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終于出來了。(番外篇)
呦呦鹿鳴,白煙徐徐,眼前廣闊無垠的山谷宛若仙境一般,安寧祥和。
—
谷內(nèi)。
啪嗒——
物件兒落地的聲音,伴隨著青年小廝緊張呼喊聲。
“快,快去通報(bào)族長(zhǎng)大人,少……少主不見了!”
族長(zhǎng)吩咐了絕令,少主身負(fù)生死劫,在少主成年之前可是萬萬不能出谷的?。?p> 少主平日看下‘離經(jīng)叛道’的話本子便罷了,如今竟……
可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啊。
—
谷外。
一陣耀眼的光芒憑空出現(xiàn)在一出無人之地。
“呼~”頭戴羃籬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自己的平坦小胸脯,仰頭燦爛一笑。(mì lí,面紗較長(zhǎng)的帷帽。)
?。鬯K于出來了。]
平生還是第一次這般任性,居然違背了母親的話……但好在可以看到姐姐口中所說的外面的世界了。
那晚。
“母親,這樣真的好嗎?”
“弟弟就算待在谷中,生死劫一樣會(huì)來,何不如讓他隨我出去看一看,游歷一番!”
“閉嘴!”玄凝猛地一拍桌子,道:“玄谷少主不得出谷!”只有月兒留在玄谷,她才心安。
“可規(guī)矩是死的……”
“來人。”玄凝起身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黑影道:“將玄舞丟去萬獸涯下試煉。”
“別,母……母親!??!”
*
障眼法陣外。
少年輕舒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包裹。
既然守在谷中,也不一定能活下去,那還不如同姐姐給他的話本子寫的一般,在身死之前瀟灑走一回。
*
玄慶,京都。
七月底,即近八月初的時(shí)節(jié),依舊悶熱得很。
天際驕陽似火,仿佛要將那“吱吱”亂叫的蟬給蒸熟了,才肯罷休。
—
賢王府后院,長(zhǎng)著藤蔓的涼亭下,穿著清涼的女子,很沒形象的翹著二郎腿,正張唇在吃著冰鑒里的果子。
“秋獵?”
“嗯?!绷幋┲嗌袢~的長(zhǎng)衫一板一眼的在一旁練字,道:“是陛下派人來傳的話?!?p> 君澤天是君凌煙的老來子,面容脾性都與陛下年輕時(shí)十分相像,且君澤天性子潑皮,無甚野心不說,每每見著陛下,說的那些無心的混話,總能讓陛下開懷一笑,所以格外得陛下寵愛。
而且陛下的身子骨能如此硬朗,也少不了君澤天的功勞。
那些傷,除卻被大皇女刺殺,大多是去采藥導(dǎo)致的。
*
美人榻上。
君澤天瞇起精致的鳳眸,悠閑的看著一旁的書呆子,問:“今年好像比往年早?”
柳江陰握筆的姿勢(shì)不變,一板一眼道:“聽教習(xí)說天氣酷熱,陛下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散散心?!?p> “爺不太想去?!本凉商靷?cè)身躺著,纖細(xì)修長(zhǎng)的手指正撐著她的臉頰,面臉的百無聊賴。
柳江陰聞聲連頭都沒抬,好像對(duì)這話題并沒有什么興趣似的。
“但為了你這書呆子著想……。”君澤天利落的鯉魚打挺起來,道:“本王決定還是大發(fā)慈悲帶你出去溜溜吧。”
語氣簡(jiǎn)直同上次她要帶奔雷(馬)出去放風(fēng)時(shí)一模一樣。
柳江陰聽到那個(gè)‘書呆子’的稱呼,下筆力道微重,字被暈染了一撇。
一副好好的山水字畫,毀了。
柳江陰看著被這一撇毀掉的字畫,眉毛微皺,終于不再沉悶的看著字了,而是輕抬起頭,緊抿著唇,往日里本就神秘晦澀的眸子,此時(shí)更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情緒。
少女神情清冷又有些幽幽的盯著眼前的女子,不做聲,那眼神卻仿佛會(huì)問責(zé)一樣。
“喂喂,這可不能怪本王?!?p> 柳江陰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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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球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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