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其他毒物,并沒有變化一事,頗令時逸失落。
阿二更失落,搖頭長嘆著,又想起了那兩條無辜慘死的小老弟。
當(dāng)即大悲啼哭,“老子那可憐的小老弟……你他娘的死得太瘠薄慘嘍,老子心痛啊,真你媽的心痛啊。”
時逸起腳將它踢飛出去,喝令眾毒物遠(yuǎn)離。
而后才回返臥房,躺臥休息。
沒了楊雨晴暖被窩,也沒人做飯了。
這覺,怎么睡怎么不是個滋味。
時逸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不容易捱到下半夜,才漸覺困乏。
呼呼至天明,睜開眼來,便見阿二匐在床頭,瞪眼凝視著自己。
“干嘛?”
時逸抬手將它拍飛。
阿二也不生氣,重新游了回來,道:“老大,你看。”
說著,張開了嘴,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時逸看了一眼,驚道:“長大了一點點?!?p> 阿二連忙點頭,“燕柳那個老王八蛋出的損招,有點用?!?p> 時逸連忙感知自身,果見魂毒也發(fā)生了一些微小的變化。
“那怎么著?繼續(xù)吃?”
阿二“嘿嘿”一笑,“吃他娘的?!?p> 不過吃之前,時逸還要做個試驗。
穿鞋下床,來到地牢。
雪已停,天氣還很寒冷。
地陳很克忠職守地守衛(wèi)著地牢大門,見時逸到來,忙躬身見禮。
時逸擺了擺手,問道:“地牢里現(xiàn)在關(guān)押著多少人?”
地陳不假思索地道:“除了楊家二老和簡蒼外,就只剩下一個小毛賊,是昨天天陳他們巡街的時候抓回來的?!?p> 時逸挑眉道:“什么修為?罪過大不大?”
“淬體三層修為,偷了錢掌柜家的一疊金票,還殺了他兩個扈從?!?p> “又是錢掌柜?”
時逸對這個錢掌柜,印象頗深。
之前那個五云手萬山,殺了錢掌柜的兩房小妾。
而今這個小毛賊,偷得也是錢掌柜的家。
怎么著?姓錢的好欺負(fù)?
時逸饒有興味地笑了笑,“這個老錢,也真夠倒霉的?!?p> 吩咐地陳回去休息,而后帶著阿二來到地牢。
尋到關(guān)押那個小毛賊的牢房,時逸二話不說,直接變化青蛇本體。
一口咬在了小毛賊的脖子上。
“天道任務(wù)令檢測到試煉者所殺之人‘劉忙’乃大惡歹徒,故獎勵任務(wù)點x25。”
魂毒才注入不過片刻,淬體三層修為的劉忙便死了。
時逸大失所望,無奈長嘆。
走出地牢,地陳還未走遠(yuǎn)。
當(dāng)下追上去,吩咐道:“去給其他八街巡捕房地牢里的所有歹徒都帶過來。”
地陳略有遲疑,道:“恐怕其他八位巡捕不會……”
“本捕現(xiàn)在是名義上的平陽城捕頭,他們膽敢不從?!?p> 時逸語調(diào)強硬。
地陳“恩”了一聲,轉(zhuǎn)身去了。
近午時,才帶回來老少三個人。
“就這三個?”時逸不滿地道。
地陳黝黑的臉面上,閃過一抹無奈。
“以往抓到犯人,大多都直接正法了,這三個也都是最近才抓來的。”
時逸點了點頭,帶著三人來到地牢。
兩個老者,一個是淬體六層修為,一個是淬體五層修為。
一個少年,乃淬體四層武者。
修為都不高,所犯也都是死罪。
時逸照例毒殺、吞血。
得任務(wù)點七十五,但無一例外,都是魂毒入體便死。
是魂毒太厲害?
還是對方修為太弱?
時逸茫然不解。
走出牢門,正見孔立仁等押著一個賊頭賊腦,滿身酒氣的中年人,大踏步走了過來。
“頭兒,此人便是那惡行累累的鉆地鼠吳麻子。膽子也真夠大,竟然敢跑到咱們巡捕房門口來耍酒瘋?!?p> 鉆地鼠吳麻子的惡名,時逸在卷宗上看到過。
是個十足的惡人,同時也是個淬體境九層的大高手。
此般樣人,若不是喝醉了酒,憑著孔立仁、徐晃、靈癡等,肯定抓不住。
但便如此,三人也都掛了彩,各自負(fù)傷不輕。
時逸“恩”了一聲,贊許了三人一番。
而后沖靈癡道:“從庫房撥三瓶療傷丹,以及三千兩金子,你三人分了?!?p> 有過要罰,有功自然要賞。
三人大喜,忙躬身拜謝。
地陳看在眼里,好生羨慕。
時逸不再理會眾人,押著吳麻子來到地牢。
照例吞噬。
這一次,吳麻子堅持了整整三息,才終于咽氣。
時逸總算是測出來魂毒的毒性了。
淬體九層以下,可以瞬秒。
淬體九層需要三息。
至于內(nèi)息,沒試驗品,暫時還不得而知。
忙活一上午,任務(wù)點賺了,魂毒也測試了。
時逸很高興。
走出地牢,想了想,沖地陳吩咐道:“去給那些雜碎的尸體都處理了?!?p> 地陳應(yīng)令入內(nèi)。
但當(dāng)看見滿地的枯尸后,不禁瞳孔驟縮。
“頭兒……在做什么?”
心中存疑,卻不敢多問,收拾了干尸后,揣著惶惶懼意,回到了住所。
卻久久不能入眠。
因為一閉眼,他的心里就會浮現(xiàn)出眾干尸的凄慘模樣。
地陳很慌。
但慌過后,心底忽又升起一抹異樣的激動來。
他的目光逐漸冰冷,內(nèi)中蕩漾著濃濃的戾煞之氣。
地陳其人,不僅是個好戰(zhàn)份子,同時還對言行逼供別有鐘情。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自薦來看守地牢。
惶惶懼意漸漸消散,地陳閉上了雙眼。
不一時,鼾聲響起。
……
書房內(nèi),時逸與阿二齊齊打了個飽嗝。
“老大,吃得還行不?”
阿二仰面躺在書桌上,抖著細(xì)長的蛇尾。
時逸砸吧著嘴,道:“還他媽可以吧?!?p> 只可惜毒物太少,兩條蛇都沒吃盡興。
時逸想了想,道:“還得大量買毒物啊?!?p> “嗯嗯,得多買,越毒的越好。”
阿二連連點頭。
時逸笑問,“怎么?你不痛心你的小老弟們了?”
“嗨,痛心個瘠薄,老子先顧著自己在說。常言道,蛇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p> 阿二搖頭晃腦,大有老氣橫秋之態(tài)。
時逸一巴掌將它拍飛,啐道:“冷血的畜生?!?p> 心里卻在想:“它也吃了一粒強身丹,怎么沒有蛻皮?”
在十萬大山中,時逸只喝了一碗粗劣的強身藥液,便蛻了皮。
而阿二,除了力氣變大以外,竟始終沒有蛻皮。
疑惑,時逸很疑惑。
“老大你個狗賊,你他娘的不也是冷血的畜生么?!?p> 阿二罵了一句,一溜煙跑了。
“大人,奴家做好了午飯,您出來吃吧?”
門外,響起楊雨晴的聲音。
時逸推門走出,大有久別重逢之意。
一把將美麗的姑娘攬進(jìn)懷里,卻見人影一閃,陸源兒背著雙手走了過來。
“你這人……屬鬼的啊?走路也沒個聲音?!?p> 時逸忙放開懷抱,忍不住連啐。
陸源兒白了他一眼,罵道:“流氓,人渣?!?p> 拉住楊雨晴,轉(zhuǎn)身便走。
一邊走,還一邊教唆,“以后別給他做飯了,這么大個人了,又不是自己沒長手?!?p> 時逸悵然若失。
搖著頭,來到巡捕房大堂。
徐晃與孔立仁在值守。
時逸吩咐道:“張貼一張告示,大量收毒物,價錢好說?!?p> 徐晃應(yīng)令去辦了。
孔立仁卻看著時逸,目光閃變,道:“頭兒,你的氣勢……好像……變強了?!?p> 時逸輕聲一笑,心道:“那肯定是當(dāng)然的,本捕現(xiàn)在可是實打?qū)嵉拇泱w境九層武者,力達(dá)一萬兩千余斤,牛逼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