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清看著身邊臉涂得像猴子屁股,身材魁梧的幾位“國色天香”,忍住想反胃的沖動。病嬌的俊臉多了幾分怒色:“最后再說一次,給我滾!”
幾位婦女哪見過這樣的小公子,可比那伶人館的公子更可人呢。送上門的帥哥不要白不要。
其中一位肥太的“如花”頭戴一朵紅色牡丹,眼皮上摸著綠色眼影,嘴巴像烤熟的香腸,整個人簡直不忍直視。
“如花”口水都快流到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銘清:“這可不行,剛才那公子可是付了錢,叫奴家們好好伺候您呢。來,公子吃顆葡萄消消氣吧?!?p> 看來清婉為了逗他還下了不少功夫,能在國色天香樓找齊這么多“如花”可真是不容易啊。
就在那油膩的手快碰到銘清的嘴唇,銘清拿起酒桌上的筷子,動作十分迅速的“啪!”一聲,筷子未斷裂,可如花拿著葡萄的手頓時被廢,鮮血直流。
“?。『?..疼”
女人整張臉的脂肪聚在一起形成痛苦的表情。
銘清冷眸一揮,掃視著在場的其他人:“還不滾的下場就是這樣。”
男子溫和的外表下,眼睛卻透露出陰厲,其他人被嚇得渾身發(fā)抖,剛才隱約間看見面前男子的眼眸泛起紅光。沒想到看起來柔弱溫和的公子竟然如此可怕,以后給自己再多錢也不敢逗弄眼前的人了!
“啊?。∮醒职。?!”
“?。。 ?p> 幾位受驚嚇的女人尖叫著沖出包廂下了樓。
樓上的銘清就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似的,彈了彈衣袖,優(yōu)雅走出了酒樓。
誰也不知道,在當晚郊外,幾名女性死狀極其慘烈,血液流失殆盡,尸體成干枯形狀。而那尸體正是白天從酒樓瘋逃下來的幾人。
傍晚
夜色剛剛?cè)鱿聺饽?,秋季的月亮逐漸形成月牙之勢。
下了宴會,齊墨早早的回來,只是想快點看到心中那個人的影子。
悄悄走進清婉的閨房,看見女子乖巧的躺在臥榻,嘴角流出的液體在月色下泛出盈盈亮光。
齊墨無奈的用衣袖拂去清婉嘴角的痕跡,充滿寵溺的笑道:“小東西,又再夢什么好吃的吧?”
秋夜風大,齊墨用靈力輕輕地把窗戶合攏。房間一下陷入黑暗。
清婉睡得正香,毫無感覺。
齊墨和衣輕躺一旁,眼神卻為離開清婉小臉一分,即使在黑暗中,齊墨也能看到清婉白皙柔嫩的小臉,和小嘴呼吸之間的輕微顫動。
這女人還是睡覺的時候最可愛!
看著看著,齊墨的眼皮也慢慢各上,渡過溫馨的夜晚。
日上三竿,清婉打了個哈欠準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臥榻上的窗戶緊閉。
奇怪,昨晚我睡覺的時候記得沒關窗戶啊?
該不會是我夢想吧?
清婉也沒太在意,洗漱之后出了門。
看到大廳的齊墨人模狗樣的喝著茶,周圍氣壓又變低了。
這一大清早,誰又惹了這閻王啊?真倒霉。
清婉正準備轉(zhuǎn)身向后離開,身后出來熟悉的聲音,依舊冷酷霸道:“站?。 ?p> 糟糕一大早撞傷口上!
清婉帶著討好的笑容,笑呵呵的問道:“怎,怎么啦,王爺?”
齊墨細長的手指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渾身的低氣壓已透露此時的心情:“國色天香?嗯?”
聲音又癢又酥,但在清婉聽來卻如同掉進冰窖。
“哈,哈,哈,”清婉干笑兩聲,問道:“王爺怎么知道?不會是派人跟蹤我吧?”
齊墨兩只眼睛像鷹眼般銳利盯的清婉心虛,她也沒做什么事情吧?可為什么就有點怕他?不會真的是老鷹捉小蛇,物種的鄙視吧?
清婉正了正身子,給自己鼓起。大聲問道:“你派人跟蹤我我還沒生氣,你氣什么?。吭僬f了,我想干啥就干啥,還有沒有人生自由了!”
齊墨放下茶杯,快速移動近清婉身旁,帶著的氣流吹動了清婉的長發(fā)。
看這氣勢清婉還以為要打架。
清了清嗓子說道:“干,干什么???想打架直說,別搞這么多花樣。”
齊墨臉色黑沉眼神直盯著清婉,那樣子,感覺要把清婉吃了。
口中喊道:“十里!給本王出來!”
一個閃現(xiàn),十里憑空出現(xiàn)在大廳:“王爺,有何吩咐?!?p> 齊墨眼神沒有離開清婉一刻,一字一句說道:“第一,我何必跟蹤你。這天下到處都是本王的眼線,你逛的國色天香也是我開的!第二,身為本王的侍衛(wèi)是不能去風月場所的,是不是?。渴铩!?p> 被點名的十里看看清婉,又看看自家王爺,猶豫兩秒,最終點了點頭:“是的,這是規(guī)矩。”
“好了,你可以走了?!?p>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齊墨又盯著清婉,那表情好像在說——你犯了錯,怎么還不向我認錯似的。
清婉可沒想到齊墨這么幼稚,因為這么小一件事還專門把十里叫來。不就想告訴自己有錯嗎?
清婉無奈只好說道:“我知道了,王爺。身為您的貼身保鏢更加不應該壞了門規(guī),我以后不會在犯了,對不起。”
齊墨聽著清婉乖巧的道歉,低氣壓一下消失,整個人的表情露出愉悅。忍不住摸了摸清婉的腦袋:“嗯~知道了就好,以后不要在犯了?!?p> 清婉總覺得齊墨有人格分裂,上一秒狂風暴雨,這一秒雨過天晴。
真是個多變的男人。
對上齊墨妖孽邪魅的模樣,清婉只得在心里暗自感嘆:嘖嘖,可惜了這副好皮囊,這性格脾氣真是不可恭維!
齊墨看著清婉對著自己沉思的模樣,還以為是真心意識到自己錯了,心情更加開心。
清婉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
長安街上
一路上清婉都在沉思: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不行。要是一直跟在齊墨身邊,真是伴君如伴虎。
于是清婉來到暗閣大門。
果然,還是只看到老者一個人。
“老伯,還記得我嗎?我青云啊!”清婉走了過去。
老伯停下手中的案卷,抬起頭:“什么事啊?”
“是這樣的,我可不可以不給齊王當保鏢了?。课蚁霌Q個工作,調(diào)去外地也行?!?p> 老伯聽到齊王的時候眼神頓了一下,隨即問道:“怎么?他待你不好?薪水待遇可比其他的任務強多了啊。”
清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不錯,待遇都很好。但那個齊王性格太古怪了,規(guī)矩又多。我做不來,可不可以不去了啊?”
老伯語氣冷漠決絕道:“我做不了主,等主人回來再說吧?!?p>