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閉眼感受了一會,又低頭回想了一下。不得不喪氣的接受了一個事實。
“我好像沒啥特殊的,除了以前的記憶?!?p> 不過他又想到與祖靈類似的經(jīng)歷,還有那靈源海的種種奇特之處。
“或許還沒顯現(xiàn)出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我還是繼續(xù)看書吧?!?p> 實在沒有任何頭緒的張三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歷史課本上。
四位神魔的神秘消失及靈域的變化引起了所有神魔的驚異與忌憚。
并在之后流出傳言稱那四座山是祖靈以四位神魔之軀布下的陣法,有鎖靈聚靈之效,陣法內(nèi)的靈氣不會逸散,且還能不斷的聚集周遭的靈氣。
于是不少實力較弱或沒有足夠血食的神魔開始選擇投靠靈域。
祖靈雖然接納了這些神魔,但也制定了規(guī)則束縛這些神魔在靈域中的行為。
比如,不允許隨意的以其他生靈為食。
在靈氣足以供給他們吸納的情況下,請求加入的神魔們也就都老實的遵守著。
就這樣,靈域從之前的中立,隱形勢力,一躍成為這大陸上的頂尖勢力。
但其他強大而又不愿屈居于祖靈之下的神魔可不會眼睜睜看著靈域壯大起來。
于是,神魔中最強大的兩個也效仿靈域分別建立了神域與魔域,神域之主自稱為神祖,魔域之主則自稱為魔祖。
以此凝聚神魔的力量,以對抗靈域,并獲得祖靈的秘密。
神魔之爭由原來神魔松散的陣營間的爭斗變?yōu)榱松瘢?,靈三域之爭。
但由于四圣鎖靈陣的存在,時間愈久,靈氣愈發(fā)枯竭,神魔兩域就愈發(fā)衰弱。
甚至不斷出現(xiàn)了神魔消失死亡的事情。
眼見用不了多久,神魔兩域就會因為靈氣的愈發(fā)稀少而衰弱滅亡。
然而,這世間最奇妙的便是,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神魔兩域于某天齊聚魔域,可能是不甘心坐以待斃,準備最后一搏。
而祖靈也帶領麾下神魔于靈域外靜候著,做好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
但等來的卻是大陸西方的突變。
傳說那一天,魔域突然被黑云籠罩,其內(nèi)靈氣變得極為狂躁,化為了淡淡的黑霧,并能明顯感受到一股強大而瘋狂的氣息出現(xiàn),并還在不斷變得強大起來。
意識到不對的祖靈立馬帶著麾下神魔趕往魔域。
這一去,便沒有歸來。
后世無人知曉那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知道魔域所在的大陸化為了一片焦土,且終日彌漫著黑色的霧氣,那是狂躁渾沌的靈氣所化。
那一天之后,祖靈等待魔域來人的地方長出了一棵巨樹,阻止了那些狂躁的靈氣彌漫過來。
那一天之后,靈域的四圣封靈陣失效,靈域內(nèi)聚集的靈氣于幾日間逸散。
那一天之后,世上再無神魔。
那一天之后,被奴役千年的生靈獲得了自由,成為這片大陸的主人。
那一戰(zhàn)被后世稱為雙祖之戰(zhàn),亦為神魔之殤。
自此,神魔的時代結(jié)束了,迎來了萬靈共存的時代。
張三接著翻了翻,發(fā)現(xiàn)后面都是習題和一些附錄。
“就這樣完了,呼·····”
有些意猶未盡的張三合上課本,開始思考起這段歷史。
“雖然書上只是粗略敘述了這神魔之殤,但仍然透露了很多信息。”
“四圣封靈陣失效了,但我記得光影中,那四座山云霧繚繞,很像化為白霧的靈氣?!?p> “狂躁的靈氣會化為黑霧?靈源海也有黑色的霧氣····”
“那顆阻止狂躁靈氣的巨樹,很有可能是祖靈所留?!?p> 張三總覺得有什么聯(lián)系,但礙于歷史課本上只是粗略的講述了這段歷史,缺乏足夠的細節(jié)。
他晃晃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書是看完了,但問題更多了,疑惑更多了?!?p> 張三盯著封面上馮種花三個字。
“而且,誰知道這位前輩隱瞞了多少東西。像這種面向所有人的信息,肯定會有所保留。畢竟有些真相,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張三環(huán)顧了一下,發(fā)現(xiàn)同學們或埋頭奮筆疾書,或看著書發(fā)呆,或愁眉苦臉的扣著后腦勺。
他又轉(zhuǎn)身看了看楊小胖,這小子又枕著書打瞌睡,不禁笑了起來。
“平平凡凡才是真,普普通通也是福呀?!?p> 張三伸伸懶腰,一掃看完神魔歷史的沉重和那無數(shù)疑問帶來的郁悶。
“既來之,則安之。誰說修仙就一定要爾虞我詐,殺人奪寶,遺跡奪傳承,升級求長生呀?!?p> “上上課,看看書,寫寫作業(yè),也不賴嘛?!?p> 想著想著張三不禁笑起來。
“不當個學霸也太對不起我九年義務教育了。先從靈紋作業(yè)開始,修仙世界的學霸之路。”
張三拿起靈紋課本,提起筆就開始對著書本抄。
作業(yè)很簡單,抄靈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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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和楊小胖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
此時已是黃昏,兩人放學剛離開學堂。
“哥,你好聰明呀,下午術數(shù)課的問題你都會呢?!?p> 楊小胖一臉崇拜的看著張三。
“那是,我天資聰慧,這些題目一看就會?!?p> 張三一臉高傲的胡扯著。
下午也是上了兩節(jié)課,是張三最不期待的術數(shù)和語文。和張三預料的一樣,術數(shù)就是數(shù)數(shù)和一些簡單的加減法。
對真正的一年級孩子來說可能會有些難,但是,張三不是呀。
準確的說,腦子不是。
而裝作認真上課的張三積極的在課上表現(xiàn),獲得了兩科老師的一致好評和同學們的崇拜驚嘆。
“哥,那你能教教我嘛。那些算術題我老算錯?!?p> 楊小胖苦著臉哀求道。
張三上下打量了下這個天賦應該全點在身體素質(zhì)上的小孩。
“算術這個簡單呀,你掰手指不就行了?!?p> “掰手指?”
見楊小胖沒啥悟性,張三便耐心的示范起來。
“懂了嗎?如果手指頭不夠,你還可以掰腳趾,一年級的算術應該是綽綽有余的?!?p> 楊小胖小雞啄米般點點頭,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原來可以這樣算呀,我懂了,我懂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屋前。
“還是小孩子可愛,我這就算是收了個小弟了?!?p> 推開門走進屋內(nèi)的張三一愣,屋里黑漆漆的,不見人影。
“王二跑哪去了?”
張三走到桌旁,發(fā)現(xiàn)茶壺下壓著紙。
“給你小子辦身份去了,今晚不回,你自己看著辦?!?p> 張三撇了撇嘴,略微想了想,轉(zhuǎn)身出門左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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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王二,正滿嘴流油的胡吃海喝著。
他旁邊坐著杜老,靜靜的看著他。
“小杜,你咋不吃呀。”
王二邊撕扯著肉塊,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人老了,胃口沒那么好?!?p> 杜老笑了笑。
“師祖已經(jīng)接到?”
“是呀,白天把他送到學堂就馬不停蹄趕到城里給那小子辦身份?!?p> 王二抹抹嘴,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接著忿忿道。
“現(xiàn)在的城主府可真是爛透了。愣是整了我老半天,我?guī)У腻X全給丫貪了去,午飯都沒吃?!?p> “要不是我要維持我普通人的身份······”
杜老無奈的嘆了口氣。
“學府一向與城主府互不干涉。而且李家有志者皆進了學府,自然留下的都是些····”
“還是說說這次的降臨者吧,您剛才說送他去了學堂?”
“是呀,沒想到這次是個小毛孩子,我說的是身體。”
王二抓了抓臉,笑了笑。
“嘿,看年齡應該剛好,就給送進去了,也讓降臨者自己感受下,學習的痛苦?!?p> 說完又得意的笑了起來。
杜老也瞇起眼笑了起來,彷佛想到什么,促狹的笑道。
“師祖還對那次,耿耿于懷。而且恐怕師祖這打算要落空了,降臨者生而知之,而且似乎在學習上都很有天賦?!?p> 王二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哼,當時我只是大意,貪玩了,才沒考好。而且,這小子看起來不像那么聰明的樣子?!?p> 杜老擺擺手,沒有繼續(xù)調(diào)侃王二,反而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這樣也好,就讓他在學堂呆著。最近影子發(fā)現(xiàn)了些線索,李家,有人與靈域有聯(lián)系。學府中那些人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王二頓時也嚴肅起來。
“怎么回事?”
“只是有些跡象,暫時還不清楚。靈氣漸漸復蘇,這些魑魅魍魎自然就蠢蠢欲動起來。這些我們也是早有預料的。”
見杜老很淡定,王二便也放松下來。
“需要我呆在學府里嘛?”
“暫時不需要,您還是照看著這次的降臨者吧。有事情我會和您聯(lián)系的?!?p> 王二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老人。
許久,他拍了拍杜老的肩膀。
“照顧好自己?!?p> 話音未落,便失去了蹤影。
杜老也站起身來,燭光影影綽綽間,出現(xiàn)了一道黑色身影,半跪著低頭問道。
“府主,已經(jīng)查清?!?p> 杜老臉上充滿著威嚴之色,與王二在時判若兩人。
“繼續(xù)監(jiān)視,不要輕舉妄動,此時我們還不宜打草驚蛇?!?p> “是,府主?!?p> 黑色身影漸漸消失,只剩下杜老面對著燭光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