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凌辰的側(cè)顏極為精致,他膚色雪白,似是常年不見陽光一般,肌膚光滑細膩,像是嬰兒的肌膚。睫毛纖長而卷翹,如同天上的一抹彎月被銜于他睫毛之上。鼻梁平滑而高挺,圣沐遙忍不住想伸出手去碰一碰,去摸一摸那個弧度。他的嘴唇微薄,不是那種看起來豐潤Q彈的唇。但卻棱角分明,唇珠十分顯眼。唇的顏色并不濃烈,反而有些淺淡,時而覺得他人有些冷漠疏離,時而讓他顯得有些憔悴,令人心中無法不掛念。
他的睫毛隨著時間的流逝,偶爾會輕輕眨一下,像一個小小的毛刷,抖一抖,顫一顫。他的發(fā)看起來順滑黑亮。圣沐遙覺得摸起來一定手感很好。她的手輕輕抬起,正忍不住想要去感受一下他的發(fā)絲,馨語回來了。
馨語向兩人行了禮,將兩盞茶輕置于玉桌上。馨語還甚懂圣沐遙的心,帶了一碟鳳梨酥來。圣沐遙一眼看到鳳梨酥,眼睛整個都泛出光來。這大早上的,她到真的是一口飯菜都還未吃。因著見姐姐的欣喜,都忘記給姐姐嘗一下這等美食。然后便是緊張時刻,一個接著一個,讓她都忘記自己肚子還在咕咕叫著。
圣沐遙十分開心,伸手便拿起一個鳳梨酥塞進嘴里。完全全沒有要招呼玉天凌辰的意思。
玉天凌辰轉(zhuǎn)頭,終于是看了看圣沐遙。不過此番眼神中,帶了些不滿意之色,睨了圣沐遙一眼:“怎么,都不想著招呼客人。”
圣沐遙嘴里塞了滿滿的鳳梨酥,碎渣皆掛在她的嘴邊:“那不是,這是新宮那哪個店都是你的,你算什么客人啊。”她說起話來嘟嘟囔囔的,因為說話的緣故,嘴巴動來動去,嘴邊碎渣紛紛掉落,在玉桌上灑下星星點點的“雪花”。
圣沐遙的話,倒也沒錯。這諾大的日星宮,哪里都是他玉天凌辰的,如果說他是客人……著實是有些勉強了。這個小姑娘,是一句也不能讓他占去便宜的。他不由看著圣沐遙,圣沐遙吃著鳳梨酥的模樣,點點碎屑掛在她的嘴角,如同一只小倉鼠,把食物都藏在嘴中。玉天凌辰下意識的抬手將圣沐遙嘴角的碎屑拂去。
瞬間,兩個人都楞住了。圣沐遙的肌膚因著吃鳳梨酥之故,嘴角帶著一點油漬。本就滑嫩的肌膚更是絲滑無比。如同觸著一段錦袍,令玉天凌辰紅了臉頰。玉天凌辰手指微涼,輕觸著圣沐遙的嘴邊,她感覺涼涼的,瞬間鉆入心扉。
圣沐遙兩只手皆握著一塊小小的鳳梨酥,因著玉天凌辰的動作,呆呆地看著他。不由的就將手中的鳳梨酥忘記了。手指微松,那鳳梨酥忽然失去了力氣,紛紛掉落在桌上。
掉落的鳳梨酥發(fā)出兩聲微弱的悶響,碎成幾塊。這聲音雖微弱了些,但卻驚醒了兩個呆滯的人。
玉天凌辰瞬間將手抽回,又把頭扭向一旁,尷尬的說:“你......嘴角有碎屑?!贝藭r,他的內(nèi)心有些慌亂無比。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就怎么沖動著,做了如此魯莽的動作。他的指尖沾染了一些鳳梨酥的碎屑,那碎屑緊緊攀附在他指尖上不肯離去,仿佛在時刻提醒他,剛才是怎樣下意識的觸摸了圣沐遙的嘴角。
圣沐遙被玉天凌辰指尖的一絲涼意浸透了心脾,原想著這玉天凌辰許是個難以攻克的木頭,竟然沒有料想他會如此主動。剛才玉天凌辰輕拂她嘴角的動作,仿佛是給了圣沐遙無限勇氣。圣沐遙挪了挪屁股,坐的與玉天凌辰更靠近了些。歪頭緊緊盯著玉天凌辰。此時的他因著不好意思,并不去看圣沐遙。不過圣沐遙可是一點也不在乎,她嘴角浮起一個壞壞的笑容,忍不住便要挑逗一下這個害羞的男子:“玉天凌辰,你就是想我了?!?p> 圣沐遙覺得調(diào)戲玉天凌辰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事兒。
圣沐遙這一句話,便將玉天凌辰說的臉紅心跳,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雜亂思緒。玉天凌辰覺得這吟夕殿啊,實在是呆不下去了。這吟夕殿從前也并非如此,自打圣沐遙入住之后,不知便被施了什么法術(shù),他一來此,便做些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圣沐遙。這姑娘毫不顧忌男女之別,極沒有禮數(shù),坐的離他如此之近,讓他覺得渾身上下都泛起熱氣,令他渾身不適。
玉天凌辰心里想著,看來,這圣沐遙倒是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看,怎么覺得又不是那個嬌弱病態(tài)的小姑娘了?;謴?fù)了之前那個不知禮數(shù),調(diào)皮搗蛋的惡魔模樣。玉天凌辰搖搖頭,不想因她在擾亂思緒,睨了圣沐遙一眼,什么都未說,連茶都未喝一口,便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出吟夕殿。
圣沐遙看到玉天凌辰如此,覺得實在是太好笑了。她大聲喊著:“喂,玉天凌辰,你就這樣走了?你的茶!茶還沒喝呢!”
玉天凌辰聽聞此,更是心中尷尬之意升起,只是權(quán)當(dāng)聽不到,腳步飛快,匆匆向朝露殿走去。
玉天凌辰走得如同一陣風(fēng)那樣的快,就在馨語的面前一晃,便消失了。馨語有些發(fā)癥,以為自己看到什么幻影?;仡^看向吟夕殿內(nèi)......此時吟夕殿內(nèi)只剩下圣沐遙一個人,玉天少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那剛才便不是幻想......是玉天少主走了?
馨語邁著小步子,跑到圣沐遙面前,語氣中帶著些埋怨道:“小姐啊小姐,你又是對少主說了什么,怎么又把玉天天少主氣走了呢?”
圣沐遙此刻正捂著嘴偷笑呢,這玉天凌辰啊,實在是太好玩了。那臉皮薄的,仿佛只有一層紗一般。說點什么遍都會不好意思,更別說今兒個是他玉天凌辰自己做了點什么。所以此刻的他,定是不好意思的躲回朝露殿了唄。圣沐遙實在是忍不住,輕笑出聲:“馨語啊,你不懂。他呀,這不是生氣,他那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