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超越
盛羨逸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放下被子,從袖中掏出兩罐藥來,放到她枕邊,無奈地說道:“白色是傷藥,綠色是去疤痕的,早晚各一次?!?p> “這么好心,特地來送藥的?”古瑨笑了,拿起藥罐子看,她現(xiàn)在正需要呢。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受傷的?”
“掐指一算,”盛羨逸不會承認(rèn)他派人暗中盯著的,動機是什么呢?自己都說不明白。
“切,”古瑨翻個白眼,當(dāng)她是傻子嗎?
“我不管你怎么知道的,總之謝了,”她也不會不識好歹,就她現(xiàn)在的處境有什么可計較的。
“為什么挨打?”盛羨逸只知道她被打了,還不知道具體緣由。
“鬼知道啊,我睡的好好的,誰也沒招惹,我倒是想招惹,我也得出的去啊,簡直是不可理喻,無法無天了!”古瑨提起這個就火氣上涌。
“有什么打算?”如果她想離開,盛羨逸考慮幫忙,見她這樣還是有所動容的,很莫名的情愫。
“傷好了再說,”古瑨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不想牽扯別人。
“之前的約定有效,隨時可以找我,”這算是一種承諾了,如果她想離開,他會幫忙。
“為什么?難道你真看上我啦?”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古瑨懂,調(diào)侃道。
“如果我說是呢?”盛羨逸半玩笑地回答。
“那我就是三生有幸啦,跟你在一起至少有種我是女一號的感覺,”長得這么好看,搭檔拍戲的話,該有多好,古瑨開始發(fā)散性想象畫面。
“女一號?”盛羨逸好奇。
“就是女主角啦,哈哈,你是男主角,”古瑨發(fā)出了花癡般的笑容。
“唱戲的?”盛羨逸理解成了戲曲里的角兒,有點搞笑。
“哎呀,不說了,聊點別的吧,你成親了沒?”古瑨被他這么一問清醒過來,剛才一激動又胡說八道了呢。
“不曾,”盛羨逸的眼睛里有光,她這么問是否證明她對自己開始在意。
“真奇怪,司君謀25歲了不成親,你看著年紀(jì)也不小了吧,也不成親,難道你們盛天朝流行晚婚?”古代不都是十幾歲就結(jié)婚生孩子的嗎?古瑨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每次拍古裝戲,她都會把原著小說拿出來看看,雖然她的戲份不多,不需要揣摩人心,但她還是習(xí)慣多讀書,把所有角色都在心里演繹一遍。
“你們盛天朝?難道你不是盛天朝的?”盛羨逸總是能在她的話里找出漏洞來。
我去,不能愉快地聊天了,到處是BUG,古瑨假裝屁股疼,企圖轉(zhuǎn)移注意力,裝模作樣地喊道:“哎呦,哎呦,真疼。”
盛羨逸被她喊得一緊張,都想掀被子看了,急切地問道:“要不要幫你上藥?”
“不用,緩過來了,剛才突然一陣抽抽,一會我讓老王來幫忙,傷口太惡心了,怕你看了反胃,”古瑨還真怕他那么做,開玩笑可以,真要讓個陌生男人摸自己屁股她還不能接受,當(dāng)然,傷好了可以,嘿嘿,她還是在意自己形象的。
古瑨心里想的很猥瑣,面上確是裝的風(fēng)平浪靜。
盛羨逸只以為她是顧及男女之防,并未強行要去做。
“那我先回去,你讓人過來給你上藥吧,”盛羨逸非常體貼地準(zhǔn)備離去。
“慢走,不送,”古瑨也不挽留,他倆這行為在古代要是被發(fā)現(xiàn)是會浸豬籠的吧,還是少接觸的好。
“謝啦,”等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再次表示感謝。
盛羨逸只頓了一下,便飛走了。
“哎,我要是會輕功不就好了嗎?想去哪去哪,自由自在的,還能防身,打不過就跑路啊,”古瑨非常羨慕嫉妒恨。
這么晚了還是不要折騰老王了,古瑨自己掀開被子,湊合著抹了一點藥粉上去,瞬間涼絲絲的,舒服了不少,看來是好藥,將來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交個朋友,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對自己有利無害。
古瑨這邊沒心沒肺,完全把孩子拋之腦后了,反正不是自己親自生的,而且在自己家不至于有人害他,更何況她自身難保呢。
書房那里就鬧騰死了,超兒一直喊著要娘,丫鬟小廝怎么哄也哄不好,打不得罵不得,將軍也沒回府,他們是苦不堪言。
直到司君謀回來,他還在鬧,嗓子也喊啞了,眼睛紅腫的像個桃子,頭發(fā)也散亂了。
“鬧夠了嗎?”司君謀一身酒氣,有點燥熱。
他這一聲吼,超兒倒是嚇得安靜了,往丫鬟懷里躲。
司君謀今日赴的靖南侯府的宴,老侯爺與他爹是八拜之交,世子楊暉也是自小交好,宴席氛圍比較融洽,只是楊暉居然偷偷跟自己打聽起了自家小妾的情況,讓他心情很不爽。
之前聽妹妹說了她做的那些事,只氣憤,并未想到影響這么大,原來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知道他有一個這么會作妖的小妾。
“乖乖在這待著,別再提你那個娘,什么時候長本事了才有資格跟老子提條件!”司君謀暫時不會讓她們見面的,一來這孩子欠缺的太多,一來故意給那個女人一點教訓(xùn)。
超兒似懂非懂,但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和娘在一起了,又要大哭起來。
司君謀一直盯著他呢,見他張嘴,立馬吼道:“再哭永遠(yuǎn)別見你娘!”
這一招管用了,超兒長大的嘴巴慢慢地合上了,委屈地看著他。
“有名字嗎?”還不知道這孩子叫什么呢,也不知道有沒有取名字。
超兒猶豫了半天,糯糯地回道:“超兒?!?p> “司超?誰給你取得?”司君謀倒是有幾分意外。
超兒有一點點小傲嬌地回答:“娘取得?!?p> “你娘可有說是哪個超?為何取這個字?”司君謀有幾分好奇,一個丫鬟能有什么水平。
超兒想了想,嘴角微微上翹,開心地說道:“超越的超,娘說我將來可以超越爹?!?p> “呵,口氣倒是不??!”司君謀嘴上雖然不信,心里倒是有了一點好奇,這女子膽識不錯!三年多前,在自己面前可是一句話沒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