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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說仙源

第三十四章 灤城巧遇相惜緣

書說仙源 圣元字一仙 3084 2020-05-10 18:00:00

  屈才飛與眾人分別后,再入山林之中,不爭和尚已為他說明了方向,往西南方向走,不出數(shù)日,便是最近的大城,名為灤城。

  山林濕熱,蚊蟲蛇蟻極多,加之身上傷口未愈,行走時頗為艱難,稍不注意,便有毒蟲落于身上,往傷口處爬去。

  行了半日,身上已有多出咬傷,起了紅疹,隱有中毒之兆。

  便在此時,忽見林中行來一人,正是夜鳩。

  近了后,屈才飛問道:“夜姑娘,怎的出現(xiàn)此地?”

  夜鳩一襲青色長裙,盈盈而立,笑道:“隨你一道。既然已有意如若存之盟,本姑娘自然要護你周全,你是要去尋那軍中將領(lǐng)吧?”

  屈才飛道:“夜姑娘既知如此,請離去吧。在下不愿牽連于你?!?p>  夜鳩道:“有何牽連?本姑娘于灤城之中有事要辦,你我二人不過偶遇罷了?!?p>  屈才飛不語,踏步往前行去,夜鳩雙手負背,隨行身邊,悠然自得,全然沒有蚊蟲蛇蟻之困擾。

  那小蟲靠近她身邊時,像是丟了魂一般,往地面直墜去,待離開后,卻又振翅飛向樹干之上。

  那些小蛇,流竄而至,于她身邊時,卻止步不前,掉頭逃離。

  夜鳩見他身上多有紅疹,掏出小瓶膏藥,遞給屈才飛。

  屈才飛順手接過,往紅疹處一涂,只覺傷口處一陣清涼冰爽,刺痛感頓無,贊了一聲好神奇的藥。

  夜鳩昂首傲道:“那當(dāng)然!”

  屈才飛還了藥瓶,問道:“夜姑娘,若存之盟此次聯(lián)合境外之勢的打算落空,后續(xù)有何計劃?”

  夜鳩道:“沒甚計劃,繼續(xù)暗中拉攏,壯大己方勢力,如今境外勢力蠢蠢欲動,淵宗定然不會坐視不理。二者相爭時,便是我的舉義日。”

  屈才飛問道:“如今若存之盟,有人馬幾何?”

  夜鳩道:“不知,你可知若存之意?似存又似不存,整個組織散時滿天星,聚時一團火,這團火有多大,我便不知了。我相識的同道者,也不過十幾。許多人并未曾得見。”

  屈才飛道:“若存之盟的盟主是誰?”

  夜鳩轉(zhuǎn)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屈才飛,像是在看傻子,道:“大勢未成,盟主怎可能出面!若是被淵宗知曉,那暗部之眾,瞬時便至!”

  屈才飛道:“那你們的任務(wù)如何下達?”

  夜鳩道:“你可知帝都東北方向,有一處密林?”

  屈才飛道:“此事我知,那密林中,有一棵上古巨樹,已成樹靈,傳聞此樹曾隨始皇帝征戰(zhàn)天下,如今卻鮮有活動?!?p>  夜鳩道:“盟主神通廣大,早年偷得此樹靈一截根須,培育出小樹靈,以供密信之用,來往用的皆是淵宗密信之路,根本不會被察覺。”

  屈才飛恍然,若是以信靈傳遞消息,兩頭皆不會被察覺,同時,傳令速度極快,可通淵宗各處。

  二人一路閑談,夜里上樹歇息,白天抓緊趕路,直到第三日早,才出了樹林,上了大道,尋到人跡,問時才知,灤城已相距不遠。

  順著官道往前直行,路途來往行人,皆是滿目惶恐,緊張兮兮,若是有官兵騎馬而過,更是手足顫抖,跪地施禮。

  屈才飛罵道:“一方駐軍,若是腐敗墮落,猶可恕也,此等是百姓為軍功的行徑,天地難??!”

  夜鳩卻不言語,似是早已見慣了此等情形。

  二人再行,忽見路邊竄出兩個人來。

  頭前那人,青布頭頸纏額長綴腦后,皂色馬甲裹身敞開胸襟,內(nèi)里穿一件駝色短褂,雙足蹬一雙黑布長靴,背負一把銀亮火槍,腰間掛著獸皮袋,鼓鼓囊囊不知何物,一雙丹鳳眼,雙眉倒豎,不怒自威,年紀(jì)二十四五上下。

  后頭那人,頭戴碧玉小冠挽發(fā)髻,身穿牙白長袍繡祥云,腰里一條白金制式青布帶,腳下一雙銀絲鑲邊白長靴。二十一二年紀(jì),生的面白如玉,眉目溫潤,不含棱角,一副謙謙公子模樣,卻背一把古樸石劍,足有半尺寬。

  那背火槍的沖出樹林,左右環(huán)顧,沖身后招手,背劍少年扶著樹干,畏畏縮縮往路上行來,東張西望,形跡可疑。

  二人見到正行來的屈才飛與夜鳩,背槍那人招手問道:“這位兄弟,可知灤城往哪個方向去?”

  嗓門極大,一聽便是性格豪爽之輩,而那背劍少年縮在此人身后,道:“尚大哥,你亂喊,恐會引來他人注意,咱兩可不是好人吶?!?p>  屈才飛見二人有趣,上前抱拳道:“在下屈才飛,這位姑娘姓夜,同往灤城去?!?p>  背槍男子拱手笑道:“我叫尚堂,他叫陸行之,既然屈大哥與夜大姐也去,一道前行吧。”

  陸行之拱手還禮,動作不急不躁。

  尚堂一把勾住陸行之脖頸,笑道:“走了走了?!?p>  二人像是極熟,嬉鬧著往灤城行去,屈才飛跟在后面,看著二人大鬧模樣,心中竟多了幾分羨慕。

  而那夜鳩,滿臉怒色,瞪著尚堂的背影,因他一聲大姐,懷恨在心,咬牙切齒模樣,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幾人一路至灤城門前,卻見城門前,圍一圈人,爭論紛紛,像是有什么熱鬧似的。

  陸行之往后退了兩步,膽怯道:“尚大哥,好像是……”

  話音未落,那尚堂已然奔向前去,雙手一推人群,扒拉出一條道路,伸著脖子往里一看,心里樂了。

  只見城墻上,貼著兩張告示,其上畫著兩個人像,尚堂嘿嘿一笑,回頭樂道:“行之!行之快看!這不是咱兩嗎?”

  陸行之雙眼含淚,喊道:“尚大哥,那是通緝令?!?p>  尚堂周遭一看,行人已然散去,立得老遠,圍觀此處,而城門口的守衛(wèi),執(zhí)戈上前,滿臉貪婪猙獰,叫道:“你這賊人,快快束手就擒!”

  屈才飛與夜鳩目瞪口呆,回問陸行之:“這位尚堂兄弟,平日都是如此……率真嗎?”

  陸行之一臉苦澀,道:“自從與尚大哥相識以來,此類事情常有發(fā)生,雖是如此,但尚大哥心眼不壞,只是有點憨傻,又不識字,所以如今才會鬧出這般笑話。”

  屈才飛再看去,尚堂已經(jīng)拔槍后逃,直往三人所在處奔來,奔逃時,還不忘回頭立槍,射出一發(fā)炮彈。

  轟然巨響傳來,那片城墻下,火焰升騰,煙塵四起,幾匹戰(zhàn)馬奔騰,直追而來。

  馬上將士怒道:“抓住那四名賊人!”

  騎馬搭弓,直射屈才飛三人。

  陸行之轉(zhuǎn)身便跑,抱頭鼠竄,一副膽小模樣,屈才飛二人猶在愣神,直到弓箭擦肩而過時,才反應(yīng)過來。

  夜鳩一扯屈才飛衣袖,二人回頭往來路奔去。

  尚堂此刻身處險境,卻依舊開懷大笑,手持亮銀火槍,往身后連轟,赤紅靈力肩頭縈繞,匯入亮銀火槍之中,化作靈力炮彈,直擊身后幾匹戰(zhàn)馬。

  火炮炸裂之聲四起,烈焰升騰,將那馬兒驚得嘶鳴,抬蹄直立,馬術(shù)不精的士兵,竟然摔下馬來。

  遠離了灤城,屈才飛扯著陸行之,沖進密林之中,再往深處去,那尚堂緊跟其后,直奔逃了半個時辰,這才停歇下來。

  尚堂哈哈一笑,道:“從未見過這通緝令,還道是什么好事呢!”

  屈才飛見他豁達又開朗,心中便有怒氣,也不好發(fā)作,倒是夜鳩,不顧其他,一拽尚堂衣襟,罵道:“你可知我二人為了去灤城?這下可好,驚動了守衛(wèi),必定派人來追,這灤城,再難靠近分毫!皆是因你莽撞之舉!”

  陸行之忙來勸解,一臉抱歉之意,道:“夜姐姐,屈大哥,尚大哥肯定是無意之舉,你們莫怪。”

  尚堂干脆地躬身彎腰,真誠道歉:“屈大哥,夜大姐,實在抱歉?!?p>  屈才飛對這個有些憨傻的尚堂,實在沒有脾氣,拉開已經(jīng)暴跳如雷的夜鳩,忙道:“無妨。你二人為何被懸賞?如今灤城難入,有何打算?”

  兩人相視一眼,沉默下來,便是尚堂,也面露恨意。

  陸行之惱道:“屈大哥和夜姐姐不是壞人,小弟便直說了,我二人來這灤城,本是為了殺那城中守將與郡守?!?p>  屈才飛不語,等他再言。

  陸行之見三人不答話,兀自開口道:“這城中守將羅興懷,與那郡守樊萬,二人沆瀣一氣,禍害那些隱世之村,我二人在這灤城境內(nèi),徘徊月余,目睹此事,已有數(shù)次,小到十人小族,大到千人之村,只要與世隔絕地,便難免于難。”

  尚堂坐在地上,抱起亮銀火槍,輕輕擦拭,道:“我二人出手過數(shù)次,卻力所不及,于是便往灤城來,只取敵將性命,應(yīng)能阻止此事發(fā)生。不料我二人卻已被懸賞?!?p>  夜鳩冷聲道:“果真像是憨憨想出的法子?!?p>  陸行之又道:“尚大哥族落,便是毀于灤城守將之手。而我下山前,師傅便教導(dǎo)我,要用此劍行俠仗義。所以我二人要留在此地,靜待那羅興懷出城,伺機而動。”

  屈才飛聽了二人之言,心中生起惺惺相惜之意,且看二人模樣,應(yīng)是涉世未深,不忍獨留二人于此,灤城守將殺來,二人十死無生。

  出聲道:“既然如此,我和夜姑娘便助你二人,誅殺羅興懷。”

  尚堂騰地站起,道:“此話當(dāng)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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