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春江,一條橫過京城皇都的河,每年這個時節(jié),便有一大批文人騷客,在江中撐一只小船,或吟詩做對,或在船上支起一小爐,大多是紫砂的,吹著春風,煮上那么一壺雨后新鮮采購春山毛尖。在咕嘟咕嘟的時候,再與友人開上一盤棋子,黑白雙方廝殺博弈,好不快活!
大元歷一百四十三年四月十二,平常的一天,春江中的一小舟中,有一耆耆老者與一中年人對坐,船上的紫砂爐中正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兩人面前正擺著一四四方方的棋盤。身旁的棋子也早已準備就緒
老人手執(zhí)黑子,中年人執(zhí)白,“嗒”靜謐的空氣中一聲清脆得落子聲傳來。只見棋盤的西北角,一枚黑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
大元歷一百四十三年四月十二日,大元王朝西北大草原上,一名身穿華麗服裝的女子神色慌張,匆忙的跑著,可每跑上兩三步,身形就會踉蹌一下,仿佛這幾步用盡了全身力氣,可看了一眼肚子,卻又掙扎的站了起來,繼續(xù)前進。
“什么?人跑了!你們都是廢物嗎?這么多人看不住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華貴的大帳中,男人大發(fā)雷霆,怒斥著手下?!皩ⅰ?。王上,屬下辦事不利,請求王上責罰”下首的一黑衣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忙改口,“責罰?責罰你們有個屁用,我要的是人,是人!那女人手中有我王室的通靈玉佩,再過一陣子,中土會來使者,我拿什么交代,拿頭嗎?”說完,大帳內(nèi)的氣壓又低了幾分,底下的黑衣人們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王上,何必如此動怒”只見帳后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哦?那依先生高見?”王上看了一眼說話之人,壓住了心中怒火,略帶恭敬的問道?!昂簟蓖铝艘豢跐釟?,那到身影緩緩開口道“此時中土雖是繁華鼎盛至極,然一個事物,陽盛極衰,我們每年像中土進貢未有所減少,但中土與我們的封賞卻逐年的減少,對于一個正在蒸蒸日上的帝國,這可不正常除非。。”話雖未說完,可王上心中早已明了,能做到這個位置的,都不是蠢人。
“先生,可那玉佩。。。?!薄巴跎喜槐負模磕昵皝淼氖拐叨际遣煌?,且近幾年來這朝貢制度確是越發(fā)的稀松,王上放心便是,這玉佩一事交給在下即可”聲音里充滿了自信“善,不愧是先生”“不過王上,那對母子可是要找到的”“這是當然”說罷,王上的目光又掃了一下下面的黑衣人們
“還站在這里干嘛?方才沒聽見先生的話,還不快去,人找不回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是”黑衣人們應和一聲,轉(zhuǎn)身離去了。
大元歷一百四十三年四月十二日,江中小舟中“小黃,該你了”老者將西北角的一子點落后向著對面的中年人說到,中年人心中早有計較,手執(zhí)白子直接點在了棋盤中央“天元?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算計”老者感到有些意外,“嘿嘿,韓老,小子不太懂這棋規(guī),只是隨便落子,希望沒破壞您老的雅興”對面的黃姓中年人不好意思得撓撓頭“哈哈哈,和該如此,和該如此,不愧是年輕人,與我們這些老家伙就是不同,往日與其余幾個老家伙下棋都下膩了,這新的路數(shù)當真有趣”
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也不禁放出異彩,他想看看這顆小小的白子究竟能否“跳”出這個棋盤?!昂呛恰毕氲酱颂?,老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大元歷一百四十四年四月十二日,“哇。。哇。。哇”一聲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大元皇城后宮的安靜?!盎蕛骸睂幁t宮的軟塌上,一個溫婉可人的女子懷里摟著一個嬰兒,面色慘白,眼神里充滿了慈愛,“皇上駕到!”老太監(jiān)操著尖細的嗓音喊到。話音未落,身著龍袍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沖進了寢宮“叩見皇上”一旁的太監(jiān)宮女們早已將頭磕在地上“臣妾參見皇上”軟榻上的溫婉女子,作勢就要見禮。
“快快起來,婉兒,你這身子骨本就虛弱,還剛剛給朕誕下一個皇兒,好生歇著”“謝過陛下”女子側身給了一個萬福“快讓朕看看皇兒”雖說這大元國皇帝已經(jīng)有了兩個兒子,可這帝王家,兒子可是怕少不怕多,而且這位“婉兒娘娘”可是皇帝的寵妃?!霸谶@”婉兒將手中的小嬰兒一把遞給皇上,說來也是怪事,這三皇子本來一直哭鬧個不停,可一見眼前這黃袍男子,竟是咯咯的笑了起來。
皇帝見此,更是龍顏大悅,望著眼前眉眼間與自己如此相像的小家伙,忍不住又逗弄了一番,半響過后,皇帝側身坐在女子身旁,語氣輕柔的問道“婉兒,這名字你可否有想法,快與朕說來聽聽”“皇上,這大皇子名為蕭鼎,意有抗鼎之意,二皇子名為蕭運,意為大氣運之人,就讓皇兒在兩位哥哥的庇護下,只要能健康,快樂的生活就行,至于名字,還是交由皇上定奪”“好,好,好”這就是皇上最喜歡這位“婉兒娘娘”之處,識大體,
在這深宮之中,這幫女人家的,整天爭風吃醋。此時的大元國雖然表面上風光無限,可這暗地里確實暗流涌動,皇帝每日讓這些事煩的焦頭爛額,回到后宮還要看著幫女人們勾心斗角,簡直苦不堪言,而這位婉兒娘娘卻從來不爭也不搶,安安靜靜的,皇上每次遇到煩心事,來這寧璽宮坐上一座,聽聽婉兒談的小曲,溫聲細語的嘮嘮這后宮趣事,心情一下就得到了治愈。
這取名字雖是個簡單小事,可這一讓更是深的這皇帝的心,皇帝心中更是歡喜“那就依愛妃所言,此后皇兒就叫蕭白吧,像一張白紙一樣純凈,就由朕和他的皇兄們護他這一世平安,享這一世榮華富貴”“謝陛下”
此時西北草原的一處隱蔽的山坡中,一名婦女正抱著一個嬰孩喂奶,身前架起了一個火堆,上面還有野雞,野兔。。而身旁竟是矗立著兩匹狼,一左一右,儼然護衛(wèi),看這婦女的模樣,似是早已習慣。過了一會,將孩子哄睡著后,婦女拿起烤好的野味,先是撕了兩只大腿,用油紙包好,并將剩下的部分扔給了兩狼。“哼,歷南宴,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火光中映射出一張充滿仇恨的臉龐。緊接著婦女慈祥的看著懷中的嬰兒,將一枚玉佩放入了他的懷里,柔聲說到“黑兒,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