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誠上車后,坐到一旁,像個正人君子,好像剛才的事情不是他引起的。
我心里松了口氣,盡量縮小我的存在感。
正當我整理著衣服,就看到有人影過來,一抬頭就和謝元誠對視,然后發(fā)現(xiàn)居然被他偷親了,氣的要打他,不過,手腳都被控制住。
還好他只是輕描淡寫的碰了就離開,我正準備要罵他,就被拉起來下了馬車。
我現(xiàn)在特想揍他,母胎單身那么多年,居然被一個古代的小子調戲了。
本來想嘲笑他幾句,但是他手下全都背對著站,這些人也太默契了吧!孟安石牽過來一匹馬,交給謝元誠。
謝元誠手勁很大,“盈弟,你不會騎馬,我?guī)е闳ヒ粋€地方,所以我們共騎一匹吧?!?p> 我想要甩開他,本來以為當著他下屬的臉面,他會收斂,誰知道,孟安石立馬轉過身去,這人裝耳聾眼瞎也裝得像一點吧,你就和我離了幾米,轉過身后又聾又瞎了!
我:“我,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你放開我?!敝x元誠無視我的話,看他準備上馬,我急忙換了一個說辭:“謝元誠,我現(xiàn)在不要和你親近,而且,我已經(jīng)娶親了,我喜歡姑娘,不喜歡男人。如果你強迫我與你共騎一匹馬,我一定恨死你的?!?p> 謝元誠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覺得眼神要是能凍死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冰窟里了。
他冷冷的說:“除了李昭樂我暫時動不了,其他靠近的人,我可以送她們去另外一個地方?!蔽倚睦镆惶@個喜怒無常又腹黑心狠的人。
他最后還是讓孟安石牽了一匹來,還好和他保持距離,我上馬后,他才坐在另外一匹上。手里拉著我的馬,真虧他兩只手應付得過來。
難怪他要騎馬,面前出現(xiàn)一道羊腸小道,也就夠馬走一走,兩匹并排占得面積過寬,謝元誠讓我走前面,要不是下面是陡峭的斜坡,我肯定夾馬肚子往前狂奔了,現(xiàn)在只能受制于他。
走了好一會兒,前面才寬闊,但是也就夠兩匹馬并排。我聽到不遠處人聲鼎沸,這種地方,居然還有人??!
謝元誠讓馬停了下來,他先下馬,“盈弟,我扶你下來?!迸?,才不要你扶,就算我是女兒身也要離你遠點。
我搖頭:“不要。”
謝元誠好脾氣的說:“這下面是碎石,我牽著你下來?!?p> 我垂眼看底下,還真的是隨石片,這馬帥呆了,居然四肢都沒有事。
“我不要你扶,離我一米遠?!钡人肆艘徊?,我從另外一邊爬下去,雖然丟臉的事情做得多了,偶爾的面子還是要保留的。
剛站在地上,穿著厚底鞋,我都覺得腳下好難受,他是怎么站著面不改色的。
這種地根本不能走,我抓緊韁繩,站在原地。
謝元誠嘆了口氣,健步如飛地走了過來:“我說了要扶你下來的,現(xiàn)在知道了吧?!彼獊砝业氖郑晃矣蒙茸訐]開了。
他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我還來不及防備,就被點了穴道,他就把我抱了起來,古代真的有人會點穴??!而且,誰說古代保守的,光天化日的,我還穿著男裝呢,他一個侯爺也不害怕別人指指點點。
我身上都動不了,只能在他懷里看著眼前的側面,雖然帥的禍國殃民,但是心里還是止不住的討厭。
我一直希望路過的人能勸說一下,但是,他們都是笑著行禮就走開了,我忘記他走了幾個地方了,等我能動的時候,已經(jīng)坐在竹屋里了。
隔著鏤空的木窗看去,不遠處是正廳的樣子,他正在和一位長著美須、風仙道骨的人對坐,像在說事情。
我活動了下手腳,拿上扇子就要走出去。
謝元誠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盈弟?!?p> 我裝作沒聽見,剛跨了一步,孟安石就拿著劍攔住了去路。我干笑著:“孟護衛(wèi),你怎么也來了?!?p> 孟安石板著一張臉,我看他手上的老繭,謝元誠都會點穴了,他手下肯定也是高手,我看他不理我,只好坐回桌子旁邊。
謝元誠帶著那人一起走了過來,他走上前一步,拉著我的手站在一旁:“老師,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盈弟?!?p> 我才不是你的盈弟,心里默念,紀盈魂魄快回來,這身皮囊再好,我都不要了,只想穿回原來的身子里。
謝元誠側臉溫柔的說:“盈弟,快來見過老師?!?p> 我開始使壞,“老師,你的弟子······”還沒有說完就被點上了,我臉上只帶著傻笑。
老師的人摸了下美須:“嗯,元誠眼光果然不差。”他是眼瞎,你這個做老師的,也不勸一勸,但是我現(xiàn)在只能在一旁笑,心里有話說不出。
謝元誠:“老師,這次要勞你相助了。”
老師頷首微笑:“不妨,我先去閉關修煉,到時間我自會出去?!?p> 等他下了樓,孟安石跟在后面護送后,謝元誠才解了我的穴道。一天被點兩次,我只覺得渾身上無力,都懶得和他吵了。
謝元誠倒是一直在笑:“盈弟,老師同意我們在一起了,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你做駙馬所擁有的東西,我都能給你。李昭樂任性刁蠻,我知道你和她相處并不愉快,就算你是男兒也一點都不介意現(xiàn)在,特比慶幸當年沒有答應娶相爺?shù)呐畠?。”聽他在一旁感嘆,我就覺得身上冒冷汗。
見他要走過來,我決定破釜沉舟了,環(huán)顧了下四周:“謝元誠,有沒有安靜、無人打擾的地方,我有要和你聊一聊?!?p> 謝元誠漂亮的眉眼亮了起來:“你隨我來?!?p> 這哥們兒,居然喜歡男人,那好啊,我就和你亮明身份,就算他惱羞成怒,我反正無所謂了。
走到內屋,這里特別靜,要不是窗邊偶爾有鳥叫,我都覺得是一副美麗的靜態(tài)畫。
我推開門進去,里面和侯爺府布局很像,墻上掛著字畫,還有書架上放著一些書籍,一張床和桌子,應該就是臨時休息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