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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就當沒結(jié)過

第四站:男女授受不親都不懂

這婚就當沒結(jié)過 五迷關(guān)己 2017 2020-05-26 21:00:00

  宗慕晨追上孫巖玫,她已經(jīng)把箱子放在了后備箱,坐在駕駛座點了啟動,腳尖剛碰到油門,宗慕晨追上來屈指敲了敲車窗。

  孫巖玫不喜歡車子貼膜,開車技術(shù)本來就不太過關(guān),貼了膜感覺視線更加不好,所以此時她片刻的猶豫,宗慕晨人就在窗外,看的再明顯不過了。

  “咚咚咚~”

  他再次屈指,將車玻璃敲出聲響。

  孫巖玫降下車窗,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主動與他講話。

  宗慕晨在她腦頂上揉了一把,親自拿一個口罩給她戴上,其余用品一律隨意的丟在副駕駛。

  “注意安全。”略微緩了一下,他再次開口:“早點回來?!?p>  孫巖玫沒說好不好,只轉(zhuǎn)過頭,視線在虛空的某一點落下。

  “謝謝!”

  如果沒有這些防疫用品,她根本連寧城的高速都出不去。

  宗慕晨抿了抿唇:“別跟我客氣?!?p>  伴隨這句話一道而來的,是車子啟動油門的轟鳴聲。

  宗慕晨大概也沒想到孫巖玫會突如其來說踩油就踩油,好聽話夾在喉間無法上下,鼻腔兩管濃濃的汽車尾氣,感覺太美,一時無法找到適當?shù)恼Z言形容。

  “慕晨哥,你還好吧?”李歡槐穿著單薄的修身連身裙跑出來,高檔的剪裁和柔軟的布料,放大了她前凸后翹的好身材。

  她貼著宗慕晨遞給他紙巾,觀察了好幾秒男人的臉色,方才克制的數(shù)落孫巖玫:“她怎么那樣,你站的離車子那么近,她不知道突然啟動很危險嗎?”

  宗慕晨笑笑:“沒事,我是個成年人知道要躲?!?p>  李歡槐卻不依,仰著秀麗的臉龐認真的看了兩眼宗慕晨:“那也不行,你可是全宇宙最棒的慕晨哥,我不讓你有任何受傷的可能性?!?p>  宗慕晨愣了一下,曾幾何時孫巖玫也說過這樣的話,而且說這種話的時候,表情比李歡槐還要更加生動,眼神滿滿的都是對他的喜歡和崇拜。

  才三年……

  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結(jié)婚才三四個月的時候,孫巖玫身上的這種靈光之氣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人家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可這也太快了,在宗慕晨仍舊沉浸和享受這種被妻子深深崇拜的喜悅之情時,她斷然抽身連余波都沒有給他留下一星半點。

  現(xiàn)實和曾經(jīng)把她拉扯成兩個極端的樣子,給他一個狠狠地措手不及,著實讓人琢磨不透。

  李歡槐從小就是個敏銳的姑娘,感覺到宗慕晨一瞬低落的情緒,她忽的抬手勾住男人堅實的手臂,“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受傷。”

  嬌俏靈活的模樣,好像另一個當年的孫巖玫。

  宗慕晨因恍神而遲鈍了一下,但眼前的人究竟是孫巖玫還是李歡槐,他很清醒,還分得清。

  他抬手掰開李歡槐撒賴的動作,道:“一轉(zhuǎn)眼歡歡也是大姑娘了,要和我這種已婚男人保持距離?!?p>  李歡槐眸底閃過嫉恨,宗慕晨是她的,這是她從小就認定的事,誰知道三年前他大學(xué)畢業(yè),也不知道從什么犄角旮旯里冒出一個孫巖玫,就讓他動了娶她的念頭。

  最可怕的是,居然整個宗家和孟家的人,都沒能攔住他娶她的決心。

  李歡槐像一個被橫刀奪愛的原配,這口氣卡在喉間幾乎就要漲破血管,她無法淡定的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什么呀,慕晨哥你會不會想太多?”李歡槐可愛的眨眼,重新挽起宗慕晨的手臂:“你可是我哥,刻意保持距離才會讓別人多思多想不是嗎?”

  話是這樣也沒錯,可她到底還是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嗎,她快要把他的手臂放在她胸部上了,她都沒有一點不適應(yīng)?

  濃濃的罪惡感讓宗慕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手忙腳亂的挪開李歡槐的手,退出她身邊五步之遙方才開口:“外面有點冷,你也快進屋。”

  話落,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心里落荒,背影卻挺拔依舊。

  李歡槐盯著他偉岸如山一般的背影,午后的日光拉長了他的身影,連落在地上的影子都是那樣的令人迷醉。

  一瞬,女孩兒精致的眉眼再次閃現(xiàn)惡劣的情緒。

  憑什么,那女人有什么好,對公公婆婆不夠尊敬,對他忽冷忽熱不時還要冷嘲熱諷幾句。

  若說這個家她對誰稍微好一些,除了宗慕冉也就沒有其他人了,她到底有什么資格配得起宗慕晨的愛?

  她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卻要成為那個被遺棄的人,說什么這世界是公平的,她李歡槐第一個不服,所以就算不計任何代價,她也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

  孫巖玫開了四個小時,沿路只要有路口,都要停下來被各種檢測,還要掃碼實名登記,太多太多過程,但這些都無所謂,只要道路還在通行,只要讓她可以安然回到衛(wèi)城,那么無論過程多么繁瑣,她都毫無條件毫無怨言的配合。

  車子一路開到從小長大的小鎮(zhèn)已經(jīng)過了晚上八點半,天色已然大黑,路口有人支起了擋桿,借著月色和微弱的燈光,孫巖玫看到旁邊放著一塊牌子,上面寫:非本鎮(zhèn)固定居民不得入內(nèi)。

  孫巖玫吐口氣下車,旁邊沒有人,她朝路口的小商店走過去。

  人還沒有到門口,商店走出一個中年男人,他瞇了瞇眼睛,借著微弱的燈光認出了孫巖玫。

  “這不是孫家的丫頭,怎么回來了?”

  孫巖玫聽出了中年男人的聲音,是鎮(zhèn)上當了多年領(lǐng)導(dǎo)的叔伯。

  “叔,我回家,您讓我進去。”

  因為姜家鬧的大,鎮(zhèn)上幾乎都知道了孫巖豪肺炎去世的消息,鎮(zhèn)領(lǐng)導(dǎo)想了想,反身回去拿紅外額溫槍給孫巖玫做了整套測試和問卷調(diào)查,再三讓她保證自己沒有任何身體不適,這才肯把她放進去。

  孫巖玫千恩萬謝,開車又過了五分鐘,終于到了自己從小長大的院門口,太多太多有關(guān)哥哥的回憶一瞬間像狂風一樣席卷而來,好不容易咽下的眼淚,終于再次破閘而出,暫無收勢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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