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豪門盛宴(二)
她最愛純白的旗袍。
妖嬈的曲線緊貼完美的身姿,不張揚,不華麗,卻讓人沉淪其中,只能慢慢品味這姿色。
腿兒向上看,眼神起了微妙的變化。
都說愛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可是要是這女人結(jié)合了蓮的清純與牡丹的嬌媚呢?妙人美人可人啊。
這些都被一人占了去,可不得了,放在古代定是被當(dāng)成那禍國殃民的狐媚子。
偏偏主人不帶半分輕浮,岔開的旗袍恰到好處,即無顯露之意,又顯魅惑之態(tài)。
明明是最樸素的旗袍,純白的染不得一絲世俗,只有淡淡的牡丹紋在其中,花不襯人,倒是人襯牡丹。
紅唇淺笑,眼神似是有些煩躁,開口,聲音似鶯啼般美妙。
“摸什么摸,你賠得起嗎?”
……可惜了。
這調(diào)調(diào),這語氣,沒有一定敗家基礎(chǔ)學(xué)不來這精髓。
淡淡的開口,收回眼中的欣賞,“你是哪家的?”
意思顯而易見,把她歸納為世家的千金小姐,空有皮囊不知禮數(shù)。
夏卿卿剛才下車是帶了些惱羞成怒的,她見不得那種玩味的眼神,可質(zhì)問的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這男人的面相深得她心。
她怎么會如此愚鈍,如此不解風(fēng)情的兇一個長相俊美的寶貝呢!
捶胸頓足也不足矣表達她的痛苦之情,錯過漂亮的男孩子,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眼神頓時變了。
可瞧在許歡顏眼中,這女人的眼神無異于餓虎撲食,這人……沒見過男人?
“小姐,自重”
說罷后退一步,讓出了彼此的距離,眼神冷漠,語氣似是有些排斥。
夏卿卿臉色一僵,知道自己這老毛病又犯了,定了定神,恢復(fù)了正常。
色字頭上一把刀,若這刀為真,恐怕她早已被千刀萬剮。
她是一個待自己極好的人,愿意享樂,愿意縱容,雖是承不住男色的誘惑,可還是愿意守身如玉的。
不是她保守,更無關(guān)其他,只因為她沒有心,愛不上任何人,更別提“進一步”的發(fā)展。
她愛極了這世俗的皮囊,始于顏值,卻也終于此,她不否認她俗,沒有比她更過分更鮮活的俗人了。
可不知傷了多少男兒家的心,偏偏主人還不自知,又或許,比想象的更殘忍,知而不理,最是無情。
“你也來參加宴會?不妨認識一下?”
許歡顏皺了皺眉,第一次發(fā)覺竟然有如此大膽放肆的女子,心里避諱的意愿更深。
“不了”
沒有多余的話,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幾步遠后又回頭,果然看見夏卿卿跟著。
“別跟我”
癟癟嘴,面容上說不出的委屈,眼底氤氳成霧,“我沒跟,我就想認識你一下。”
許歡顏瞧著眼巴巴望著他的女人,或許稱不上女人,看著年紀也就18歲上下左右。
極美,能把旗袍穿出這種韻味的不多,怎地這么不知羞,他自認并不認識她也沒有過交集,偏偏現(xiàn)在還要跟上他。
心底一沉,面色瞬間冷了下來。
難道是她知道這次宴會不僅是簡單的生日宴會,他母親還要為他選一個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