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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條蛇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嘴巴太干

我真是條蛇啊 一池秋529 2715 2020-06-19 08:09:12

  此言一出,孔立仁等無不神情陡肅。

  殿外,竟還有人潛藏在暗處。

  且聽時逸那話里的意思,潛藏之人竟是個先天玄修。

  言語落地,一道黑影,倏忽出現(xiàn)在了大殿門口。

  那人,是個身材頎長的中年男子,頗有儒雅之風(fēng),比之孔立仁更像是個書生學(xué)者。

  他面容冷峻,似來者不善。

  “汝南府里來的?”

  時逸眼望來人,挑眉詢問。

  那人抱拳一禮,道:“汝南‘閔懷’。”

  “閔懷?”

  時逸曲唇一笑,“竟是府丞閔大人,幸會幸會?!?p>  嘴上說著幸會,卻并沒有表示出絲毫幸會的意思。

  時逸依舊坐在靖安司大殿主位上,眼望站在殿下的閔懷,并無起身朝禮之意。

  如此不禮貌的行為,已引得閔懷十分不悅。

  當(dāng)然,時逸也沒必要去計較他悅還是不悅。

  因為時逸知道,閔懷此來是要人的。

  既然是要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口舌,或還會動手。

  既如此,還客氣個什么勁?

  沒必要做那表面功夫,瞎客套。

  閔懷來得有些遲,沒有看到時逸以暗界令牌震懾?zé)o信之事,更沒有看到他以破煞一劍,威服宋騰之事。

  他來到時,正看見宋騰被時逸壓榨。

  宋騰是誰,閔懷不知道。

  不,也不是不知道。至少他知道宋騰是鎮(zhèn)撫司城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同時也是血甲三等衛(wèi)的候選人。

  至于再深處的身份,如揚州王世子,閔懷就不知道了。

  眼看著宋騰那般卑躬屈膝的下人模樣,閔懷打心眼里不屑。

  不屑?xì)w不屑,他閔懷還是有些理智的。

  心想時逸能以捕頭之身份,壓得城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如此顏面掃地,必有其過人之處。

  所以閔懷才會一直躲藏在殿外,靜靜觀瞧時逸,沒有立時現(xiàn)身。

  哪怕此時現(xiàn)身,也沒有直接大打出手。

  要知道,時逸若是尋常捕頭,以他閔懷汝南府府丞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與之論長說短。

  直接一見面,便以雷霆手段制服了。

  府丞,便是府尹的接班人。

  正六品官職,算起來與時逸這個暗界三等衛(wèi)平級。

  但時逸是鎮(zhèn)撫司的人,便是府尹見了,都需要禮下三分,更何況府丞?

  只不過閔懷這個府丞,不知道時逸是暗界三等衛(wèi)罷了。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開門見山吧?!?p>  閔懷邁前一步,面無表情地道:“你速速放了三夫人主仆,并跪拜在三夫人面前,叩首謝罪??丛陉懘笕说拿孀由希竟俦悴慌c你計較這許多,也不拿你去府里,由府尹大人審判定罪了?!?p>  時逸劍眉一挑,“你要我給那個庸俗婦人跪拜,并叩首謝罪?”

  “庸俗婦人?”

  閔懷面色陡沉,冷喝道:“時逸,雖然你在辰溪郡里巴結(jié)上了郡守張洞之,但你可別忘了,這兒是弋陽郡,汝南府。他張洞之即便是辰溪郡郡守,手也不可能伸那么長,橫跨整個揚州,來管我弋陽郡的事。而你時逸,乃汝南府下的一個小小縣捕,膽敢以下犯上,冒犯府尹夫人,此罪本不該赦,當(dāng)斬?!?p>  一口氣耗盡,閔懷略作停頓,換了一口氣后,接著說道:“本官念在府尹大人與你家陸大人乃至交好友的份上,不與你追究太多?,F(xiàn)在和聲和氣地來跟你要人,你竟敢當(dāng)著本官的面如此辱罵府尹夫人,氣態(tài)這般狂傲,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兒身為下官的惶恐畏懼之心?”

  一連串的話,好似連珠般,噴吐而出。

  說得時逸差點兒沒站起身來,拍手叫好。

  但閔懷顯然不需要時逸來拍手叫好,他右腳一跺地面,一股先天辟海境玄修的強大氣勢,陡然自身上發(fā)散出來。

  好似一只猛虎,在咆哮,在嘶吼,急欲沖破束縛,擇人而噬。

  這強大的氣勢如狂風(fēng)般,卷到了殿首,將時逸等人盡數(shù)籠罩在其中。

  時逸還好,孔立仁等,已齊齊色變。

  他們的臉面上,浮現(xiàn)出濃郁的痛苦之色。

  冷汗狂流,只瞬息間,便浸透了他們的衣衫。

  很顯然,在辟海境玄修的氣勢威壓下,孔立仁、靈癡、沈青遺、晏予四人堅持的很吃力。

  時逸雙眼微瞇,身軀一顫,一股兇狂戰(zhàn)意,倏忽自體內(nèi)沖出。

  戰(zhàn)意起時,誅邪劍出。

  劍出,劍意如龍而至。

  戰(zhàn)意、劍意的雙重加持下,將閔懷發(fā)散出來的辟海境玄修的強大氣勢威壓,生生逼退了半尺。

  正是這半尺的空隙,為孔立仁等爭取來了喘息之機。

  他們?nèi)玑屩刎?fù),各自心有余悸地沉著臉,冷著眸。

  而時逸,已直身而起。

  “轟!”

  兩番氣勢意念的沖撞下,殿首的太師椅轟然破碎。

  木屑飛揚間,時逸腳下的青石地板,也接連爆裂。

  “蹬蹬蹬……”

  時逸連退三步。

  而殿下,閔懷雙腳抬落,“蹬蹬蹬”連進三步。

  這一場較量,時逸即便有戰(zhàn)意劍意的雙重加持,也沒能勝得過閔懷。

  沒辦法,修為境界相差太多。

  一個是淬體境的武者,一個是辟海境的玄修。

  一個是后天第一步,一個是先天第一步,相差有如天淵,并非戰(zhàn)意、劍意的加持,就能拉平差距的。

  時逸頹然長嘆,暗道:“他若是通玄境的武宗,哪怕如無法那般,修至半步先天,我也有自信能與之一拼高下。但他已邁出了后天與先天之間的那一道鴻溝,我……暫時還敵他不過?!?p>  心做此想,戰(zhàn)意,劍意倏忽散去。

  強大的先天玄修之勢奔涌而來,時逸深感壓力如山岳傾塌狂砸而來。

  他忙自儲物戒指內(nèi),取出了暗界令牌。

  修為不夠,身份來湊。

  比修為,比不過他閔懷,便拿身份來讓他退步。

  暗界令牌,果真好使。

  閔懷甫見,周身那兇猛的氣勢,便陡然散盡。

  他接連后退三步,忙凝定眼神,再朝時逸望去。

  “暗……暗界三等衛(wèi)?”

  血色的暗字,字跡下盤繞的浪濤波紋。

  這些,好似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在閔懷的心頭。

  “本官不僅僅是平陽城的縣捕,同時還是暗界的三等衛(wèi)。如不然,你以為那城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宋騰為何甘愿被本官踩在腳下,連反抗都不敢?”

  時逸粗氣連喘,邁步近前。

  看了一眼破碎成滿地木屑的太師椅后,沉著臉,瞪著閔懷,冷冷地道:“本官身為暗界三等衛(wèi),司職降妖除魔。在清水寺中,詢查到魔教妖人的蹤跡,而后尋蹤覓跡,發(fā)現(xiàn)汝南府尹魏乾道的三夫人主仆,竟與魔教妖人有些微末關(guān)系。本著肅清寰宇,不留妖魔余孽的宗旨,本官將她主仆二人帶回靖安司審訊調(diào)查,有何不可?”

  這是赤果果的誣陷,但說得閔懷一點脾氣都沒有。

  妖魔亂中洲,乃王朝更替最明顯的標(biāo)志。

  夏王朝建立不到二百年,朝廷自然不允許妖魔之流禍亂中洲,鬧得人心惶惶。

  所以不管是誰,只要與妖魔有一絲牽扯,便是不死不休的重罪。

  暗界中人的手段向來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而今時逸將這一頂涉魔的大帽子扣在了府尹三夫人的頭上,就算府尹魏乾道親來,怕也救不出人了。

  閔懷濃眉深皺,深深地看了時逸一眼后,沉聲道:“三夫人她只是回鄉(xiāng)祭祖,當(dāng)不會與魔教妖人有什么牽扯?!?p>  “怎么?你是在懷疑本官的辦案能力?”

  時逸雙眼微瞇,咄咄逼人地邁前一步。

  閔懷忙搖頭道:“不敢。”

  暗界三等衛(wèi),雖也是六品官職,但實際權(quán)力便是府尹也懼其三分。

  閔懷只是府丞而已,自然不敢在時逸的面前太過放肆。

  同時他也在暗暗擔(dān)憂,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會否太過。

  若是時逸把那魔教妖人的帽子也套在自己的頭上,那可真是想脫身也脫不掉了。

  正惶惶著,忽聽時逸說道:“三夫人到底是不是魔教中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全看本官一張嘴怎么說。只是本官這嘴吧……有些干澀,總想吃喝點什么來滋潤滋潤。如若是干澀得久了,還真不知道會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屆時再被暗界高層給聽了去……”

  此言一出,閔懷的神情頓時變了。

  “現(xiàn)在的朝廷官吏,索賄都變得這么直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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