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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當國師開始

第六章 我很快樂

修仙從當國師開始 林阿鹿 2186 2020-04-18 17:00:00

  不動肉身、不用真氣,心念一動,便能操弄萬物,這不是仙法是什么?安辰怎么樣沒想到,自己離家在外多年尋覓,最后竟是從自己家中的密室里得到這夢寐以求的寶物。

  這便是瘸道人告訴自己的卦象!

  繼續(xù)往下看,直至一口氣將這《六識凝神法》的譯本全部看完。

  安辰將譯本一合,長出一口氣,不禁喜上眉梢。

  這《六識凝神法》乃是一篇修行者在‘煉神’境界的修煉總訣,內(nèi)涵煉丹、煉器、制符、陣法等多種法門,只是國師目前還未能將其譯完,其中多有疏漏、語焉不詳之處。

  從目前已經(jīng)翻譯過來的內(nèi)容來看,大致可以了解到國師府密室中那株金色豆株由來,果然不凡。

  修行者凝聚神念,當然不只是用來移動物體這么簡單。

  真正能發(fā)揮這神念威能的,還需要法器才行。

  只可惜,國師譯力有限,剩下諸多內(nèi)容中,僅將其中一種法器的煉制之法完全譯透,剩下諸多法門中,多有疏漏缺失。

  此種方法便是一種靈豆的種植之法,此法需要以靈藥來培育黃巾靈豆。如無靈藥,也可以用人參、蟲草等珍貴藥物提取精粹來澆灌,但是時日會略長一些。

  培育成功之后,只要念相應的咒語,便可將這黃巾靈豆化為黃巾力士,以神念操控,搬山填海,妙用無窮。

  這樣看來,這國師府密室中的金色豆株想來便是此物了。

  國師借口為陛下煉丹,實際是征集天下藥材,培育這黃巾靈豆,供自己修行。

  安辰將懷中那枚金色豆莢拿了出來,細細觀摩。

  不似尋常草植豆莢質(zhì)軟,生有細小絨毛。這黃巾靈豆豆莢質(zhì)地如金鐵薄片一樣,表面光滑細膩,內(nèi)中豆粒飽滿硬實,細細感知之下,其中蘊含一股躁動的金鐵意氣,幾乎要透出豆莢中來,使人感覺刀劍懸頸,不禁背后生寒,十分神奇。

  看其成色,恐怕再有一兩個月的功夫,便能瓜熟蒂落了。

  觀摩了一會兒,安辰小心將這枚豆莢用絲巾包裹起來,放到了匣子中鎖好。

  他雖有心也種植這靈豆,但并無國師那等縱掠天下藥材的手段。就算有,恐怕也無法做出這等孽事出來。

  竟不知有多少貧弱之家,因國師此舉而用不起藥石,只能等死。

  或許可以試著找找仙靈之藥,便不需用凡藥的精粹來培育這靈豆了。

  不過這仙靈之藥只怕也是難尋,否則國師也不至于用征集天下藥材的繁瑣之法的煉制這靈豆。

  除了這黃巾靈豆之外,另有其他幾種法器煉制之法,不過大多語焉不詳,缺失之處不少,不能通讀。

  寶玉上的‘萬海歸墟’譯文與《六識凝神法》的譯本有一些重合之處,但不重合處更多,正好可以互相彌補增益。

  兩相對照之下,安辰就便在國師的譯本上,將二者所有已譯出的文字梳理出來,互相參照研究,開展翻譯工作。

  萬海歸墟的內(nèi)容安辰早已背下,《六識凝神法》上的內(nèi)容又比較簡單,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僅僅兩三個時辰的功夫,二者能互補的部分就都翻譯出來了。

  讓安辰高興的是,《六識凝神法》中還有一種法器的煉制之法國師本已經(jīng)譯出八九,眼下再經(jīng)安辰一番補失,疏漏之處便基本都補齊了。

  此種方法乃是使用靈性材料,將其煉制成各式飛劍、避水珠、火靈玉等法器。

  所謂靈性材料,便是天地間鐘靈毓秀之地、靈氣匯聚之處產(chǎn)生的寶物。

  如無此寶,也可以用特殊的方法將金、銀、銅、鐵等五金材料進行提純精煉,制成玄金、玄鐵等,然后再加工。

  不過此種方法需要大量原材料,且加工起來十分麻煩,十分耗費神念,制出來的法器也比靈性材料制成的法器威力要低許多,也被稱為偽法器。

  這樣看來,那小匣之中的怪異金屬,其粗細不過手指一般,卻重好幾斤,很可能就是國師煉制出來的玄材。

  暫時拋開《六識凝神法》,‘萬海歸墟’的翻譯工作也異常順利。

  歸功于數(shù)萬字的《六識凝神法》國師已譯出一半,雖然其用字用詞無‘萬海歸墟’之晦澀,但勝在繁多,一下就將‘萬海歸墟’后續(xù)內(nèi)容再譯出十分之一來,這可是瘸道人十年的工作量。

  雖有個別字詞疏漏,但結(jié)合其上下文,前五分之一基本全無閱讀障礙。

  無量滄海,兆億無窮,深邃赴下,有大壑焉,水積而成淵者也,實唯無底幽幽之谷。八纮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盡歸萬水匯聚之所,亦無增減焉。甘淵有龍,其名為霸。霸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鳴,昆山崩碎而雷霆報,九天幽冥引神魔嘯。興而出世,其背若盈海之洲,上載社稷河山,兆億生靈......

  金蝌文的美妙、文中深厚的意境,安辰即刻間便深陷于其中,仿佛置身另一片天地,在汪洋大海的怒號之中,直赴下淵。

  幽幽深海之中與上方的驚濤駭浪似乎是兩個世界。

  海底有一條難以形容的大溝壑,縱橫幾萬里,仿佛是一條荒古山脈巨脊,瑩瑩波光從海面映射至此,已無比暗弱幽瑩。

  四周皆是死寂,仿佛封禁在厚達萬丈的深藍色水晶之中,徹底凝固。

  萬籟俱寂!

  似乎時間都靜止了!

  這樣的寂滅,沒有任何生靈能在這里生存。

  直赴下淵。

  大壑開口仿佛一張吞天巨口,四方海水盡逝于其中,恍若無底。

  八纮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盡歸萬水匯聚之所,亦無增減焉。

  歸墟深處,幽暗中深藍色的波光暗流,如虛空般的死寂中卻有極為規(guī)律的雷鳴,仔細聆聽,又如深邃悠遠的鯨歌。

  這仿佛來自遠古的聲音激蕩在這無底之谷中,激起令人心悸的回聲。

  溯其根源,暗藍的歸墟之底,竟趴臥著一只恐怖的身影,身軀上繚繞著濃淡不一的黑霧,看不清它的真身。

  不知何時,這生靈仿佛睡醒,兩只幽幽碧眸一睜開,竟有山岳大小,氣勢驚人。

  怒而起,海中千山萬壑皆在顫栗,四海生靈無不驚惶失措,海面上空黑云遍天,風嘯雷鳴不止。

  數(shù)萬里海淵,片刻即至海面。

  頃刻間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其偉岸身形上浮,排開的海水化為數(shù)百米高的海嘯,攜風雨之勢,向四海滾滾奔騰而去。

  “嗷......”

  興致而起的巨獸仰天長嘯,恍若一道神雷自九天之上激射而降,震耳欲聾,氣浪翻天。

  一股股腥臭的海風大作,海面掀起滔天巨浪,相互拍撞發(fā)出轟隆隆的巨響,一時間天崩地裂,恍若滅世。

  怒而鳴,昆山崩碎雷霆報,九天幽冥神魔嘯。

  待風雨消散,方看清那萬丈巨獸。

  形似黿鼉,背甲碧綠盈波,竟生有山石草木,內(nèi)藏無數(shù)生靈。

  其頭卻似駝、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爪似鷹、掌似虎,如馱碑神獸。

  巨獸從歸墟而起,遍游天下,赴湯蹈火。

  數(shù)個時辰之后,安辰從這難得的感悟中幽幽而醒。

  才一醒來,便頓覺不同。

  他的丹田從氣海巔峰之后,無論如何修煉,都再也無法增加一絲一毫的真氣了。

  但是他現(xiàn)在明顯感覺到那個關(guān)卡似乎被沖破了,丹田內(nèi)的真氣似乎蠢蠢欲動起來,只略微一催,體內(nèi)真氣便如同旋風一般涌動起來,安辰不由得一驚,連忙沉息吐納。

  隨著安辰極為規(guī)律的胸口起伏,房間內(nèi)中陡然起了一陣旋渦狀的微風,十分細微,但卻如春風拂面般令人產(chǎn)生愉悅之感,而風眼處正好是安辰所處的地方。

  房間的左右窗戶和大門也被這股旋渦氣流吹得往復開合,“咵咵”作響,屋內(nèi)的簾帳和安辰身上的袖袍也在這風中被吹拂得搖曳飛舞不已。

  門戶外,剛剛下了片刻的淅瀝小雨,屋頂瓦梢不斷有水滴匯聚而落。

  此刻空氣格外清新,撲到身上,既涼爽又令人心醉。

  安辰恍惚中有一種乘風在高山澤國間徜徉的美妙感覺,心神一時間完全放松,仿佛天地間只剩自己一人遨游,俯視大地滄海桑田,感受天地運轉(zhuǎn)演化的規(guī)律。

  疲倦、饑餓,皆拋諸腦后。

  安辰也切身體會到了古人所云,朝聞道,夕可死矣!

  明悉大道的快樂,不可量也!

  似乎突然有感,書案上還放著方才翻譯時留下的紙筆,硯臺中還有未凝固的墨汁,安辰一時手癢,忍不住動起筆來。

  方才的一絲感悟讓他忽然覺得心胸開闊許多,將筆捏在手上的那一刻,筆尖傾訴的欲望簡直達到了頂峰。

  橫豎之間行云流水,橫豎撇捺如風卷殘云,安辰恍惚中有潑墨、揮毫般的豪情快感,紙筆之間揮灑自如,筆若驚鴻、字若游龍。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幾句略草的隸書大字一清二楚,躍然紙上。

  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

  挾飛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長終。

  今乎一朝驟得,托暢響于清風。

  最后一句原為“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于悲風”,與安辰此時心境不符,便依照自己此刻的感受小改了一下。

  吹吹未干的墨跡,安辰將其輕輕拿起來抖落兩下,眼神逐句掃過,紙上行列之間一氣呵成,還不自覺帶了一些金蝌文的寫法,隱隱有一股“勢”潛在其中,有自然演化的規(guī)律一般的美感。

  安辰心道這恐怕是自己這輩子寫得最好看的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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