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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齊長風三打任遠

書說仙源 圣元字一仙 3058 2020-04-29 09:49:47

  見齊長風攜風雷之勢直沖而來,任遠大驚,連聲叫道:“快攔他!”

  身邊三人都是富家子弟,平日里仗著家丁打手逞兇,那叫一個威風八面,但本身卻無縛雞之力,不過酒囊飯袋,哪能擋得住齊長風的雙拳。

  只見齊長風見三人來沖,首當其沖卻是那大金牙,齊長風雙拳一武,左虛右實,左拳拳影一晃,大金牙抬手擋時,右拳直追而上,前追半步,黑虎掏心,一拳搗在大金牙腹部,像是打翻了調料盆,酸的咸的辣的甜的,一股腦全吐了出來。

  折扇公子入來,生的倒是秀氣,可卻流連酒色,外強中干,見他揮拳而至,齊長風心中不屑,只側身一閃,右掌如蒲扇,一巴掌甩在折扇公子臉上,折扇公子只覺入了那喜喪之處,鑼兒鼓兒嗩吶快板,一起作響起來。

  青衫公子其心不正,趁著齊長風收拾二人時,繞至身后,提那長凳,直砸后腦,齊長風那是常年習武之人,哪容得偷襲,扭步轉身,避過長凳,拳打如包,一拳砸在那青衫公子面門,那臉上卻像打翻了染料,紅的青的白的紫的,混成了一團。

  見三招制服三人,門外看客齊聲道了一聲好,對齊公子的敬佩更上三分。

  任遠見三人只一合,便倒地不起,被人制住,心中更是大驚,連步后退,卻撞到了長凳,滾翻在地,沾了一屁股灰,門外看客轉而大笑,罵他膽小如鼠。

  齊長風踏步上前,任遠蹬腿直退,翻身過來,四肢著地,往那柜臺下爬去,顯得可笑滑稽。

  那柜臺里站著掌柜,地方又小,任遠往里一鉆,只鉆了半截,撅著腚,再難入一分。

  齊長風心中極厭此等行徑,更恨這等鼠輩卻仗勢欺人。

  抬腳猛踹任遠撅起的腚,將他踹翻在地,任遠狼狽倒地,滾了半圈,雙手抓撓,又想往那后廚逃竄,齊長風哪能讓,一把扯過任遠后襟,將他拎起,往后一掄,任遠甩出幾步開外,摔得七葷八素。

  齊長風跨身而上,左手攥住衣領,右手握拳,直打下來。

  任遠口鼻噴血,大呼道:“齊公子饒命饒命!”

  齊長風解了氣,看他求饒,便道:“以后可敢欺壓良善?”

  任遠忙道:“不敢不敢?!?p>  齊長風道:“這許多人看在眼里,聽在耳中,若是你再犯,我便再打你!”

  他這話里留了心眼,自己當著眾人,先占了人情,此話一出,又占了理,就要讓這任遠知道,他齊長風為的只是良善。

  不僅如此,還為日后尋了理,便是再揍他,那也是有理有據有節(jié)。

  心中出了惡氣,齊長風心情大好,只想與人暢飲三杯,忽而想起,昨日祥云客棧內偶遇的少年公子,心中快意,抬步往祥云客棧尋去。

  一入門,便見那少年公子正孤坐桌旁,一壺酒,兩碟菜,自斟自飲,好生愜意,齊長風心里歡喜,抱拳拱手道:“少俠,可否同坐?”

  白曄見了齊長風,只見他面帶喜色,一猜便知,已尋得那人,出了惡氣,連忙道:“齊公子快入座!”

  齊長風喚過小二,道:“一壇好酒,四個熟菜?!?p>  小二應聲去了,他這才回望白曄,問道:“昨日匆匆一別,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白曄抱拳慚愧,連聲道:“免尊姓白,單字一個曄。只知公子姓齊,卻不知名?!?p>  齊長風道:“齊長風是也。”

  二人互通姓名,熱絡起來,齊長風道:“曾聽聞青黛山南,有一少年公子,箭術非凡,為人仗義,也姓白,人稱血翎羽。白賢弟可識得此人?”

  白曄拱手謙讓道:“慚愧,正是小弟,只通些皮毛罷了,難登大雅?!?p>  齊長風喜道:“果然是,今夜與我不醉不歸!”

  兩人舉杯歡談,直到酣暢盡興處,日落薄暮時。

  卻不料此時門外闖入一人來,直往二人身邊尋去,近了躬身一拜,叫道:“齊公子!”

  齊長風一看,卻是自家仆人,前幾日出城尋人,此時看到,以為尋到了,便問:“可尋到林姑娘爺孫二人?”

  仆人上前,在其耳邊低語。

  齊長風臉色大變,一拍酒桌,怒起心肝,罵道:“大膽賊子!”

  白曄連問:“齊兄何事這般大動肝火?”

  齊長風道:“擾了酒興,改日續(xù)杯,再詳說?!?p>  辭了白曄,齊長風策馬揚鞭,直往城外沖去,白曄心里有疑,也出了客棧,順著齊長風所行方向,追出了城。

  齊長風策馬十余里,行至一處怪林亂石,矮山之上,站立著幾名衙役,擋著好事看客,齊長風翻身下馬,幾步跨上山崖,隔著衙役往里一望。

  正是那林巧兒爺爺,滿面紫黑,雙目不瞑,橫尸亂石堆內。

  齊長風絕眥欲裂,心肝直顫,推開衙役入近來看,聽仵作之言,這林巧兒爺爺是被活活毆打致死,死于三日前。

  齊長風一細想,便知是爺孫二人出城之日,想起林巧兒,四下來尋,卻尋不到,心急時,看一人往身邊走來。

  頭戴鑲金薄翅烏沙冠,身著彩繡百花齊綻服,腰纏雙魚戲珠紫金帶,腳上一雙黑布金邊祥云靴,年有三十,面皮白凈,輕撫短須,正是此地郡守,姓曹名子明。

  齊長風識得此人,拱手一拜,道:“曹大人?!?p>  曹郡守擺手,道:“齊公子來次何事?”

  齊長風道:“我與這死者相熟,聞聽此時,前來確認。想不到,唉!”

  曹郡守道:“節(jié)哀。本官定會緝拿真兇,你且寬心?!?p>  二人相談時,卻又有一人上了山,呼喚齊長風姓名,正是追來的白曄。

  走近后,細問了齊長風,齊長風將他介紹給曹郡守。

  曹郡守一驚,問道:“你是那血翎羽白曄?殺了守將郡守!”

  白曄這幾日過的安逸,少了分戒心,此時聞言,吃了一驚,才想起曹郡守乃是朝廷命官。

  見他面露慌張,曹郡守道:“莫慌,這周化為人,我了解過幾分,趨炎附勢,前段時日與魏無仨之子魏續(xù)廝混。那魏無仨與新皇殘暴,常殺忠良,其黨羽更是劣跡斑斑,為官者,只求民脂民膏,為將者,只為加官進爵。有甚者,逼民造反,再帶兵鎮(zhèn)壓,以謀軍功。周化與陸陽云便是此流,死了倒算造福一方百姓。”

  白曄知這曹郡守也是仁厚之輩,心中大定,連聲道謝。

  曹子明道:“雖不拿你,但平陽不可久留,此間事了,你入府尋我?!?p>  白曄躬身感謝,三人再聊些兇案之時,便作別離去。

  齊長風與白曄同行,往城內奔去。

  懸月初升,繁星滿天,此時已是入夜時分。

  齊長風將白曄送回祥云客棧,孤身策馬,往西城青樓奔去。

  半晌便至,只見紅燈隱月,卻聞鶯鶯燕燕,那十里飄向,紅粉綠脂,端的是勾人心魄。

  齊長風卻心不在此,撇開左右紅娘,踏步直入樓中,問那老鴇:“任遠在何處?”

  昨日齊長風怒打任遠,老鴇自然識得,知此人難惹,抬手一指,便將任遠賣了。

  齊長風抬步上樓,一腳踹開房門,屋內二人纏綿糾纏,卻被巨響驚醒,任遠一推那紅娘,提褲欲逃。

  卻被齊長風一把扯住,扔出房門,追步抬腳,踢在任遠肩背之上,正巧甩在樓梯口,一咕嚕滾下樓梯去,摔了個七葷八素,三魂無主。

  還不清醒時,后襟被提,一陣暈眩,身子飛出了青樓大門,滾落街上。

  來往客人圍來,見又是齊長風與任遠,叫嚷起哄。

  齊長風指著地上的任遠大罵道:“為何二打你這廝,卻給我聽好!今日城外有人尋得一具尸首,你道是誰?正是林巧兒爺爺!你這廝昨日誆我,我反信了你,自以為不過敢走了二人,誰曾想竟害人性命!”

  任遠滿口流血,聞言心肝直顫,道:“我的個齊爺爺呦!青天白日,我任遠哪敢害人性命?”

  齊長風怒道:“放屁!”

  言罷,提腿一踢,正中任遠胸膛,任遠滾翻出去,趴在地上,便不動了。

  齊長風兩步上前,抬腳又道:“這廝裝死,我便踩他右手,看他縮不縮!”

  一腳踩下,任遠連收右手,卻不料齊長風踩的是左手,骨斷經折,痛不欲生。

  任遠痛叫一聲,怎一個慘字了得,連聲道:“齊爺爺!齊爺爺!我真不知死人之事,我心戀林姑娘,知她二人離城,遣人去尋。其后下人回城稟報,說追到二人,只是林姑娘不從,老者動了手,幾人不敢還手,帶傷回稟。我不知內情,若是早知,定將這混賬下人送往縣衙!”

  齊長風臉色如鐵,問:“此人是誰?林姑娘在何處?”

  任遠道:“我回府定親自將他押往縣衙,依法論處。絕不包庇!至于林姑娘,我真不知,恐是見幾人動手,老者為護她周全,獨自攔路,讓林姑娘先自跑了罷。”

  齊長風道:“既是如此,今日便饒了你,但你管教不當,任下人行兇,這左手傷的不冤!”

  任遠連聲道:“不冤不冤?!?p>  二打任遠至此作罷,齊長風隨任遠回了府中,當夜便押人前往了縣衙,下了牢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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