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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無奈嬌妻已非蓬蒿人

第二十九章 誅心

侯爺無奈嬌妻已非蓬蒿人 魚歌未落 2350 2020-05-19 16:50:54

  晚膳孫碧岑裝病沒去,聽了那句話,她覺得自己目前不能正視徐欣毅。

  心里總是慌。

  徐欣毅知道她是為什么,特意貼心地留了時間與空間給她。

  特意囑托人將膳食送到她房間,多給她燉了碗甜湯。

  孫碧岑覺得不餓,就喝了半碗甜湯,一口茶。

  獨身一人坐在床上一直冥想她與徐欣毅的關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他的,看待他的。

  想了許久都是一個混沌狀態(tài)。

  是的,徐欣毅對她可謂是真的好,說是視若珍寶都不過分。

  天權之人對她這個罪人之女,不逼不迫,在細小甚微的地方給她做到貼心暖意。

  高高在上之人,從未肖想之人,那個只能在傳聞里聽說與議論之人,就在她的身邊告訴她,心儀了兩年。

  自己全然無知的情況里,被人這樣喜歡著,守護著,全部拉開了遮帷之后,刨開的是那一顆心。

  一顆她想都沒有想過的真心。

  她受禮教束縛,這樣的門不當戶不對格外難受。

  雖然她知道徐欣毅明顯是不在乎這,純屬是她自己一個人庸人自擾。

  越想越如同一團亂麻。

  青衣叩門,輕聲問:“姑娘,明日要入宮了,請早些安歇。”

  然后一摸剪影立在門前。

  孫碧岑是一愣。

  明日她會入宮,他會出征,孫碧岑對這個一無所知,以為還會住上一段時間。

  突聞青衣這樣說,心里慌的一揪,連忙汲了鞋子就撥了床幔下了床。

  披上一件衣裳,擎著一盞燈籠就往外跑。

  青衣正要張口喚她,就見孫碧岑已經(jīng)朝著院外跑去。

  明日?

  明日他就要出征了嗎……

  今日在一起這么久,怎么一點風聲都不漏?魏宇峰都知道在出征前與施姐姐話別……

  她才出院子,迎面就撞上了徐欣毅。

  一個滿懷。

  兩盞燈撞在一起,掉在一旁起了火。

  孫碧岑心驚,跳的厲害,沒仰頭看就知道是誰……

  她唯一只入過一個男子的懷里,自然忘不了這入懷的感覺,所以不肖抬頭就知道是徐欣毅。

  整個人慢慢發(fā)僵,慌亂害羞起來。

  徐欣毅被這突然撞的,也是一愣,反應過來后就一直偷偷摸摸地笑。

  張著臂,沒有攬上去。

  用著無辜的語調(diào)說:“你看看,碧岑,可是你自己次次朝我懷里撞。這次,是你不端方,是你逾矩?!?p>  話里頭怎么都掩不住笑。

  孫碧岑聽著他的胸膛震震地在耳邊,一下子就呼吸屏住了。

  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徐欣毅就這樣保持姿勢,不動不退,全看孫碧岑的反應。

  她羞著臉自覺地往后退了退,退出他懷里。

  印著橘色的火光,影子顫動。

  孫碧岑半低著頭,輕聲細語問:“明日你要入宮接令出征了是嗎?”

  徐欣毅眼神在黑暗中,橘光里深了些。

  理著話頭往前一想,心里一下子大動,嘴角勾了抹壞笑。

  “你這些時日的心神不寧是在替我出征擔憂?”

  沒為自己的處境考慮考慮,倒是想著他出征……

  孫碧岑被刨白了心思,無處躲藏,咬著唇,眼神閃躲,游離不定。

  又是在羞……

  徐欣毅伸出右手,將她下顎扣住,使了些力道抬起來,彎下身子與她平齊,端視著她。

  “你心理還沒想清楚我在哪個位子嗎?這么容易害羞該如何是好?”

  孫碧岑正要逃,兩盞燈燃盡了,周圍一下子黑下來,除了天上掛的半輪皎月微光之外,突然靜謐黝黑。

  下顎上的溫溫,讓她緊張起來,呼吸緊促繼而似小喘。

  “你,孟浪了――”

  話語都在哆嗦,聲音又小又脆。

  徐欣毅聽罷扶額無奈。

  “寶寶,你就不能換個詞嗎?我就這么無禮?”

  這一聲昵稱,著實將孫碧岑嚇得不輕,整個人怔著,僵硬的跟一塊石頭一樣。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起身伸出手孫碧岑擁住,整個頭歪在她身上,卸了許多力靠在她身上。

  孫碧岑用力頂著,希望徐欣毅不要倒。

  “抱一下,說不準有去無回也不一定?!?p>  這話徐欣毅是笑著說的,他已然知道孫碧岑心里有他的影子,所以故意‘撩撥’她。

  果真不出他所料。

  孫碧岑急忙忙的不在犯愣犯傻,脫口就是:“不會,你定能平安得勝歸朝,我……”

  我等你。

  她剎的及時,脫口而出的心意并沒說出來。

  徐欣毅聽著調(diào)子,軟軟的塌在她身上,好奇的問一下:“你什么?你等我嗎?”

  他極其的知道她心意。

  只是孫碧岑壓著,也不愿意承認。

  現(xiàn)在是死鴨子嘴硬,張口否認:“我等著侯爺回來替我找一下我的未婚夫婿,我一人,難尋?!?p>  他悶哼一笑。

  “你是見我疼你就這樣捅我一刀嗎?”語調(diào)故作哀戚。

  遂既接著說:“我?guī)湍銓?,屆時你可別后悔?!?p>  孫碧岑與本意南轅北撤,見他真的同意,還這般為難他,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

  張了張嘴想解釋,又說不出口,最后嘆了一息。

  “侯爺,我也等你回來,每日都會為你祈求。”

  你不回我,我就絞了頭發(fā),一輩子為你誦經(jīng),求上天再給你個榮耀一世,萬事順遂,平安長辭。

  徐欣毅一只手摸上她的后腦。

  “等我就好?!?p>  不知道為什么,徐欣毅這句話合著這夜空,讓孫碧岑有一種在道別的那種感覺。

  不是離別去出征,是生死離別的那種。

  她突然伸出手揪住徐欣毅的衣裳,頓措措地問:“有危險是不是?”

  去年邊境小國來犯,他一人坐鎮(zhèn)京都,連發(fā)了十一封信箋教前線作戰(zhàn),將敵方大大小小的準備摸得那么透。

  遠在千里退了一國兵力。

  這次怎么不似以往坐鎮(zhèn)京都了?要親自出征?

  比上次還險峻嗎?

  指腹又用了些里,傳遞著擔憂。

  徐欣毅只是詭笑著,欣然接受她的驚心。

  誅人誅心。

  徐欣毅久不作言,許久后松開她。

  “回去休息吧,明日你要入宮。”

  沁著黑夜的涼氣,聲音格外鬼魅。

  孫碧岑揪著衣服沒松,但是她目前總歸是沒有名分的,老這樣揪著一位外男衣裳終是不妥。

  狠狠的捏了幾把才松開。

  剛松開,她心里還有些話沒說,徐欣毅掉頭就走了。

  步子太快,沒一刻就在黑暗里徹底見不到了……

  孫碧岑恍然的一個人站在這里。

  看著黑黑的無盡。

  明日我入宮,是你護著我。

  明日你入宮,是生死無測。

  你……你……

  “侯爺,多保重?!?p>  然后不知道怎么了,眼淚就突然蜿蜒下來,臉上冰涼一片。

  許久許久,孫碧岑才失魂落魄的回了院子。

  才往院子里走幾步,想起來什么似的,又往院子外跑去。

  腦子里刻著路,她撞開黑暗,跑到一處水榭,摸著廊下的微光看過去。

  那二層糖食匣子還在……

  步子輕微踱過去,將匣子抱在懷里,貼在身上,似乎安心了一些。

  終是穩(wěn)了些情緒。

  才慢慢的回了玉屑閣……

  一切徐欣毅都知曉,聽著下人與他復述,他邊書寫什么邊笑。

  輕輕,暖暖的那種。

  有些人,不刺激,不行――

  例如,孫碧岑。

魚歌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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