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走在最前頭,興奮的說道:“我到家了,我先去找?guī)煾?,你們可以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等會見哦。對了,不要去西邊的鎖妖塔處,那里是蜀山禁地?!闭f完,一遛煙跑了進去。
清婉抬頭看向最高的樓閣,上面明晃晃的寫著無極殿三個字,想必就是掌門的住處,位于眾山之巔,可一覽眾山小。
清婉見齊墨一直朝西邊望去,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些什么。走上前去,問道:“王爺在看什么,這么入迷?”
齊墨冷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沒什么,這蜀山人杰地靈,靈氣蔥郁,是個修煉的好地?!?p> 清婉看向遠處山巒交錯,綠綠蔥蔥,林中鳥兒成雙飛行,點頭附和:“是個好地方。可比作人間蓬萊。”
齊墨似是想到了什么,桃花眼饒有興趣的看著清婉:“不知這蓬萊仙境是怎樣一副美景?”
蓬萊的一草一木皆在清婉腦海里,說道:“比這蜀山水更清些,樹更綠些,靈氣更為蔥郁些。四季如春,花草樹木常年不敗,千年花開千年花謝。常年仙氣彌漫,叫人看不真切?!?p> 齊墨問道:“不知本王什么時候能有幸去參觀一下你從小生長的地方?”
清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搖頭道:“別想了,凡人是看不到摸不著的地方。你想去,修煉個幾百年成仙再說吧。”
齊墨聽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忍不住笑出了聲:“希望本王那時到蓬萊時,還望婉兒給我當(dāng)回導(dǎo)游?!?p> 清婉聽著他如此親密的喊著自己,臉頰緋紅。知道他又在捉弄自己,逃似的走開了,沒有回話。
這時,宜修出來了,旁邊跟著一清凡脫俗的老者,想必就是現(xiàn)任蜀山掌門。
宜修高興的對大家說道:“這就是我?guī)煾登逵摹!?p> 齊墨雙手作揖,說道:“在下齊墨見過掌門?!?p> 清婉和司徒月也說道:“掌門好?!?p> 清幽見齊墨氣宇軒昂,問道:“想必您就是司徒國的齊王吧,真是貴客,歡迎歡迎?!?p> 齊墨指了指旁邊的司徒月,說道:“這位就是司徒國的公主,司徒月。路過此地,特來拜訪寶殿?!?p> 清幽笑起來,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哪里的話。司徒國貴客遠道而來,蜀山十分歡迎。大家快進來吧?!?p> 清婉等人去到了大殿,一路走來,不少身穿道服的弟子向掌門問好。有些在掃地,有些再練武,十分安靜有序。不過,似乎這蜀山全是男性弟子。
大殿內(nèi),清幽坐在上位。清婉,齊墨和宜修,司徒月分別坐在兩側(cè)。
清幽端著茶,看向清婉,說道:“想必這位絕色女子就是清婉了吧。我徒兒宜修跟我說起你救過他的性命,老夫在此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闭f罷,和清婉舉起茶杯,隔空對視,喝了一口。
清婉笑道:“感謝不敢當(dāng)。都是朋友,應(yīng)該的?!?p> 宜修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位子上,說道:“師傅,徒兒下山游玩這幾月,結(jié)交了他們?!?p> 清幽沒有說話,轉(zhuǎn)頭看向齊墨:“聽說,齊王來軒轅這次是奉命前來送禮來了?!?p> 齊墨從容淡定,回答道:“是的。”
清幽與眾人閑聊了幾句,便囑咐宜修好生招待貴客,便離開了。
宜修見清幽一走,長吁一口氣,大聲說道:“等下我?guī)孜蝗ビ蒙牛缓蠼o大家安排住宿吧?!?p> 清婉見他那樣,打趣道:“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臉皮比城墻厚。怎么剛剛像老鼠見了貓一般,不再亂蹦了?”
宜修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有所不知啊。這蜀山上下哪個不怕師傅的。表面溫和待人,只要犯了一點小錯,那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了。唉,不說了,想想都害怕?!?p> 清婉說道:“那你就不怕你師傅知道你下山之后干了些什么事嗎?”
宜修連忙捂住清婉的嘴,說道:“我的姑奶奶耶,千萬莫再提了。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了,我還活不過了!”
清婉這下知道宜修的弱點在哪里了,這小子狡猾得恨,以后要是惹到她了,打蛇打七寸,有辦法治他了!
眾人說笑著,來到了一處齋房。
“到了,這就是我們平時吃飯的地方。”宜修說道。
司徒月看著滿桌的素菜,吃驚的問道:“你們平時就吃這?”
“對啊!蜀山規(guī)定不能亂殺生,所以都是吃齋戒葷,連酒都不能沾?!?p> 司徒月說道:“你不是全都沾嘛!”
宜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我不一樣嘛,我算半個道士,半個。哈哈。別讓我?guī)煾抵懒恕!?p> 司徒月自小生活在宮里,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哪吃的慣這粗茶淡飯,但是沒辦法,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餓的咕咕叫。
清婉搖了搖頭,看著一桌的素菜也沒什么興趣,決定找個隱秘的地方喝她的瓊漿玉露去了。
齊墨也跟著清婉出去了,只留下宜修,司徒月二人在齋房吃飯。
一處茂林中,清婉躺在樹上,喝著這美味竹酒,聽著樹上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仿佛間又回到了蓬萊?!叭松貌豢旎畎?!”樹上人端著酒杯逍遙說道。
“看來你心情還不錯嘛。”
“是挺不錯的。嗯。。。不對是誰在說話?”清婉望樹下看了看,沒有人。
突然身后飛來一個黑色身影,輕飄飄的落在清婉躺著的那個樹干上。
“好功夫,竟然我剛剛都沒察覺你在我身后。”清婉對著齊墨說道。
齊墨坐了下來,長長的墨發(fā)隨意搭在樹干上,桃花眼眼含笑意,說道:“一直跟在你身后。不知是這美酒太香竟叫婉兒沒有發(fā)現(xiàn)我?”
看著齊墨那邪魅樣兒,不笑嚴(yán)肅冰冷,一笑邪魅至極。真是個妖孽,清婉暗道。
“你又在說什么胡話。還有,你干嘛這么喊我,我覺得極不自在。還請王爺以后叫我全名吧?!?p> “本王想叫你什么就叫什么,你是何人想要管我?還是說你想當(dāng)我的什么人?嗯~”齊墨說些,湊近身子,看著清婉那嬌嫩的紅唇,目不斜視。還有一股濃烈的竹香,十分好聞。
清婉看著快壓過來的身子,連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結(jié)實,還有一股暖意傳到清婉的手尖。清婉覺得這姿勢甚是曖昧,臉蛋泛紅,不敢直視齊墨的眼睛,連忙說道:“王爺說話就說話,靠這么近干什么!王爺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屬下不敢妄言。還請王爺快點起身吧?!?p> 齊墨看著面前嬌羞的女人,心情愉悅的說道:“這么說婉兒是同意本王這么喊你了?我只是覺得婉兒身上有股清香,想聞聞是何味道罷了?!?p> 說罷,修長的手指從清婉的嘴間劃過,一把搶過清婉左手的酒壺,身子回正,喝了起來。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