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診脈
武陽第一時間回到書房,將圖紙遞交給司君謀。
“回將軍,小娘子很是喜歡將軍賞賜的物件,讓屬下代為傳達感念之情,”武陽老老實實地傳話。
“這是何物?”司君謀翻了翻那幾張圖紙。
“小娘子命屬下定制的,呃,工具?”武陽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反問司君謀。
“工具?作何使用?”司君謀皺了皺眉,這個女人腦子里都裝的什么?
“屬下不知,是否要制作,望將軍示下,”武陽看他的表情,有點后悔自己答應(yīng)的過早,又沒問清楚了。
“下去做吧,”司君謀也產(chǎn)生了好奇心。
“諾,”武陽呼出一口氣,幸好。
傍晚時分
“娘子,醒醒,該去前廳用晚膳了,”王婆子輕輕在床邊呼喚,這位下午忙活完就一直睡到現(xiàn)在,天都快黑了,將軍已經(jīng)派人傳話,再不起就不像話了。
“娘子,娘子,”冰冰也在一旁著急,穿戴的衣物,洗漱的用具早就備下了,可這位愣是睡得香。
古瑨睡得正舒服呢,就感覺耳邊一直有人在嘰嘰喳喳,兩手捂著耳朵,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睡。
“王婆婆,這可怎么是好?”冰冰求救似的看向王婆子,畢竟王婆子是伺候小娘子的老人了。
“看我的,”王婆子壯著膽子上前把被子一掀卷在懷里,冰冰沒想到她這么大膽,嚇得躲到她身后。
古瑨這下不醒也得醒了,生氣地坐起來指著王婆子:“老王你想干嘛!”
“我的好姑娘,好娘子,再不起來不及了,將軍命你和小公子酉時六刻去前廳用飯,這會子已經(jīng)酉時三刻了,”王婆子都快急哭了。
“不就是吃飯嘛,讓廚房送過來就行,我和超兒就在這吃,干嘛跑去前廳,”奇了怪了,沒聽說非得小妾陪著吃飯的規(guī)矩,古瑨表示不服。
“哎呦,娘子怎能這般不識抬舉,”王婆子說這話還斜眼看了一下冰冰,意思很明顯,在她看來,冰冰是將軍的人,很可能會打小報告的。
“去去去,多跑幾步也不會累死,不就是吃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古瑨也不想讓下人為難,自己下床準備穿衣服。
冰冰眼疾手快,遞上早著備好的衣裙。
古瑨很配合地穿好衣服,潔了面就要下樓。
“哎,娘子慢著,還沒上妝,梳頭,”王婆子攔住她。
吃個飯,又不是約會,自己家里還要搞那么正式干嘛,古瑨也就心里反抗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下來,任她們擺弄。
別說,這個冰冰還是很手巧的,很快便綰好一個高椎髻,很配自己的臉型,整個人都高端大氣了。
“不錯,冰冰你真厲害!”古瑨對著鏡子沖她比心。
“這要是再添些首飾就更好看了,”王婆子替她心酸。
“沒事沒事,我天生麗質(zhì),用不著那些俗物,”古瑨倒反過來安慰她,現(xiàn)在這樣有吃有住已經(jīng)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
“娘子想上個什么妝容?奴婢只懂一點粗淺的手法,不如下去喚顧婆婆過來幫忙?”冰冰看了那些瓶瓶罐罐有點犯難。
“我自己來就行,”真不是什么重大場合,沒必要搞那么夸張,搞得好像多在意那個家伙,想勾搭他似的,萬一他經(jīng)不住勾搭,晚上再做些禽獸之事,倒霉的還不是自己,古瑨想的很明白,只是簡單抹了點基礎(chǔ)護膚的,然后在嘴唇上點了一點紅色,年輕真好,滿臉的膠原蛋白怎么都好看。
雖然生過孩子,畢竟才19歲,稍微一收拾就光彩照人了。
“走吧,去看看超兒準備好了沒?”
“娘子放心,小公子早就醒了,顧婆婆早就打點妥當?!?p> 剛到樓下,超兒就小跑過來抱腿:“娘親,超兒等你好久了?!?p> “餓了嗎?”古瑨一把將他抱起來,就往外走,還不忘交代:“冰冰和伊伊陪我去就行,其他人都吃飯去吧?!?p> 兩個老婆還有雙胞胎兄弟,該吃飯吃飯,古瑨不是真的古代人,不講究那些規(guī)矩,也不知道古代傭人是什么待遇,總之在她的地盤上,就會善待他們。
“諾,”眾人心中感激回應(yīng)。
“娘子,小公子交給奴婢抱著吧,”伊伊跟超兒處了半天,倒是熟絡(luò)了些,想要分擔(dān)一下。
“不用,你比我還小呢,超兒就喜歡娘親抱是不是???”古瑨用額頭去頂他的小腦袋,這個小寶貝越發(fā)可愛了,關(guān)鍵時候還能當護身符,古瑨抱在手里感覺安全。
“嘿嘿,娘親真好,”超兒也是難得感受到溫情,心情飛起。
兩個丫頭互看一眼,很是感動,喜上眉梢。
原本今日是有應(yīng)酬的,被司君謀給推了,從班師回朝至今半月余,日日應(yīng)酬甚是乏累,他本就不喜那種場合,尤其是一群文官,說話不陰不陽,他也懶得去猜,還不如打仗來的痛快。
當然,內(nèi)心里還是很喜歡一家三口吃飯的場景,尤其是孩子他媽總是能勾起自己的興趣,他不排斥那種沖動的感覺,相反,還想要再要的多一點。
遠遠看到母子兩嘻嘻哈哈地摟在一起走過來,嘴角輕揚,看得出來,稍加打扮了,未免素了些,倒是自己的疏忽,忘了交代武陽采買女兒家的首飾了,這個武陽也是,一點不知道提醒。
“爹爹好,”古瑨直接將超兒放在椅子上,但他還是乖覺地下地,走到司君謀面前行李問好,這是這些天被教會的規(guī)矩,盡管他經(jīng)常忘記,這會存了討好的心思倒是記起來了。
“坐吧,”司君謀擺擺手,然后好整以暇地看向某人,意思就是還不如孩子懂禮數(shù)。
古瑨本想就當沒看見,反正早上和中午兩頓飯早就毫無形象可言了,但是想到自己的人設(shè),還是拿出了演技,不就是行李嘛,小意思,規(guī)規(guī)矩矩地屈膝行李:“給將軍請安?!?p> 這已經(jīng)極大讓步了,她可不會自稱什么賤妾、奴婢的。
司君謀意外地搖搖頭,并未追究,他不會那些唯唯諾諾,怕自己的女子,這樣倒好,明顯比之前態(tài)度有所收斂。
“傳膳吧,”司君謀一聲令下,丫鬟們便魚貫而入,整齊有序地開始上菜。
只是古瑨面前多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黑乎乎的,味道很是刺鼻。
“咦,這是什么?太難聞了,端走!”古瑨很是嫌棄。
“喝了,王太醫(yī)開的藥,”司君謀命令道。
古瑨猛然想起自己的病,根本用不著治,沒想到這個家伙倒是上心了,不管他出于什么動機,心中還是一暖,畢竟來到這個地方,這是第一個關(guān)心自己身體的人。
“能不喝嗎?”她沒有不識好歹,端正態(tài)度商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