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司馬徽外,還有三個文士,一個叫馮成,穎陰人,一個叫杜良,長社人,還有一個叫陸淵,卻是和司馬徽同鄉(xiāng)。
張淼仔細想想,記憶中對這三人根本沒有印象,應該都是無名之輩,興趣便大部分放在了司馬徽身上。
肅清了杜溝賊匪,張闖親自帶人追趕,把最后一個逃出村子的賊人斬殺,確認了沒有漏網(wǎng)之魚,張淼請司馬徽等人離開村子。
看著村子內(nèi)外死狀各異的賊人尸體,被解救的眾人皆暗暗心驚。
“少都督,敢問可留有活口,可以問一下被截財物去向?!辈堂也桓市牡膯柕?。
張淼便喊過張闖,故意問道:“聽見了蔡管事話沒有,可有活口存在?”
張闖摸了摸腦殼,甕聲道:“這些賊人太過兇頑,都拼命抵抗,兄弟們一時間也沒留手,所以并無活口留下來。”
張淼讓張闖下去,對蔡靡無奈道:“蔡管事你聽到了,兄弟們也是沒有辦法。
諸位有所不知,湖陽境內(nèi)這種賊匪實在太多,他們搶劫財物,屠戮平民,各個罪大惡極,若是被抓到官府,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明知必死,都兇頑的很?!?p> 蔡靡無話可說,只能悻悻然跟在后面。
五十余人,除了七八個是蔡家伙計,剩下的都是從中原前往荊襄的士子及其家屬。譬如司馬徽家,除了司馬徽司馬茜父女外,還有仆役五六名,而馮成、杜良、陸淵,每人也都是一家子。
而現(xiàn)在,他們各個隨身攜帶的財富都被賊人搶去。雖然明知道張淼肯定從賊人手里奪回了不少,但見張淼沒有還給他們的意思,一個個也沒有辦法。
當然,對他們來說,能保住性命已經(jīng)是不錯了,對救下他們的張淼心里已經(jīng)很是感激,更加沒臉向張淼討要錢財了。
“諸位,現(xiàn)在賊人已經(jīng)全部被殺死,你們自由了,卻不知道大家何去何從?”
快到鄧邑的時候,張淼笑著問道。
“唉,我們原想著到襄陽后買幾畝田安下家,可隨身的財富都丟了,便是去了襄陽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討飯吧?!瘪T成嘆道。
杜良和陸淵也都苦著臉,境遇和馮成差不多。
司馬徽捋了捋胡須,想安慰一下眾人,卻無話可說,因為他的遭遇被這三人還慘。
即便沒了隨身的財富,去襄陽后至少還有龐德公龐統(tǒng)叔侄可以投靠,卻被傻女兒給坑了!
不知道這姓張的小子使了什么手段,女兒司馬茜竟然答應留下來三年,去當什么勞什子學院教授!女兒留在這里,自己還怎么去襄陽?
反悔?司馬徽卻是不敢。
這姓張的小子手段太過毒辣,那些賊人竟然被殺的一個不留,若是自己敢反悔,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到達襄陽!
“哈哈哈,諸位不必煩惱。若是實在無處可去,去我三水村便是。”這時,張淼哈哈笑道,“我三水村雖然不如襄陽,但給諸位一個安穩(wěn)的住所還是能夠辦到的。
只要諸位肯在三水村安家,我可以送給大家每人一百畝良田!”
馮成杜良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均覺得不可思議。
“少都督,您,您實在是太慷慨了,但我等無德無能,如何配得上少都督的好意?”馮成代表眾人回答道。
張淼笑道:“諸位不必多想。我三水村和襄陽不同,這里剛剛經(jīng)過賊匪搶劫,各村百姓死傷慘重,田地大量荒蕪,所以田地是不值錢的?!?p> 隨著張淼的話落,眾人臉色更加慘白,良田不值錢,但要命??!這湖陽境內(nèi)如此危險,其實安居之所?
張淼明白他們的想法,微笑道:“諸位不必擔憂安全問題。我三水村鄉(xiāng)兵非常強大,這兩個月來多次出兵,已經(jīng)剿滅了十多處賊匪?,F(xiàn)在湖陽境內(nèi),賊匪不說肅清,但大股賊匪已經(jīng)不復存在。在整個湖陽縣,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我三水村?!?p> 陸淵試探著問道:“少都督不妨直言,我等有什么能為您效力的地方?”
張淼道:“那我便直說了,我在村中成立了一座學院,立志要為大漢培養(yǎng)真正的人才,現(xiàn)如今學院學童有一百多,但教師卻只有兩三個,所以我請諸位來三水村的目的,便是在我三水學院當教授。”
原來是讓自己教書??!眾人明白了過來,頓覺輕松了許多。
“少都督,能否讓我等商量一二。”馮成道。
張淼微微一笑:“當然?!?p> 馮成陸淵等人便湊在一起,商量著,好長時間,卻無法決定。
“德操兄,您素來智慧過人,能否說說咱們該如何選擇?是留在三水村,還是繼續(xù)前往襄陽?”見司馬徽一直不吭聲,陸淵便問道。
司馬徽苦笑了一下:“實不相瞞,小女已經(jīng)答應在三水學院任教三年,我也不得不留下來?!?p> “啊!您真的要留下啊?!标憸Y驚道。
司馬徽道:“人無信不立,既然答應,便不得不去做。不過諸位得想清楚得失,去留得自己決定?!?p> 陸淵嘆道:“我等也是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選擇?!?p> 司馬徽便建議道:“既然如此,不妨先去三水村看看,然后再決定行止?!?p> 陸淵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p> 聽了三人的決定后,張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大家便先在我三水村住上幾日,我保證大家去了以后,便不想著再去襄陽?!?p> 蔡靡及其隨從自然不會留在三水村,在鄧邑的時候便和大家告別??紤]到他們財物全失,張淼慷慨的贈送了二百錢作為路費。嗯,省著點花,至少保證他們撐到襄陽。
對張淼,蔡靡感情很復雜,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又憤其不愿歸還財物,可又無可奈何,只能懷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至于其到襄陽后,會被其家主如何懲罰,張淼便不在意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張淼看著慷慨俠氣,就是格局有些小?!笨粗堂业热说谋秤?,司馬徽悄悄對女兒道。
“阿父,你是說少都督他故意不還蔡管事的財富嗎?”司馬茜睜大了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