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百里流云也將齊墨清婉兩人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對清婉起了殺意。
隨后軒轅王在通報中從偏殿走了出來,坐上王位。
左右兩邊各坐著貌美女子,一位是鸝妃,一位是惠妃。這是整個后宮最得王寵愛的妃子。
清婉總感覺有道視線向自己看來,她抬起頭,與王位上的軒轅宇澈目光對視。
一頭標志性的銀發(fā),臉蛋卻是少年模樣,很是奇怪。
軒轅宇澈也同樣在審視著清婉,一襲白衣,出落凡塵,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著實絕美動人。
兩人眼神的交會引起齊墨的不滿,他狹長眉毛下的桃花眼厲色盯著王位上的人,風(fēng)度絲毫不怯王者風(fēng)氣。
軒轅宇澈頓時覺得十分有趣。這齊墨看來很在乎那女子啊。
大殿眾人見軒轅王一言未發(fā),眼神看向清婉,每個人神色各異。尤其是鸝妃在心里誹腹道:“這狐媚女子,還敢勾引王上!”
惠妃巧言令色,這時說道:“王上可是看上那白衣女子了?要不然也把她納入后宮吧,臣妾瞧著她模樣可人,臣妾在后宮也想多一人說說話?!?p> 此話一出,全殿嘩然。
而清婉也不知,何時自己成為了全場中心。
軒轅宇澈覺得十分有趣,于是說道:“不知齊王身旁的女子如何稱呼?可愿成為吾的女人,不知意下如何?”
齊墨此時有種沖動想一掌拍死說話的男人。
清婉感受到齊墨渾身散發(fā)出寒意,對著他溫婉一笑:“放心。”
隨后緩緩起身,作揖請安,儀態(tài)優(yōu)雅萬千。
“回王上的話,小女子名叫清婉。我心中早有相許之人,還請王上萬萬莫開此等玩笑?!?p> 話音剛落,底下三個男人面色各異。
齊墨心里琢磨著她喜歡的人莫不是那個叫重華的青梅竹馬?
百里流蘇則低頭傷心,他猜測清婉說的是齊王。
而軒轅宇澈聽到此話也有點不知所措,本想逗她刺激齊墨,覺得有趣。卻不想知道她心有所許,心里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大膽!王上說的話豈是兒戲?我看你是活膩了,敢違背王上!”
一陣呵斥聲從王位旁傳來,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鸝妃本來看清婉那模樣就不滿,王上還想把她納入后宮不是叫人與自己爭寵嗎?這女人還不知好歹拒絕王上,這下看她怎么辦。
清婉望著一臉看好戲的鸝妃,眼神里寒光一閃而過。
隨即說道:“想不到這軒轅王朝竟是鸝妃娘娘最大,連王上都沒說什么,鸝妃倒開了口。這傳了出去,不知道這鸝妃是想爬上軒轅王的頭上呢!”
清婉輕蔑的語氣,句句將鸝妃反殺。
鸝妃看著王上神色不明的臉,連忙下跪:“王上,王上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臣妾是因為她冒犯王上才氣不過脫口而出,不是她說的那樣?!?p> 地上的女子瑟瑟發(fā)抖,仿佛面前這個男人是什么洪水猛獸。
王位上的男人沒有看她一眼,涼薄的說了句:“拖出去,喂狼。”
語句簡短而殘忍。
大殿一片寂靜,大家都知道這軒轅王性情殘暴,宮中養(yǎng)了大批雪狼,只吃人肉。
清婉淡漠的看著下人將女子拖了出去。她一直都奉行一個法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女子心腸歹毒,死有其辜。
不過這軒轅王倒是叫清婉開了眼界,他寵了兩年的鸝妃,因為歌喉美妙特地賜的“鸝”字,竟下手如此決絕。可見其心狠毒辣。
軒轅宇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對著清婉說:“希望不會嚇著姑娘。”
清婉沒有回答。從容坐了下去。
“真是有趣的女子”軒轅宇澈在心里說道。
隨即舉杯對齊墨說道:
“齊王跋山涉水而來,實在是辛苦了。吾敬你。”
齊墨低頭喝著茶,眼神變暗,閃過無人察覺的金光。
見大殿氣氛緩和,百里流蘇也舉起杯:“祝王上龍體安康,國泰民安。”說罷,一飲而盡。
軒轅澈也喝了一口,眼神里透露出算計:“今晚舉行狩獵活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夜獵?”
清婉帶著疑惑看向齊墨。
齊墨點頭,應(yīng)允道:“多謝王上美意。本王也很久沒有活動過筋骨,想必這軒轅國的猛獸珍寶不同尋常吧。”
軒轅宇澈哈哈笑道:
“那是自然。那就這么說定了。等宴會后,擺駕狩獵場?!?p> 一旁的惠妃見王上高興,端著酒杯:“王上,臣妾敬你。”
軒轅宇澈摟了樓惠妃的肩膀:“還是你最懂事。”
清婉看著王位上男人花心的模樣,剛殺了個愛妃又能若無其事?lián)е硪粋€人,眼神里充滿不屑。
這男人,要不得。女人于他不過一時玩物,這時倒有些可憐起剛剛被喂狼的女人,也不知她身心付出的值不值得。
軒轅宇澈覺察到清婉不屑的目光,一時愣了神,將放在惠妃腰上的手移開了。感受到臺下人目光的變化,真是有趣的女人。
目光看著清婉,在歌舞聲中不顯人注意。眼神一刻未離開臺下的女人,對著旁邊的惠妃說道:“今晚的狩獵,你不用跟來了?!?p> 惠妃看了眼清婉,乖巧的答應(yīng)道:“臣妾知道了。夜晚風(fēng)大,還請王上照顧好龍體才行。”
回答的十分體面溫柔。
這也是軒轅宇澈寵她那么多年的原因,不爭不搶,聰明溫婉。
只是如今見到了臺下女子,惠妃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地位正在動搖。她舉了舉自己的酒樽:
“清婉妹妹,臣妾敬你一杯?!?p> 清婉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也只好舉著酒杯隔空回應(yīng)。
惠妃一杯下肚,神色有些凄涼。隨即,笑道:“王上,臣妾身體不適,先退下了。王上玩的盡興?!?p> 軒轅宇澈沒有看她一眼,“嗯”了一聲,表示應(yīng)允。
最是無情帝王家,惠妃不是不知。但她也曾渴望得到身旁這人的愛憐,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惠妃一個人坐在冷清的寑殿,她以為自己會是特別的那一位,她故作大方,溫婉知性,只為贏得那人片刻停留。
命運弄人,她瞧見清婉第一眼便知,如此美貌,世上哪個男人不會心動?
她想,她輸?shù)靡菜銖氐琢税?,只愿王上能幸福,她就幸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