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別離
有些離別,一開始就注定是一輩子的。
從再見的那一刻起,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也許命中注定,余生將不會再相遇!
——房吖諾
即使不可能在一起,也要好好的說聲再見!
千初簡單整理好妝容,穿上那雙高跟鞋,手指輕甩著那一頭長發(fā),即使再見也要帥氣的再見。
至少記起來的時候,是美好的。
“咦?我走錯地方了嗎?”千初的身軀還有些搖晃,站不太穩(wěn),并不是還沒從微醺的狀態(tài)中醒來,是剛剛光著腳丫走在路上隔的。
千初的心,像是正在被人撕裂,揪心很痛很痛,難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嗎?望舒要和誰表白嗎?為什么偏偏是今天?
此時眼淚不乖的溜了出來,她微抿雙唇,露出那潔白的牙齒,“打擾了?!?p> 千初剛進(jìn)門,望舒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白色的高跟鞋,此時已經(jīng)粘滿了血跡。
望舒看著她,眉頭微微緊鎖,氣沖沖的來到千初的身側(cè),還沒等千初轉(zhuǎn)身離去,他便一個公主抱就把她抱進(jìn)了房間。
月光一片一片的,灑進(jìn)了房間,落在了床上,落在了她的心上。
望舒溫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她望著一片一片的月光,就像是刀片擱在心口,動一下都會痛苦萬分,她不敢動啊,怕一動她就將永遠(yuǎn)的消失在這里,消失在有他的房間!
“李大夫嗎?現(xiàn)在快點(diǎn)過來我這邊?!蓖嬲驹诖扒敖o自己的私人醫(yī)生打著電話,窗前的他前所未有的滄桑。也許今晚的月光太冷,太刺眼了。
此時房間里,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冰柜,溫度已經(jīng)降低到了極點(diǎn),連呼吸聲都那么的微弱,真想時間就此凍結(jié)。
李大夫很快便到了,李大夫望著房間里的兩個人,都不知道將自己至于何處了,屋子里冷到了極致,不知是不是月光惹的禍,李大夫有點(diǎn)不敢踏入。
“望舒你看?”李大夫唯唯諾諾的叫著望舒,生怕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望舒并沒有回復(fù)他,也沒有回過頭來,依舊是久久的站在那里,像一個沒有感情的電線桿子一樣。
千初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那沾滿鮮血的腳丫子,尷尬的微微抿起雙唇,“大夫麻煩了?!?p> “嘖嘖嘖,怎么這么不小心,這么白皙的腳,怎么搞的這么多傷疤?”李大夫砸吧著嘴,嘴角的胡須一動一動的,讓千初忍不住想笑。
“一會就笑不出來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這么好的皮膚,被你糟蹋成這個樣子?!崩畲蠓虻钠つw確實(shí)好的無可挑剔,簡直吹彈可破,怪不得一臉的無奈。
“撕,啊,好痛啊!”
望舒這才轉(zhuǎn)過身,氣呼呼的看著千初,望舒上前遮住千初的雙眼,“不看就不會很痛了?!?p> 哈?不看就不會痛?李大夫簡直對眼前的兩人的著急,幾歲了?還掩耳盜鈴嗎?可真幼稚。
李大夫上好藥,包扎好便匆匆離去了,簡直一秒也不想呆了,空氣太低了,讓人很壓抑好不好。
“你父親找你了?”望舒以為是千初的父親又來找麻煩了。
“不是,是我喝醉酒,忘記穿鞋子了,后來感覺到痛,酒也就醒了。”她強(qiáng)忍著淚水,硬是憋了回去,沖著望舒露出她那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
“今晚對不起啊,打擾到你了,你不會是要和你女朋友求婚吧,早知道我今晚就不回來了。你去吧不用管我的。”千初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她強(qiáng)忍著淚花,盡量的不讓它們溜出來,可還是有些不聽話的溜了出來。
“打擾了嗎?四年了,現(xiàn)在跟我說打擾了,是不是有些晚了?求婚你不在,和誰求?”
望舒簡直要被這個蠢女人給蠢哭了,能不能聰明一點(diǎn)。
“沒事,我不疼,干嘛拿這個來開玩笑?我們是兄弟不是嗎?”千初傻呵呵的笑著,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流著。
“你哭什么?”
“酒勁有點(diǎn)過去了,唔腳有點(diǎn)痛。”千初也只能用此來當(dāng)借口了。
望舒一把抱起千初,便將她放在了椅子上。
千初看著眼前的這些,淚花也隨之便大了。
“這些都是給你準(zhǔn)備的,喜歡嗎?”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他要給她最好的,哪怕她不想跟著自己去留學(xué),那他就陪著她留下來。
如果她不想結(jié)婚,也沒關(guān)系只要她陪在自己身邊,兩個人相愛就好了,
哪怕因?yàn)樯眢w原因,無法生育他也可以接受,因?yàn)樗粣鬯?p> 望舒一下午想了很多后果,萬一被拒絕了,就說自己是在提前演習(xí),這樣即使自己被拒絕了,也不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萬一有幸在一起,那就結(jié)婚吧,對她許下一輩子的諾言,余生好好守護(hù)著她。
“夠了,我不喜歡。你是我的好朋友,永遠(yuǎn)都是,我對你來說只是一種習(xí)慣,并不是喜歡,何必當(dāng)真呢?”
明天千初就要離開了,本想好好告別,現(xiàn)如今不得不……
千初光著腳,走在冰涼的地面上,“別鬧了,早點(diǎn)休息吧!”
突然一個好大的身軀,在眼前閃過,千初一驚,瞳孔自然而然的放大著,嗯?
千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她已經(jīng)被拉進(jìn)了一個堅(jiān)硬的胸膛,沒來得及躲開的唇被裹住了。
他的瘋狂,讓千初動彈不得。他剛要扯開千初的衣服,千初才清醒了一點(diǎn)。
“你在干嘛?”望舒這才停止了動作,他癱坐在墻邊,還在急促的低喘著。
“老子愛你,什么狗屁兄弟?!?p> 千初的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的說道:“望舒,別說了。我有婚約在身,我很愛他,我和他是青梅竹馬。對不起,你對我來講,只是兄弟,閨蜜,最好的朋友。明天我就搬走了,你自己好好的?!?p> 此時屋子里的調(diào)調(diào),在燈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諷刺。
望舒眼睛里的星星,就在此刻,全都滅了,他再也無力去擁抱她,眼睛里充滿了憤怒,望著她正要上樓去,他猛然伸手抓住她的一只手,示意她不要走。
良久,他突然站起身子,推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