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說任你說 我偏不接鍋
“三皇女殿下!”李總管人未到聲已到。
君卿歌懶懶應了聲。
“殿下您平安就好?!笨偣芊畔滦?,面色緩和了些。
君卿歌挑眉,語氣不冷不熱,“怎么?”
“圣上多日未聽到殿下的消息,派來的查看的人,不知怎么的,也進不來王府?!?p> 進不來?那么巧的嗎,早不來晚不來,非得在老子修煉的時候來?
進的來才怪!
總管擦了擦汗又說:“京都都在傳言殿下出事了?!?p> 君卿歌抽了抽嘴角,合著她不出去折騰,就是死了?
這群人是不是閑的蛋-疼?
吃屁吧!
“總管大人。”君卿歌一躍下來,身姿挺拔,神色慵懶,“傳言不可信?!?p> 總管忙點頭應是。
才一月未見,三皇女殿下變化怎的這般大。
“勞煩總管大人替本王給母皇報個平安?!?p> 總管頷首,欲言又止。
君卿歌瞅了眼自己被某嬌花摟住的胳膊,面無表情,問,“還有事?”
“這....三日后皇家秋獵,殿下可參與?”
“嗯?”
記憶里,原身太弱了,去了幾次都丟了臉面,于是之后都不去了。
總管恭敬的說,“圣上想念殿下了,不若殿下就隨行坐馬車前行游玩一番呢?”
這話很委婉了,去陪女皇嘮嗑,不用打獵,聽見沒,去玩兒的。
“嗯,知道了。”
某人回想著記憶里,人與自然的節(jié)目。
或許會有老虎,肥鹿,羚羊,野兔的面子上,嗯!勉強去玩玩吧。
總管徹底放下心了,忙行禮,“那奴才就回宮去稟報圣上了?!?p> 君卿歌懶懶的擺了擺手。
歇云居,茶樓。
玄慶國,女皇英明,除了盲目寵愛三皇女,國泰平安,民風開放,不拘身份地位,可暢所欲言。
臺上說書人,一手持折扇一把,另一手握著醒木,長桌上還放著一方手帕。
‘啪!’
醒木重重一拍,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這回書咱們說說,京都惡貫滿盈,欺男霸女的三王女,君卿歌!”
坐在二樓廂房內的青綢少年似乎不滿,站起來好似要說什么,卻被修長的手拉住了。
“卿歌!”楊辰炎不滿的看著她。
他不想聽這些人編排她。
淡藍綢金絲云紋少女,懶洋洋的,“嗯?!?p> “她亂說!你...才不是惡霸!”
楊辰炎說著這話,不覺有些臉熱,心虛,這人變好之前確實是惡霸一個。
君卿歌挑眉揶揄的看著少年,小家伙怕是沒說過謊,臉都紅了。
“哦?”
楊辰炎漲紅了臉,語氣有些微的抱怨,:“卿歌,我?guī)湍阏f話!你,為何取笑我!”
生氣。
大壞蛋!
君卿歌神色很淡,吃著酒,慢悠悠的說,:“說書人罷了,自然是別人想聽什么,他就說什么?!?p> 見他還是氣鼓鼓的,便隨手塞了顆飴糖給他。
出來時買的,還剩下大半。
少年被投喂之后,果然乖巧了。
不錯,很好哄,君卿歌表示很滿意。
樓下說書人說到了。
那三皇女壞事做盡,只聽雷聲“啪”醒木一拍,又接著道,竟有神罰降臨!
呔!
那說書人扇子一合,化作長劍似的,橫空一指,正演著天神下達懲罰給三皇女,三皇女下落不明一月有余,該是入了黃泉,沒了命。
臺下有人呼應著“好!”
嘖,君卿歌暗道,原身人氣好高,黑紅也是紅吧?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過,要不是她來了,估計原身也就是被砸死了。
女皇也是知曉她做過的糊涂事的,怕真的有神明收走她,才有了早上那一出。
“回吧?!?p> 君卿歌聽了半段覺得興致缺缺,伸了個懶腰,拎著今日買的一堆吃食,準備回府。
她抬起身高178的長腿,慢悠悠的走,畢竟太快了,小嬌花跟不上。
“哎~君卿歌你等等我。”小少年邁著170 的小短腿在后面跟著。
次日,未時一刻。【13:00】
大廳,君卿歌正在用午膳。
這么多天,楊辰炎已經(jīng)確定了君卿歌不會趕他走了,好久沒回楊家,早上他邀請君卿歌一起回去看看,君卿歌沒興趣就拒絕了。
他走時依依不舍的,念叨著說秋獵之前一定會回來,讓君卿歌給他留個名額帶他去,君卿歌敷衍的應付了。
終于清靜了。
可還沒等君卿歌好好享受一會兒,事兒又來了。
“殿下!”林管家來了。
君卿歌嗯了聲,等待下文。
林管家:“秋闈結束,二皇女邀了才子佳人們一聚,派人送來了‘賞詩宴’的邀帖?!?p> “哦,沒興趣?!?p> 林管家硬著頭皮又道,“殿下,二皇女說著宴會是為您開的,說是要替您驅散民間的流言蜚語?!?p> 嘖,在才子佳人們面前,給一個紈绔開詩會,司馬昭之心啊。
“哦。”
嘴里的飯,突然就不香了呢。
唉,又是一個想欺負自己這個小可憐的陰謀家。
林管事俯首,恭敬的說:“殿下,現(xiàn)已是未時,宴會在酉時【18:00】開始?!?p> 以前君卿歌參加詩會,都要給自己沐浴換新衣,煥然一新的去勾搭小郎君。
如今林管家也不知殿下是什么想法,也不敢多嘴去問。
只得委婉的提了句,“殿下可要準備下?”
君卿歌打了個哈欠,吃飽犯困,擺了擺手,“到點來老地方喊我。”
日落西山,酉時到了。
二皇女王府內,賞詩宴即將開始。
秋闈后小有名氣的才人都來了,還有些世家小公子小郎君們。
像個大型的才子佳人相親會。
靠著給人牽線拉皮條收攏人心的主辦人二皇女,正笑呵呵的與人交談著。
暮色暗淡,湛藍的天被火紅的殘陽點綴著,富麗堂皇。
宴會上,才女們站在園中,吟詩弄詞,好不風流,小郎君們在閣樓上偷瞧著底下的滿腹才學才女們。
時不時還會互相對詞,組詩,眉來眼去,你儂我儂。
此時院外守著的小廝高聲報持帖應約而來的人,“三皇女殿下,到!”
來人身著一席金絲祥云紋紅外衫,內襯是玄色繡金凰黑裙,如墨長發(fā)被赤金鑲玉的發(fā)冠高豎著,神色慵懶,亦正亦邪。
場內靜默。
都在看著來人。
二皇女君燁顏,一席深紫色繡赤金錦鯉華服,高貴,優(yōu)雅,只是眼神卻是讓君卿歌不喜。
仿佛她高高在上,在俯視眾生一樣。
憨批。
“三妹,來得正是時候,合宴,即將開始?!倍逝σ饕鞯拈_口。
只見這一句之后,周圍驚艷的眼神,都變成了厭惡。
二皇女這句話就是說君卿歌就是為了男女同食的宴席而來,難怪遲遲不來。
君卿歌淡淡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的往擺了宴席的地方去。
你說任你說,我偏不接鍋。
君燁顏神情一僵,眼里閃過一絲陰狠,轉身又笑吟吟的招呼著客人們去宴席的地方。
宴席擺在園子里,一人一長酒桌一圓形軟墊,女子一邊,男子一邊。
可偏偏,君卿歌的座位,在男子那排的首位。
處于尷尬的位置。
二皇女坐在主位,端著笑顏,溫聲開口,:“酒席還需一會,本王先祝各位如愿以償,其次燁顏邀諸位一起辯論,這考取功名究竟對否,錯否?為何考取功名?以此為題,諸位可暢所欲言?!?p> 想來能被請來的人,都差不多入了二皇女的陣營。
一時間場內,回應聲絡繹不絕。
“讀書使人收心斂性,品質高潔,淵博學識。”
“我等自是為報國而讀書?!?p> “讀書可知萬里外,可知理,辨是非,明得失。”
“..............”
場內才子都暢所欲言著,稍有才氣的小郎君們也會時不時附和幾句。
在場的異類唯有一個。
就是托著腮發(fā)著呆,興趣缺缺,等吃飯的君卿歌。
這不,有人見不得她老實,安靜發(fā)呆都不行,非要折騰一下,顯擺自己。
“三妹對此……可有何高見。”
君燁顏抬眸,黑色的瞳,望向君卿歌,似乎她真的能說出高見似的。
捧殺啊。
想宰了這二狗子。
酒席上一片唏噓,唯有男子席位上有一個淺青綢緞繡有翠竹的小郎君,白皙的手垂在衣袖里,悄悄撫著一塊玉牌,有些緊張的偷瞄著那抹紅色的身影。
那是滿云煙,今日聽聞三皇女會來,他本有些不愿來,有些害怕再次見到她。
奈何他大哥滿未央硬拉著他。
推脫不了,就來了。
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那人。
但又有些想見到她,看她是否平安...傷口可有好。
君卿歌冷冷的瞥了君燁顏一眼,語氣淡淡的,“二皇姐莫不是年紀大了,連本王打小就不善文墨都忘了?!?p> 君燁顏眼神一暗,嘴角含笑,語氣一副關懷鼓勵,“聽聞三妹一月未出王府,苦讀詩書,今日三妹盡管暢所欲言,隨意說兩句便是?!?p> 君卿歌打了個哈欠,抬起慵懶的鳳眼,淡淡開口,“二皇姐,堂堂一國皇女,輕聽輕信不實傳言,未免有失皇家顏面?!?p> 理不直氣也壯,懟的就是你。
被不學無術的惡霸草包懟,君燁顏覺得丟了面子,心中惱怒,面上也收斂了笑意,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弧度,:“三妹瞧著很是能言善辯,為何不用在辯論?難不成只有...”她目光掃了眼男子席位,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君卿歌神色冷然,語氣有著淡淡的嘲諷,:“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本王瞧著二皇姐……”語氣一頓,“有些臟?!?p> 君燁顏握緊拳,這蠢貨是暗指她心術不正,看到的都是歪門邪道!
周圍一時寂靜,聽著君卿歌在席間的言行,卻是沒有逾距的,倒是二皇女一直咄咄逼人。
君燁顏咬牙切齒,“三妹既懂仁知智,倒不如高談一番對此題的看法?!?p> 君卿歌:“看法?本王志不在此。何來高談?!?p> “那皇妹你,志在何處!”君燁顏咬緊牙關,繃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蹦著。
君卿歌鳳眸微挑,語氣有些莫名,:“滿京都的人都知道,本王不愛江山愛美人,封號逍遙?!?p> 眾人:“........”不要臉,你是無才無智無抱負好嗎?干嘛把自己的沒用說的這么高大尚。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