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單獨的相處
偏偏衛(wèi)修言不是一個尋常女子,而是一個氣宇軒昂的敵國質(zhì)子,大家都在猜也都在嘆,若是他不是一個質(zhì)子便好了,恐怕全都城的女子都想嫁給他。
“在看什么?”衛(wèi)修言察覺出了薄夭的失神,他只是依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薄夭,似乎想要透過這具身體看見它里面藏著的靈魂。
薄夭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事態(tài),她忙搖了搖頭。
此刻她有些慶幸自己不會說話,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的失神,被美色所惑嗎?
“問荊已經(jīng)被我罰過以后不會如此行事,你大可放心。”衛(wèi)修言繼續(xù)開口說話,只是他的話讓薄夭都有些意外,畢竟在她的印象里,衛(wèi)修言是痛恨她至極的,現(xiàn)在居然在跟她解釋問荊刺殺她的事情,這倒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她雖然心中疑惑面上卻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人在屋檐下,要殺要剮都只能悉聽尊便,他既然如此說那她也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的理由。
畢竟至少也知道了一件事,問荊前來刺殺她看來真的不是衛(wèi)修言的吩咐。
薄夭心中還有許多的疑惑,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問出口。
就在她遲疑著不知是該休息還是該坐著聽衛(wèi)修言說話的時候,他又遞過來了一個藥碗,藥碗里是滿滿的一碗苦藥,薄夭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衛(wèi)修言。
“‘修顏’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作用,服下這碗湯藥可以讓你少受些苦楚。”
原來是一碗止痛藥,薄夭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衛(wèi)修言竟然也又重新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放置在了一旁的圓桌上,所有的動作十分自然流暢,好似他們本就是十分相熟的關系一般。
用完藥之后,也不知是不是這藥起了效果,薄夭很快便感覺睡意襲來,不多時便慢慢躺下睡了過去。
薄夭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身邊的人盯著她瞧了多久。
衛(wèi)修言就這么一直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薄夭,他的目光十分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薄夭還不知曉,她的面容已經(jīng)慢慢發(fā)生了變化,雖然眉眼處還和之前有幾分相似,但是其他部分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
這么瞧著,竟然有幾分像是薄夭。
“如果你不是她,我便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毙l(wèi)修言一面說著如此殘酷的話一面慢慢伸出手將她臉頰旁的頭發(fā)挽到耳后,如此親昵的舉動,好似說的是一句溫柔妥帖的情話,而不是要人性命的狠話。
問荊也看出了他的反常,問荊一向最為忠心從未有過忤逆他的舉動,但是這一次,他第一次破了例。
“如果你是她......”衛(wèi)修言沒有講話說完,目光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向下,透過薄衫依稀可以瞧見她身上的淤痕,他忍不住微微蹙眉,不敢深想倘若這個假設為真的話他該如何,自責自己的沖動,懊惱自己的行為?
從未有過這般矛盾的想法的他,第一次面對一個問題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薄家那邊他已經(jīng)安排了一具同薄凝一般身量易了容的女尸送了過去掩人耳目,聽說宋楨曄將自己關在王府里足足七日沒有出來,不知道他是在作秀還是真的對薄夭一片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