。。。。。。
在徹底搞砸了一次約會之后,仿佛只有無盡的奔跑,才能一疏蕭崇明渾身的燥熱。
這是一條一望無際的海岸線,掛邊在H市的邊際,卻因偏遠(yuǎn)而無人問津。
正如眼前這個五六十歲老頭,仿若四散的破舊木桶一般,就這樣隨意地置放在路邊的一角。
“嗨!讓開??!”炎熱的天氣讓奔跑了將近五個小時的蕭崇明頭暈眼花,但是,即便汗滴流滿了臉頰,卻還不至于遮擋完全了男孩的視野。
于是,雖然灌鉛的雙腿不聽使喚,男孩還是親眼目睹了自己摔得人仰馬翻之前的一幕。
一個翻滾,異常靈活,聽到招呼的老頭,就這樣完美地避開了蕭崇明的路徑。隨后,繼續(xù)奔跑蕭崇明長吁一氣。再隨后,一只枯樹一般的老腿就這樣于悄然無聲中伸出了半截。
“我去你大爺?shù)?!?p> 被老人伸腿扳倒,勢能的作用之下,在空中翻滾轉(zhuǎn)體720度的蕭崇明卻只來得及如此破口大罵。
砰!落地。眼前一黑,冥冥之中,蕭崇明意識道,自己可能成為了H市有史以來第一個被碰瓷老頭反殺,而非訛詐的有志青年了。
然而,人雖暈厥,蕭崇明胸中悶火,卻如同中燒而不息。
果然,我,就是一個笑話么。。。。。。如此想著,蕭崇明的意識終于就快要被這炎炎的暑氣給一點(diǎn)一滴地蒸散開來。
直到。。。。。。那一根的冰涼傳入蕭崇明的胸口,肚皮。。。。。。再然后,自己的雙手被人左右握住了一些什么。。。。。。再然后。。。。。。
靈臺一滴水,這一瞬的冰涼,終于還是讓昏迷許久的蕭崇明驚醒了過來。
睜眼,周遭已是深夜,夜風(fēng)吹冷,光亮處,卻是一張堪稱猥瑣的賤臉嬉笑著同自己對視。
近在眼前,乞丐裝老人緩緩伸出的一個五指山,就這樣停在了蕭崇明的眼前。
“施主,你我今日相見是緣,撞人是兩千,買劍是五百,您看,您是要惠顧老夫的生意還是隨老夫去醫(yī)院走上一趟呢?”
五百還是兩千,面對為老不尊的訛詐,夜深人靜,四周無人,蕭崇明覺得自己還有一個更為簡答粗暴的選擇。
然而,右肩被一只堅(jiān)硬的大鉗制住,老人卻似乎沒有給蕭崇明第三個選擇。
目送老人跺著八只螃蟹一般的小腳得意洋洋地離開,蕭崇明只是低頭看了看那柄自己花了500大洋才‘買’到手中的寶劍。
500大洋?感受了一下兩側(cè)空空的口袋,再打量了一下這把全身上下散發(fā)著旅游紀(jì)念品氣息的鐵劍,蕭崇明只覺得這玩意兒怕是50元都不值。
2007年12月18日,這是蕭崇明倒了八輩子血霉的一天。即便許多年后回想,他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的這一個決定,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拿起這把劍,讓蕭崇明成為了世界上最為強(qiáng)大之人,同樣的,因?yàn)槟闷疬@把劍,也讓他在今后的日子里不止一次地將自己陷入了險(xiǎn)境。
“行吧,拿著就拿著了,現(xiàn)在,就讓我看看,有多少人,能夠扛住我這一劍吧?!北е@樣的信念,在H市,從高中到大學(xué),蕭崇明繼續(xù)了他平凡而特殊的生活。
然而,殊不知,這一切看似巧合的背后,一場關(guān)于進(jìn)化的革命,已在無人看見的地底之下,悄然地醞釀著改變。
出世,還是入世?兩種選擇,說到底,其實(shí)都只在人之一心而已。我們永遠(yuǎn)無權(quán)責(zé)怪他人,因?yàn)?,到頭來,做選擇的都只會是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