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晴空萬里,陽光普照著大地,昨夜下的雪在陽光照射中慢慢消融。
云府,長歡院中,白韻之早早起身,守候在一旁的侍女青梅端來水洗漱一番,“公子,昨夜下了雪,外面天寒地凍,這件是上月錦衣閣新做的白狐裘,公子可要換上?”
白韻之點了點頭,穿戴整齊后,身旁侍從紛紛退下?!肮?,昨夜那個乞兒發(fā)了高燒,現(xiàn)下昏迷不醒,怕是性命堪憂,”暗影竹輕道。白韻之聽完后有些不耐煩地撥弄著腰間的玉佩,竹輕接著說:“公子,她昏迷期間一直在念著一個瑤字?!?p> 白韻之的手微微一顫,放下了手中的玉佩,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喜,“快去請齊神醫(yī),算了,我親自登門?!?p> 白府一處院子中,屋內(nèi)床榻上,原本沒了氣息的乞兒忽然氣息平穩(wěn),她緩緩睜開雙眼,瀏覽著這古色古香的擺件,葉清逸意識到自己穿越了。就在她準備下床時,突然緊閉的門被人打開,她慌忙地鉆進錦被中。
白韻之指著床上的乞兒道:“齊神醫(yī),昨夜此女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還望您能盡力救治?!饼R神醫(yī)號完脈象,不解地問道:“白公子,此女脈象平和,面色紅潤,并無大礙啊?!?p> 葉清逸眼看裝不下去了,緩緩睜開雙眼,假裝受到驚嚇,鉆到墻角,抱著錦被團作一團。白韻之察覺道幾分異樣,但是礙于齊神醫(yī)在場只好作罷,“有勞齊神醫(yī)了,如此看來她并無大礙?!?p> 白韻之送走了齊神醫(yī)后,回到屋子內(nèi),關上門窗,回頭便看到葉清逸一臉驚恐地看著她。葉清逸大聲吼道:“你,你,想干什么?!卑醉嵵_門見山道:“你不是那個乞兒,你究竟是誰?”
葉清逸警惕地問道:“你又姓甚名誰,還有我是你口中的乞兒,如假包換?!?p> 白韻之淡淡回道:“原本癡傻之人竟在一夜高燒之中對答如流,姑娘可真叫在下敬佩啊?!?p> 葉清逸心中暗惱自己竟低估了對方,一時間語塞。白韻之看著行為怪異的女子,眼中暗露出幾分殺意,然而臉上還是掛著微笑,“姑娘,白某并無惡意,只是前幾日救下的女子突然不知所蹤,白某甚是擔憂她的安危?!?p> 葉清逸細細打量著眼前如雪蓮一般高傲的男子,不禁看呆了,心想:能夠善意地對待一個乞兒,想來此人品行應該極佳,但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于是便開口問道:”小女子,還不知公子大名?!?p> 白韻之看著如此輕浮地女子,胃里一陣惡心,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下這份厭惡,“在下姓白,名韻之,字子唯?!?p> 葉清逸聽到白韻之三字,渾身一顫,心中嘀咕:我勒個去,原來不是穿越而是穿書了,《傲嬌殿下放過我》的反派不就是白韻之嘛,書中此人殺人如麻,為了得到女主的愛不惜叛國通敵。
她絞盡腦汁想了想這本書的結局是什么,然而任她想破了腦袋都不記得了,葉清逸想起自己縱橫小說界這么多年,按照一般地言情套路,最后當然是男女主幸??鞓返卦谝黄鹆?。
她看向白韻之的眼神中不由地帶了幾分同情,白韻之看著她的眼神十分疑惑道:”姑娘,可是有要事,在下可盡綿薄之力?!?p> “多謝白公子好意,小女子打擾多時,該回家了,”葉清逸回道。白韻之冷笑一聲,”姑娘,既然來了白府何不再住幾日,白某再給你一次機會,乞兒究竟被你藏到哪里去了?!?p> 葉清逸知道對方的耐心已到達極限,她深知這個白公子在得不到答案之后會殺了她,她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道:“白公子,我便是你要找的那個乞兒?!?p> 看到對方懷疑地眼神,她解釋道:”您看我一個弱女子,身無半點功夫,怎么可能在滿是高手的白府內(nèi),活生生將一個乞兒帶走,再者,若我將那個乞兒帶走,怎么可能留下來自投羅網(wǎng)呢?”
葉清逸眼神堅定道:“不管閣下信或不信,我的確是被你救下的乞兒?!?p> 白韻之心中信了幾分,從袖口處取出一枚云形玉佩,”既然你自己承認是那乞兒,那你可識得這枚玉佩。”
葉清逸盯著這枚玉佩腦海中想起了一些劇情,難道這就是女主的金手指玉佩,小說中此玉偶然被白韻之發(fā)現(xiàn),后不知何緣由將此玉轉(zhuǎn)贈給自己青梅竹馬的惡毒女配,后被女主所得,反派白韻之到死都不知此玉可解天下之毒。
只要將它戴到中毒之人脖頸處七日可清除此人身上所有毒,后期女主得到它,可謂是一路順風順水,結交了不少好友。
她對此物有幾分心動,但還是猶豫了幾分,它畢竟是女主的金手指。白韻之觀察著她糾結地眼神,“此物是在下無意之中撿來的,若是姑娘之物,在下自然當場奉還?!?p> 葉清逸看著眼前披著狼皮不懷好意的反派,咬咬牙道:“這枚玉佩是我遺失的?!?p> 白韻之緊接著問道:”不知姑娘芳名,年歲幾何?!?p> “我姓葉名清逸?!叭~清逸本來想隨便胡鄒一個假名,但她想起來文中反派最討厭騙他的人,在作者描寫反派心狠手辣中曾寫到在愛上女主之前,他曾被一個女子騙了感情,可想而知該女最后的下場極其可悲,反派親自將那女子千刀萬剮,真是太可憐了。
那名女子叫啥來著,葉清逸思索了許久,愣是沒有任何記憶,她感覺腦海中一片霧茫茫的。算了,反正是個小炮灰,她不再糾結此事,當務之急還是怎樣在反派手中活下去吧。
“葉姑娘可知這玉佩背面雕刻著何字?”白韻之握著玉佩背面問道。
葉清逸心中暗道:這廝是不是替作者欺負我沒認真讀她的小說??粗磁刹荒蜔┑匮凵?,她閉上眼睛大聲喊道:“它不曾刻字?!?p> “看來此玉果然是葉姑娘遺失的,”白韻之嘆道。葉清逸聽到這句話,睜開眼,松了口氣,”不小心遺失之物,今日有勞白公子物歸原主?!?p> “那是自然,”白韻之笑道。
他將握著的手緩緩舒展開,一塊雪白剔透的云形玉佩映入眼簾,葉清逸接過玉佩,無意間觸碰到他微涼如玉的手,打了個顫。
白韻之從懷中取出一方干凈地錦帕,擦了擦手,”葉姑娘,還請自重?!?p> “公子,秦家大公子此刻已在大廳,”門外小廝稟道。
”葉清逸,瑤女在哪兒,不必立刻回答,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得不到瑤女的行蹤,你的眼睛我就收下了,”白韻之褪下溫潤的假面,露出兇狠的一面。
白韻之離開了小院,屋內(nèi)空氣中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清香,
葉清逸瞪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憤懣,默默吐槽道:反派這么心狠手辣怪不得不討女主喜歡。她想到后文中反派對于女主的求而不得,心中一陣舒爽。
然而當她想起反派臨走時的警告,她托著腦袋發(fā)了半天呆。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故意玩她,每次看到一些特定的東西或人物她才能記起書中的零星片段,她有一種預感,或許有一種不知明的力量在暗中操控著某些東西,只是它們的陰謀是什么,葉清逸怎么都猜不出來。
突然她的腦海中冒出一陣靈感,不會是要她干掉女主上位成新女主,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撲滅了,畢竟穿到同人文的機率不大,再說憑反派對她的態(tài)度,她要是女主,只想呵呵兩聲。
白府前廳,秦家大公子秦子安早已等候多時,“白某失禮了,莊子上有要緊的事處理,一時間竟忘了時辰?!卑醉嵵荒樓妇蔚?。
”白兄,今日叨擾貴府實在是有急事相商,定遠城出了事?!鼻刈影残膩y如麻道。
白韻之面露難色,過了一會才開口道:“秦氏一族向來支持太子,定遠城這個難題恕白某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