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烏龍
盛逸軒被她前后反差如此大的表現(xiàn)搞得楞在當(dāng)場,自認(rèn)離經(jīng)叛道,不按規(guī)矩行事,今日算是遇到對手了。
古瑨才不管他想什么,每天悶在這破院子里,好不容易來個聊天的,還不好好利用一下嗎?
采花賊?不至于吧,長那么好看,多少女人倒貼都有。
殺手?早該動手了,還跟自己在這調(diào)情嗎?明顯調(diào)調(diào)不對。
反正她沒見過這種劇本,一上來就送美男不說,更不可能讓自己當(dāng)女一號。
她可不是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代女子,一點(diǎn)見識沒有,動不動大驚小怪,再說自己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有什么可覬覦的。
一屁股坐下后翹起了二郎腿,就這破小凳還是她自己做的呢,高度正合適。
就這一身衣服比丫鬟還不如,跟那些年紀(jì)大的粗實(shí)婆子一樣,又硬又不透氣,上下分體的,上身是短褂,下面是寬松的褲子,不過好在行動方便。
古瑨知道自己什么形象,還被一個美男一直盯著看,難免不自在起來,反瞪過去,你看我也看,看誰不害臊。
盛逸軒快招架不住了,因?yàn)閷γ婺莻€眼神已經(jīng)挪到他下半身了,如此大膽的女子,平生僅見!
眉毛上挑,眼睛狹長,鼻子高挺,搭配起來利落中帶著一股倔強(qiáng),倒是那張薄而上揚(yáng)的嘴唇讓整個面部柔和起來,若是抹上口脂,上點(diǎn)妝定是美艷不可方物。他也算是百花叢中過,什么樣的女人最誘惑,面前這個算一個。
尤其是寬松的衣袍下,仍能感受到胸部的輪廓,難怪被挑中了。
“看夠了嗎?”古瑨也感受到了對方的眼神到了哪里,開口打破這寂靜。
“咳,”盛逸軒尷尬撇開頭。
哎,這古代的流氓都這么低調(diào)內(nèi)斂啊,古瑨心里暗笑。
“說吧,公子光臨寒舍,有何貴干那?”臺詞還是背過不少的,雖然不是自己的,古瑨覺得自己跟古人交流應(yīng)該是無障礙的。
“在下只是來找姑娘解惑的,”盛逸軒不慌不忙地拿出袖內(nèi)的紙條打開,仿佛真是來做什么正經(jīng)事的。
古瑨就著月光看了看,741,這不是自己掛在孔明燈下的數(shù)字嗎?本來只是一時生氣發(fā)泄,沒想到有好奇寶寶上門了。
不過最近風(fēng)頭太過,還沒有實(shí)力搞事情,古瑨無所謂地回道:“沒什么,小兒胡亂涂鴉的?!?p> 把這事推給便宜兒子最好不過,反正古人不認(rèn)識阿拉伯?dāng)?shù)字?;仡^再給他敲敲警鐘,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是。
盛逸軒沒想到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是這般烏龍,不死心地再問:“那上次姑娘所寫的狗帶是何意?”
“哦,沒什么,我也沒讀過書,只是隨意把自己會寫的字組合了一下,”古瑨不知道外面的人對自己寫的內(nèi)容這么感興趣,純粹惡作劇而已。
盛逸軒下巴再次驚掉,看來自己多想了呢,想想也是,一個丫鬟又怎么會有什么過人之處,除了姿色尚可,有幾分膽識,也不至于有什么才華,真真丟大了。
一氣之下飛走了。
“哎~怎么走了啊,光是回答你問題了,你倒是給老娘留點(diǎn)信息啊,”古瑨對著墻頭喊道,她對外面的世界也很關(guān)心好不,什么人啊。
“發(fā)生何事?”她這一喊倒是把守在院外的家丁給招惹進(jìn)來了。
“沒事,老娘半夜吊嗓子!”早干嘛了,賊都跑了,沒用的東西,就會對付我們孤兒寡母!
“我呸!”古瑨啐了一口,進(jìn)屋睡覺。
家丁對于她的行為并不覺得怪異,因?yàn)檫@位曾經(jīng)患過失心瘋,只不過最近才剛好,指不定還有后遺癥呢,在他們眼里,她仍是不正常的,要不也不會鬧出這么驚世駭俗的事。
回到屋里,看到那個自己臨時用木板搭的小床上蜷縮的小人兒,心被揪了一下,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看,對自己一再重申,不是自己生的,跟自己沒關(guān)系。
只是腳步如千斤重,生生換了方向,心不由己,還是過去為他掖了掖被角。這孩子長得像娘,尤其是眉眼,同樣的五官換到他臉上,倒是多出幾分英氣,大概是隨了那個男人的氣質(zhì)吧。
那個播完種就狗屁不管的臭男人,最好是死在戰(zhàn)場上別回來了,到時候?qū)殐壕褪沁@諾大家業(yè)的唯一繼承人了,這也是古瑨決定暫時留下的最大最誘惑的理由,畢竟在古代,女子沒啥地位,出門在外也是困難重重,與其出去受苦,不如想辦法把這里的日子過好,反客為主。
孩子似乎感覺到了娘親的靠近,在夢中甜甜地囈語一聲:“娘親?!?p> 古瑨的眼睛酸痛,閉上眼,狠心回了床上,她好不容易勸自己接受了穿越的事實(shí),面對了這坑爹的身份,但是不代表她要認(rèn)他為兒子,都沒結(jié)過婚的人,從心底里排斥母親這個身份。
也不知道爸媽怎么樣了,劇組應(yīng)該會給他們豐厚的撫恤金吧,早知道給自己買份高額保險了,才剛從藝校畢業(yè),跑龍?zhí)鬃鎏嫔硪矝]攢下什么錢。
再也回不去了吧,這么長時間,尸體都該火化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尸體,那個瀑布水挺急的,會游泳也沒用,被水流沖擊,全身都撞傷了,應(yīng)該死的很難看吧。
每當(dāng)夜深人靜,古瑨就會難以入眠,思念親人,悲嘆命運(yùn)不公,身處異世孤苦無依的悲涼時刻席卷著她,讓她如墜地獄。
現(xiàn)在倒是不會哭了,早就哭夠了,她深吸一口氣,停止一切毫無意義的抱怨,活下去才是她現(xiàn)在最該關(guān)心的事。
至于那個不速之客,既然他好奇心那么重,想要再見總有辦法的,說不定有一天能用的上呢。
尚書府凈悟軒
盛羨逸一臉失望地回到家中,貼身丫鬟花影和舞影立馬迎上來。
“公子回來啦,奴婢伺候您更衣,”舞影快一步上前,將花影擠向一邊,貼身靠上去。
盛羨逸并不理會她們的勾心斗角,相反很受用,這兩個丫鬟都是一等一的模樣身段,早就被自己收了,比起方才那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正豬油蒙了心,閑得慌。
還有那個可笑的賭局,明日便取消了吧,再不去關(guān)注,天大的笑話。
“花影,舞影,一同伺候,爺要沐浴,”盛羨逸一甩心中的不快,摟著兩位美人走向內(nèi)室,春風(fēng)得意。
“公子真壞,”二人半推半就,嗲聲嗲氣。
“哈哈,你們不就喜歡本公子的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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