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她這是認下了自己的身份了。
“怎么樣了!”
太醫(yī)一臉恐慌的跪下,顫抖著嘴唇道:“三皇女殿下氣血兩虛,看似正常,實則底子早已虧空殆盡,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君澤天憤怒的踢翻椅子,一字一頓道:“快-說?!?p> 太醫(yī)硬著頭皮說了出口:“怕是……不成了。”
求陛下千萬別殺了老臣??!
……
君澤天聞聲陡然安靜了,周遭氣氛卻更加的壓抑了。
君澤天一步步逼近太醫(yī),面上含著讓人渾身發(fā)寒,如履冰窖的笑:“你是說孤的皇兒不成了?”
太醫(yī)忙跪下,顫抖著身體磕頭道:“陛下!陛下!臣學(xué)術(shù)不精!臣罪該萬死!”
“是嗎?”君澤天瞬間收回寒冷的笑意,聲線染了濃郁的戾氣,道:“神一?!?p> 神一閃現(xiàn):“屬下在?!?p> “帶去神衛(wèi)營,千刀萬剮?!?p> 太醫(yī)年紀(jì)大了,聞聲經(jīng)不住威嚇,腿一軟便癱坐在原地,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君澤天毫無同情,繼續(xù)吩咐道:“別讓她死了,助她盡快想起如何救下我兒?!?p> 神一低垂著頭,聲音毫無情緒的開口道:“是?!?p> 太醫(yī)被這不喜不悲的聲音嚇的一驚,忙驚慌失措的爬向君澤天,求饒道:“陛下!求陛下饒老臣一命吧!臣真的無能為力??!陛下!”
神一看到這場面,面上毫無波瀾,心下卻寒意升起。
陛下會不會從此變成一個暴君........三皇女殿下,真的就...不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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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床榻上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兒臣無礙?!?p> 多吃點能補回來。
君澤天回頭,戾氣微散,換上了一臉的慈祥憐愛,安撫道:“我兒莫怕,母皇不會讓你有事的?!?p> 君卿歌“虛弱無力”的躺著:“.......”我是真沒事。
不過是因為這一次詛咒發(fā)作的過于猛烈,跟和十幾個黑衣人打的那一架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身上的血污也都是別人的,衣衫也是剛上場時,她自己用風(fēng)刃劃成那樣的,為了舞臺效果罷了。
誰知真的把這關(guān)心則亂的母皇給嚇得不輕。
而且這什么庸醫(yī),居然說大佬虛,還不成了?
詛咒誰呢?
若不是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真不想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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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讓她們先退下吧,兒臣有事要與你說。”
君澤天哪還會不同意,直接揮手,撤下了房內(nèi)的所有人,坐在床榻前,溫聲道:“兒啊,你且慢慢說,母皇不著急的?!?p> 君卿歌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唉!我兒啊,躺著,躺著說便是了!”君澤天看著君卿歌蒼白無色的臉,胸口泛著一陣陣的心疼,道:“房內(nèi)只剩你與母皇了,何須遵著這些個規(guī)矩?!?p> 君卿歌:‘只是不習(xí)慣被俯視罷了。’
“母皇可知為何這些時日,兒臣的變化如此之大?!?p> 君澤天微頓,滿目溫和陷入回憶,而后慈愛的笑說道:“你阿父說過,荒唐十七年,歸位一十八,大概是你已回來了?!?p> 君卿歌沉默:“.....”我giao,親娘都會自填劇情了,要我何用?
……
君卿歌從未有過向人事無巨細解釋什么的習(xí)慣,于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八?,兒臣不會有事。?p> 君澤天眸含慈愛的看著君卿歌頷首,帶著暖意的大手溫柔的撫了撫她散開發(fā)髻的腦袋:“我兒能回來,應(yīng)是承受了許多吧?!?p> 君卿歌渾身一僵,被這不曾體味過的感覺弄的一滯,面上有些不自然抿了下唇道:“諸事皆因兒臣而起,合該兒臣去承擔(dān)?!彼@是認下了自己的身份了。
初來時,大佬不愿承認自己竟是個紈绔草包禍害。
有些小叛逆。
但她與君家的血緣親情,是割不下,也剪不斷的。
不論是素未謀面為生下她而死的生父,還是面前這個一心為她的中年女子,捫心自問.....她是在意的。
或許因為前半生從未體會過溫暖,所以如今才格外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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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歌隨手摸了下自己有些發(fā)熱的耳朵,嗓音清冽中帶著些許的沙啞,道:“或許,要開戰(zhàn)了。”
君澤天倒是沒有反駁,臉色微變點了點頭:“嗯,我兒不必太過擔(dān)憂,母皇可以守住.....”玄慶。
君卿歌抬起鳳眸看著這個面上經(jīng)染了歲月的女子,緩聲道:“兒臣需得出戰(zhàn)?!?p> 她依稀記得昏睡之時耳邊聽到天道所說的。
這是最后一劫,闖過便是生路,闖不過便是一死。
君澤天面色一緊,忙問:“為何?”
她沒有直接說不可,但她仍想知道君卿歌要去的原因。
“..........”
-
鐺鐺。
此時神三在門外敲著門,恭敬道:“屬下神三,有要事求見陛下?!?p> 神三已經(jīng)從神一口中得知了,陛下撤下所有人的消息,因而沒有直接躍進去,而是出聲請示。
“進。”
神三開門,謹慎的屈下一膝,跪著道:“經(jīng)神衛(wèi)營徹查,此事與滿家有關(guān)?!?p> 君澤天面上神色不明,伸出手扶著君卿歌躺下,而后才意味深長的出聲道:“是嗎?!?p> 神三聽著這語氣,頓時頭皮一緊,求生欲高漲,回道:“雖然種種證據(jù)都指向滿家,但如此反而不太正常,有禍水東引之嫌,屬下以為可以將計就計?!?p> 君卿歌懶散的閉著眼聽著聲。
滿家,她的玉牌。
原先初來,她以為身上的玉牌是個值錢的信物罷了,后來聽林管家科普才知道那玩意兒居然還可以當(dāng)做定親的信物。
心煩。
必須早點拿回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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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老實”躺在床上君卿歌抬起眼簾,慢悠悠的開口道:“那便把滿家人都抓起來吧。”
君澤天沒說什么,應(yīng)該也是贊同的。
君卿歌:“若是滿云煙找我,來通傳一聲?!?p> “是?!?p> 神三并不覺得三皇女殿下直接下令有什么不對,陛下都沒什么意見,她一個奴才又需要什么意見呢。
君澤天還想跟君卿歌聊一聊為何要出征的問題,于是便擺了擺手,吩咐道:“神三下去吧?!?p> “……”
—
京都官巷道,這里住著的大多都是玄慶的官員。
此時滿府門口來了許多帶著肅殺之意的御林衛(wèi)。
神三帶著面具,手持一把泛著別樣幽光的寶劍,冷聲吩咐道:“都抓起來?!?p> 眾御林衛(wèi)看著神三手中的寶劍,沉聲道:“是。”
御林衛(wèi)們都知道陛下身邊還有另一個隊隱衛(wèi)貼身保護。
而那群隱衛(wèi)中,地位較高的人都會得到一把御賜的寶劍,上面還有隱衛(wèi)的排名。
這名隱衛(wèi)的劍身上是“叁”。
周遭官員們直接閉門不出,能讓陛下派御林衛(wèi)出手,必定是犯了大錯。
當(dāng)官的哪里禁得住御林衛(wèi)徹查,未免引火燒身,都早早的關(guān)門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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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家人正在用著晚膳,卻被突然沖進來的御林衛(wèi)們打斷的。
滿天意面色如常,起身走向御林衛(wèi)的位置,不慌不忙的問:“不知御林衛(wèi)諸位大人們來滿府有何貴干?”
御林衛(wèi)沒有理會,而是直接看向神三,等待指令。
滿天意順著這目光看去,御林衛(wèi)請示的人,她整張臉被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雌雄莫辨,露在外面的只剩下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眸。
神三無所畏懼的迎上滿天意的目光,薄唇輕吐,冷酷無情道:“抓。”
御林衛(wèi)聞聲便沖進滿府,不論男女老少,皆是“抓”。
這就是御林衛(wèi)的特性,只聽圣意,不論誰是誰,也不懼誰是誰。
滿天意沒有再多言,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若是她沒看錯,方才蒙著面的這位大人,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既是陛下派來的人,那便代表的是圣意。
于是,滿天意被抓之時,沒有任何的反抗。
她相信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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